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紫莺发出几声猛烈的咳嗽,显然是被呛到了,原本白皙的脸上已是一片绛紫色。
见此,迟明连忙递上一块帕子,公冶景行拿过帕子,在手中用力地擦了擦,眼里是浓浓的厌恶,阴沉地脸色实在难看,随即公冶景行将帕子狠狠丢入水中,刚好罩在了紫莺的头上。
“殿下……!”紫莺连忙叫着,但是声音中充斥着几分害怕。
“不过是一个秦楼楚馆出来的破烂货,也配在这里耀武扬威,妄想不该想的东西便是你最大的悲哀!孤早就告诉过你,你可以不用做任何做任何下人做的活计,但是只能在侧院的浣衣处,那里人少,孤想你不会做出太大的风浪,倒是孤小瞧你了,竟敢公然违抗孤的命令,到这里来。”
“谁都不许拉她上来,必须给孤泡够两个时辰!”
公冶景行的声音很是凌厉,充满着浓浓的怒气,犹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带着地狱之寒,炼狱之火。
“另外,迟明,方才议论过的这些人都给孤拉下去杖责五十,丢出东宫!”
几句轻飘飘的话瞬间便决定很多人的生死,那些方才议论的太监宫女听到这连忙被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在地上磕着头。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请殿下饶命啊!”
公冶景行冷哼一声,根本不会在乎死了几个人,何况只不过是伺候的人,只要有权有势有钱,哪里还愁伺候的人,公冶景行大跨步走了回去,不想在听这些人死到临头的求饶。
迟明走上前一步,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那些人立马小跑上来,紧紧就地按住那些宫女太监,随即而来的便是棍棒的声音以及浓浓的痛苦声和求救声。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迟明紧皱着眉,眼里闪过浓浓的不耐烦,沉声说道,“拿布将这些人的嘴堵上,别让这些肮脏的声音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到时候便连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人急忙拿布,有的没有布,急忙撕下自己身上充满汗味的衣服塞进那些婢女的嘴里,那些人放不出声音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屁股上是皮开肉绽的血淋淋的一幕,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随即便有几个撑不过的小宫女在呜咽声中断了气。
迟明和这些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那些人也只是默默地将那些人拖了出去,瞪着大大死不瞑目的眼睛。
迟明走到桥边,紧紧皱着眉,看着泡在手中的紫莺,眼神里是浓浓的厌恶。
“你记着,你是昌鸣伯爵府逃出来的通房丫鬟,出身秦楼楚馆等堕落之地,是丞相府嫡女离大小姐好心救你于苦海,你若是在敢兴风作浪的话,我将会命人将你送回昌鸣伯爵府,你该知道回到昌鸣伯爵府迎接你的该是怎样的下场!”
泡在水中的紫莺瑟瑟发抖,眼神里尽是惊恐的样子,不得不说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婊子也配伺候公冶景行这种身份的人,笑话!
接着迟明转过身,看着周围伺候的人大声地警告着,“若是有人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个字,或者在底下议论纷纷的,下场便是要比方才拖出去那几个还要惨上十倍!都听清楚了吗?”
“是!”周围的婢女太监都在瑟瑟发抖,这些都是外院的人,必须要好好敲打一番,如果是在内院,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此时,有两个内院河清海晏中伺候的宫女从湖边缓缓走过,对迟明行了行礼,然后缓缓走着,根本不看落在水中的紫莺一眼,也没有丝毫的眼神变化,这才是河清海晏选婢女的标准。
迟明如此大胆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紫莺的身份,不过是想将紫莺唯一的一层遮羞布扯下来,也不过是在给离幸提高她的地位。
这对于紫莺来说将是极大的羞辱,不过谁让她今日刚好撞到公冶景行的枪口上,被离幸直接拒绝的公冶景行正不知该如何宣泄怒火,紫莺这便撞了上来。
看紫莺泡在水中,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神里还透露着浓浓的恨意,一看便知道对于这种女人,教训还不够!
是夜,寂静的星空垂暮着,兰陵城中的灯火阑珊倒是才刚刚开始。各色各类的小摊,繁华高大的酒楼,饭庄,街上来来往往的不同年龄的人们,还有那烟花柳巷之地,门口站着的妖娆妩媚的几个红衫女子,拿着手绢朝路过的人摆动,叫喊着招揽可人。买笑声,调笑声,充杂着。有小孩几个成群追赶着玩,入夜出来吃夜膳的人们,飘来的香味。
临水而建的护城河旁坐落着揽月楼,里面人声鼎沸,姑娘也是上好,穿着暴露被客人搂在怀里娇笑着,这里来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寻的是姑娘的话,做得是姑娘的乐,哈哈……
红衣的姑娘在舞台跳着妖娆的舞姿,风情万种,只见风尘,底下的男人个个冒着精光,毫不掩饰地露出色眯眯的眼神来,有的人还在下面吹起口哨,逗弄着台上的姑娘。只见那姑娘弯下腰,垂着头,如葱段般白皙的手缓缓从胸口拂过,底下又是一阵浓浓的起哄声。
三楼的一个最里面的雅间靠着护城河,窗口正对着,里面屋子里的装饰倒是不像青楼的风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