离幸的眼神中有些抱怨之意,公冶舒窈却假装没有看到的意思,假装笑意盈盈。
公冶景行看了眼离幸,自然是明白公冶舒窈的心思,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在心中不由得庆幸自己这个妹妹的给力,高挺的鼻梁不禁耸了耸,勾唇笑道:“好啊,说来也好久没有游湖了。夏日炎炎,最适合游湖了,郊外景色甚美,定有一番好景致。阿幸不会不欢迎吧!”
离幸转过头来,却没看向公冶景行,眼神有些冷了,说话也没那么注意礼数,透露出浓浓的无可奈何,谁料公冶舒窈将她卖了,想到这离幸不由得看向公冶舒窈,似是有一抹警告意味。
“您都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不欢迎吗?”
刚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离幸便有些要走的意思,原本离幸便只是进宫相邀公冶舒窈出游一事,本来来了公冶舒窈的同乐宫,那便多待一会陪陪她,毕竟深宫中公冶舒窈也没有其他姐妹,自然是无说话的地方。但是公冶景行来了,气氛便是怎么难看怎么尴尬,离幸微沉着脸色,眼中的清冷越来越甚,而公冶景行却一直侧着看着深不见底的双眸轻轻注视着离幸,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能够将离幸腐蚀。
公冶舒窈本来是想留两人用了晚膳再走,正好可以增进增进感情,可离幸却不愿接着待下去了,只因公冶景行迟迟不走。
“舒姐姐,那我便先出宫了,明日见!”
片刻,离幸犹豫了一会缓缓起身,掩去眼中的阴沉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合适的角度,向公冶舒窈告辞。
公冶景行见此也趁机连忙起身说道,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浓浓的算计,“正好孤也要回东宫,孤送阿幸吧!”
“不用麻烦太子殿下了,臣女一人出宫足以!”离幸连忙冷冷地拒绝,看着公冶景行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更加是产生了浓重的防备心理。
“难道阿幸是嫌弃孤吗?”公冶景行听了离幸的话,掩盖阴沉地脸色,佯装着露出一副撒娇委屈地样子,不禁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一番,那些宫女太监都不由得在心中默默问了一句,“这还是那个狠厉毒辣的太子殿下吗?”
公冶舒窈见了公冶景行这副样子,连忙心中吓得一个激灵,她从未见公冶景行如此模样,好像只有在离幸面前,公冶景行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为她打破自己的底线。
“我没有这个意思!”离幸看着公冶景行这个样子,心中也是有那么几分略微惊讶的,只是不似周围的人那么明显,可是公冶景行的算盘完全打错了,以为这样就会讨到离幸的欢喜,简直是天方夜谭,也不看看离幸那眼高于顶的样子。
公冶景行越是这个样子,离幸的心中便越是觉得异样满满,带着冰冷与疏离。
“那便孤送你回去!”即便是离幸这个样子,公冶景行还是不愿意松口,看他这个架势今天非要绑着离幸不可。
见两人又僵持不下,公冶舒窈赶紧出来打了圆场,生怕两人又吵了起来,毕竟两人的脾气就像是晒干的木头一般一点就燃,公冶舒窈眼中有些无可奈何,看了公冶景行,又连忙看向离幸缓缓说道,“阿幸,便让大皇兄送你吧,我也放心些!”
离幸深吸了一口气,也懂得她的意思,见公冶舒窈如此,也不好拒绝她的心意,只能眼神冷冷地睨了公冶景行一眼,冷声道,“那就有劳殿下了!”
说着,离幸朝外走去,公冶景行嘴角潜着一抹笑意连忙追了上去。殿中的宫女太监不禁纷纷侧目,难得看到太子殿下这个样子,这可是难遇的景象啊!
公冶舒窈看着两人出了宫,心中很是不明白为何离幸不喜欢公冶景行,照理说,两人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又是有天家赐下的旨意,两人的母亲又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两人应该是感情深厚的啊,怎么离幸一看见公冶景行就像是见了仇人一般,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绿云看着出神的公冶舒窈,忙上前笑着打趣道:“公主,刚可听离小姐说了,明日游湖可是宁世子想请您呢,绿云可要为公主好好挑挑,明日让宁世子眼前一亮,对公主念念不忘!”
公冶舒窈听绿云提起宁暮起的事,脸上闪过一抹轻微地不自然,娇嗔道:“绿云,不要乱说!”
“公主,奴婢可没有胡言乱语啊,您同宁世子不过见了一面,便郎有情,妾有意,这便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绿云是个厉害的人,也有一张厉害的嘴。也是因为这样,公冶舒窈才选了她为自己的近侍。
“好了,绿云,你不是要给我挑衣服吗,快去吧!”公冶舒窈忙出口堵住绿云的嘴,生怕绿云再说下去,公冶舒窈恐怕要害羞地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绿云见自家主子这么说,高兴地不得了,立马去了。
公冶舒窈嘴中搓捻着“一见钟情”四个字,眼眸中染上一抹浓浓的笑意,心中不由得呢喃道,“真的是一见钟情吗?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低调而又不失华丽的马车缓缓从宫门外驶了出去。
马车内,公冶景行和离幸并排坐着。虽是午日过后,离幸却有些累了,再加上马车微微的颠簸,她竟有些困了。眼睛扑闪扑闪的,原本想要强撑着,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公冶景行一直暗暗观察着离幸,见她终于闭上了眼,勾了勾嘴角,连忙伸出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软香入怀,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