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倾国红颜李师师>第二节 授人以柄 (下)

“回陛下,依臣看,犒赏自然不当迟疑,这也算是助张觉守城!至于是否派兵前往,依臣看,不如先令王安中等在平州一带观望,若是张觉果然有些实力,扛得住金人的攻打,咱们尽可派些兵马去助他,里应外合,顺势给金人点颜色!若是他扛不住,立刻就败了,咱们可打马自回!”王黼回禀道。

“若是金人借机兴师问罪,又攻燕山府呢?”

“那天祚帝还在西面呢,金人怎么就敢挑衅我朝?何况那吴乞买新近登基,怎么就敢与我为敌?他手下那些郎君、勋贵们可是个个居功自傲,不先内讧一番才怪呢!陛下且宽心,我等且看金人自家的好戏吧!到时若杀得厉害了,恐怕还要请陛下居中调停呢,我朝就可多开些条件!”王黼得意地笑道。

“也好,且先看着,不过也要令王安中、郭药师他们好好预备起来才是!”

徽宗晓得,在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即汗位的第五年时,他的弟弟剌葛等为了争夺汗位,曾挑起一场持续多年的内乱。在诸弟叛乱的背后,最大的后台就是阿保机的族叔辖底。辽太宗耶律德光继位后,担心东丹王耶律倍与渤海遗民联合起来反对他,便先是严密控制东丹王之兄的行动,继而又将东丹王架空起来,最后又加以软禁;然而最终掌握朝廷大权达一年多的却是太后述律氏,她先是借着为阿保机“人殉”的机会,杀掉了一批主动要求殉葬的达官贵人,此外又或关或杀了一批阿保机生前的亲信,剩下的那些异己也多半被迫出逃,由此述律氏便以铁腕握紧了朝廷大权。到耶律德光死后,由于生前未能确立接班人,导致辽国内部又为争夺皇位展开了一番激烈较量,最终永康王兀欲胜出,是为“世宗”,可后来世宗连同其母都被大臣弑杀了。

徽宗君臣似乎已经算定了金国内部必定要步辽国之后尘,也不会安稳,到时也算给大宋减了几分压力。只是徽宗君臣不曾想到那前去送犒赏的队伍,不仅没给张觉添了助力,反而害惨了张觉。

话说就在张觉听说大宋的敕书与犒赏已到城外时,恰值金人马肥弓劲的秋冬之际,张觉全然没有发觉金军已经在悄悄地靠近自己,反而喜出望外地率军出城至平州东面,准备隆重地迎接宋使。

当金军突然出现在张觉的眼前时,想回城躲避已是来不及了,结果张觉所部就被金军打了个一败涂地,眼看平州城是回不去了,张觉心一横,只得率领残部连夜逃亡至燕京。王安中贸然接受了张觉的避难,可他又担心金人来要人,竟然自作聪明地将张觉藏匿在一个甲仗库中,想来个死不认账。

张觉败得这样快、这样惨,其实皆因金军此次挂帅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斡离不本人,因为金国方面想要借着迅速讨平张觉的机会狠狠地震慑一下大宋。

斡离不原想着,若是贸然从正面硬攻平州,恐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何况平州还有燕京等地的遥相呼应,一旦战事旷日持久必然会引来大宋的增援;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平州才好,所以他一路上昼宿夜行,尽量隐蔽大军的行动,偏巧等他快到平州时,他所派出的耳目就来回报说张觉将要率部出城迎接宋使及犒赏,如此一来,便让斡离不稳稳地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平州很快被攻破,斡离不又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张觉交出来。王安中本就是个庸碌之辈,轻易之间就被斡离不的威吓给吓到了,心里一慌,只好砍掉了一个跟张觉相貌酷似之人的首级交给了金人,企图蒙混过关。如此拙劣的手法,自然骗不了斡离不,王安中被逼得无计可施,只得写了奏书快马送到汴京,请朝廷拿主意。

平州在一天之内就被金人夺去,着实令徽宗震惊不小,他也有些乱了方寸,那王黼也有些被吓着了,也没多想,君臣两个便决定丢车保帅,令王安中将张觉交给了金人。

张觉被宋人出卖后遭金人处死,那郭药师等人顿感兔死狐悲,常胜军的不少将士为此咬牙切齿、潸然泪下。王安中本来与常胜军处得就很不好,如今又看到这一幕,越发觉得燕山府这一危墙之下久待不得,便上书请求朝廷将自己调离。

宣和六年正月初六,大宋朝廷正式接到了阿骨打病亡的“讣书”,但报丧的使者依然在蓟州呆着呢。

徽宗先是下令辍朝五日以示哀悼,随后便差遣张璩为大使、马扩为副使,前往蓟州迎接金使富谟古等人一行。当行经燕山府时,马扩故意在这里做了短暂的停留,王安中心知马扩熟悉边事,没等马扩登门,倒先派人来相邀过府一叙。

王安中确实是个庸碌之辈,在他的治下,常胜军渐成尾大不掉之势。本来朝廷已将燕京地区大片田地授予常胜军,以便于这支队伍能够通过农耕自给自足,同时又打算在来年夏熟之后,先减后罢朝廷对其的薪饷支出。此时王安中最头疼的事,便是常胜军渐已肆无忌惮,桀骜不驯。

眼见边备不振、人心浮动日趋严重,马扩便将当日与刘錡商谈的那些谋划都向王安石和盘托出,哪知王安中却不住地点头又摇头道:“如今已是将田地都给常胜军了,他们尤嫌不足,还每日家去侵夺百姓的耕地,而且那些荒废无主之地早被他们侵占去了,是休想再有谋划之策!如你所说这等办法,我等又凭借什么来实施呢?可惜啦,刚才所言这等对策,已是错过了良时!”

面对这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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