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方氏却是死毫不畏惧的样子,高高地抬着头,与伯爵侯爷对望,不得不说,这人若是真正骂起人来,谁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可惜了竟然还是个伯爵府,一家子人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不是吗?像你这样能够先让小妾与正头夫人先生下儿子,这般不怕被别人笑话,果不其然,我看梁仕敏这个样子多半是随了你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伯爵侯爷听着自家夫人如此不成体统的话,气得扬起手抬起想要打伯爵夫人方氏。
谁知方式不但不怕还凑着脸过去,嚣张跋扈至极地煽风点火道,“什么,你还想打我呢,你打我一下试试!”
伯爵侯爷看着自家夫人这个样子,嘴角被气得发抖起来,到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垂下手,大声说道,“走,你走,我看你也是想要气死我啊,走,滚出去!”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来呢!不过我说得都是实话,终有一天小心死在女人床上!”
伯爵夫人方氏说完这句话便扭着腰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看了伯爵侯爷和梁仕敏一人一个嘲讽极致的眼神。
伯爵夫人走后这屋内才算是真正清静下来,伯爵侯爷无奈地喘着粗气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茶狠狠地吃了一口。
“爹,我这屁股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梁仕敏突然可怜巴巴朝伯爵侯爷说着,颇有一番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伯爵侯爷刚和夫人方氏吵了一架,实在没有精力应付梁仕敏了,只得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被罚了八十廷杖,你以为是那么快能好的,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你根本就起不来,你以为掖庭的廷杖是吃素的啊!”
“什么十天半个月,那我那些揽月楼的姑娘怎么办啊,我不气他们会想我的,不对不对,是我会想死她们的!”梁仕敏丝毫没有注意到伯爵侯爷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伯爵侯爷的脸黑到了极点,像是一块烧火的黑炭一般黑,还冒着热气。
伯爵侯爷走上前,给了梁仕敏狠狠一个巴掌,一张脸不知道瞬间苍老了多少,“你若是再敢在家中说这些话或者说不入耳的这些话,我便找几个大汗将你绑起来再不许你出去鬼混!”
“爹~您最疼儿子了,不要这样对待我嘛,儿子自小没了娘,大夫人对我又是那个样子,您也看到了,您就多疼疼儿子我啊!”梁仕敏听到自家父亲要把你绑起来再不许出去,瞬间便慌了,急忙撒着娇。
原本梁仕敏提及年纪轻轻便过世了的生母小妾,伯爵侯爷便陷入浓浓的思念,谁料看到梁仕敏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急忙揪着梁仕敏的耳朵,梁仕敏疼的直求饶,“疼疼疼……,爹,儿子我后面还有那么大的伤呢,你就别再训我了!”
“我告诉你,这点伤算什么,你若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恐怕不只你要杀头,便连整个昌鸣伯爵府也难逃被你连累,所以,你若是在如此鲁莽行事,等待你的便不只是这一顿廷杖那么简单!”
伯爵侯爷揪着梁仕敏的耳朵缓缓说道,说完才使劲掐了一下梁仕敏的耳朵松手,梁仕敏不由得吃痛叫出声,捂着疼痛的耳朵呢喃道,“那什么参奏我的那个御史大夫叫李程的那个,说我强抢民女,德行有损,是,我承认我的确是整日泡在那些秦楼楚馆,我什么去抢夺民女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
伯爵侯爷听到此,不免沉重地坐下,浓浓地叹了一口气。
“这年头只要有钱便没有办不成的事,随便找几个人做个伪证,花点银子便可以解决的事。那御史大夫想要强加于你罪名自然是办得到的,何况他身后是萧家,我们这个昌鸣伯爵府敌不过人家啊!”
此时,昌鸣伯爵府的小公子梁仕顺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进来,脸色微红,满头大汗。
急忙跑了进来看到自家兄长趴在床上,腰下的位置还是一片通红,眼神一缩,心一紧,急忙跑了过去,蹲在梁仕敏的身前,焦急地说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血。我一听说大哥出了事,便急忙赶了回来,怎么就被御史大夫参奏给罚了八十廷杖呢,这样最是疼的了,一动不动只能趴着,大哥,你没事吧!”
说来也奇怪,伯爵夫人方氏最是讨厌梁仕敏的,岂料她所生的儿子梁仕顺却是极其喜欢他这个大哥。若是伯爵夫人还在这,看到这一幕恐怕又要喋喋不休骂个不停了。
梁仕敏看着自家弟弟如此担心的样子,难得扯出一抹笑容,逞强地说道,“没事,没事啊,不就八十廷杖吗,哥哥受得住!”
伯爵侯爷听着不免得吐槽了一句,“死鸭子嘴硬!”接着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梁仕顺说了一句,“好了,顺儿,别影响你大哥养伤了,有话到外面说去!”
说着,伯爵侯爷往外面走去。
梁仕顺看着自家父亲的样子,忙看向梁仕敏,说着,“大哥,那你好好养伤,别想其他了,我晚些再来看你!”
梁仕敏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相续离去,脸上的放荡不羁顿时收了起来,微眯着眼睛,像是一汪看不见的深潭,缓缓转头,往两人离去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意味难明。
伯爵侯爷和梁仕敏走到了外面,两人缓缓走在小竹林中。
“我侯府与他萧家素来无怨无愁,没有任何利益的牵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