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户当下笑眯眯的看向了那个孩子。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孩子的不同寻常。没想到今日再见,这小子居然这般警惕。
永敬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心思周转已经将这些话听了个明白。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李伯。”
随后,永敬朝着林妙雪行过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李户感慨地看着永敬的背影,问出了声:“这孩子可是哪里找来的?”
“贫民窟。”
林妙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以前只想着培养势力,可是真的等这些孩子加入进来的时候,又心疼他们需要那么刻苦的训练。
小一些的甚至才六七岁,向永敬永宁他俩大一些,也就十岁,这么多日来,也不见他们有过抱怨还是偷懒,心中也就愈发的难受起来。
好在他们有些时候也懂得同自己讨要一些小玩意,她也就不会那么愧疚了。
李户听到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也对,若非贫民窟的孩子又怎能小小年纪这般什么都懂的模样?
随即,他就想到了林妙雪,年纪也不算是不大,可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想的通透,可不也是经历过事情的孩子吗?
他想到自己事情也汇报完了,也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林妙雪回来才没睡几个时辰,就频频有人找,这才刚刚起身不久。
她此刻看人都出去,正准备回去休息,眼前忽然掠过一道人影。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几块石头向那个人爆射打出。
人影迅速的消失,空气中只剩一句淡淡的话。
“院外十里巷。”
突如其来的人让林妙雪猛然看过去,就发现人早已消失不见。
永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面有忧色。
“我们去看看。”林妙雪朝他看了一眼,抬手招呼人过来。
虽然刚才他来得又急又快,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并没有恶意,如果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去看看为好。
两人很快就到了十里巷。
她总算看清了那个人,居然是个熟人。
“宋量?”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跟我走。”
忽然之间,林妙雪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大的恐慌。
“林安怎么了?”
前面走着的人脚步一顿,“醒不来。”
她心中骤然收紧,但还是压抑住紧张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床前的时候,她到底没忍住泪湿了眼眶,昏迷不醒的人浑身充满了伤痕,旁边的镜起皱着眉头处理着。
“为何有人同我说,他没什么事?”林妙雪捏紧手指,有点儿不敢相信面前看到的一切。
镜起利落的将伤口都处理完,轻声叹息:“找你的人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你走后不久他就陷入了昏迷,半途中忽然醒来,就一个人跑出去,应当是来找你了。”
“后来呢?”
她咬紧唇,抬手摸了摸林安苍白的脸颊。
“被人偷袭了,还没来得及去查。”
林妙雪低下头,将眸子中所有的脆弱收敛起来。
良久,她抬头轻声道:“我去查。”
不管是谁,不管要做什么,她从此刻起势必追查到底,不见人不罢休。
屋中两人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面色复杂。
“终究是把她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幸好没让她看出异样来。”
林安最严重的伤不是在全身,而是丹田处,重伤他的人似乎是想要彻底毁掉他的丹田,不仅如此,顾隐恰好在这个时候被事情缠身。
一切就像是被算好的一样。
宋量听到旁边人的感慨,脸上出现一抹少见的担忧,“但愿无事。”
通达看着忽然而至的林妙雪,眉眼中有几分诧异。
“通达,用所有人去追查一件事。”
光是看着她的模样,他已经彻底正色起来。
平日里温润如狐的人,此刻眼中满是严肃,他抱手而立,“但凭小姐吩咐。”
……
李佐刚刚听身旁的人汇报完这件事,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我看看这次他还拿什么嚣张?”他闪烁着冰冷之色的眼睛,此刻带上几分玩味。
之前看到那个女人还有一些不明白,究竟派过来是干嘛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一下,倒是让他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另一处院子里。
分统领听到结果之后,看向那个娇艳的女人,“如你所愿,人受伤了。”
“欢成,你是不是不太懂我的意思?是让人受伤吗?”女子却皱起了精致好看的眉头。
男人却没有搭话,直接朝外走去。
直接杀了林安他尚且能痛痛快快的做到,可要让他换人挖取丹田抓人过来,他却是下不了手。
李佐有句话说的对。
他这么多年混的还没有那个女人好,就是因为他做事不愿意突破自己的底线。
尽管为人属下,但是他却做不出什么违背自己原则的事,当年那件事,至今在他都是耿耿于怀。可有些时候,他又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他厌恶现在的自己。
……
通达几乎是只用了半个时辰,人已经落到了林妙雪的面前。
“京城人,同天剑卫有关系。”
她听见之后,微微垂下眼皮。
就在通达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听道:“查到他们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