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县令居然是这么好的一个人,理司现在心里隐隐有些相信这个胖县令应该就是杀了人。
他一开始听到叶嘉把人送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手头的证据也觉得并不够充足。
可眼下这个老妇人一出现,就证明了很多的事情。这个县令再整个民间风评可不好,和老妇人所说的这个人截然相反。
他紧紧的皱着眉头,虽说上头隐隐传下了要管这件事的意思,可是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命令的文件。他作为一洲的衙司居然觉得有些棘手。
林安正在暗处观察着,他看到那个人满脸纠结的模样,心中了然。
皇上的意思和态度还没有明确,他们即便听到了这次的风声却也不敢妄下断论。叶嘉虽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代表了那位的意思,可是并不等同于标注明确的文件。
他缓缓垂下头,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忽然在牙门外就有一声声叫喧声,一个像是地痞无赖一样的老汉被拽了进来。
理司看着这种情况更是摸不着头脑,叶嘉站在旁边眼神明明灭灭。
公子还真是个狠人,这一连串不是确切证据的证据,甩下来之后就算是理司想要将这事情往后拖一拖都不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拖进来干什么。”他嘴里也咕咕囔囔,脸上还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闻到他那一身又酸又臭的酒味儿连忙散开了些许。
理司看着被侍卫拽过来的人,十分纳闷,“这又是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侍卫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大人,我们刚刚发现此人一直在知县府中盘绕,不知道偷偷摸摸的想要做些什么,看起来实在是可疑。”
理司心中有了计较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坐在地上的老妇人抬起手,颤抖的指着面前的人。
“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过去,这二人认识。
谁知老汉居然一脸嫌弃的啐了一口,“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你这个老太婆,一天天烦人的要死。居然还把我的美娇娘赶了出去。”
所有人瞬间明白过来,理司一时之间不禁有一些头疼,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事关这个知县,可没想到居然还扯出了另一家的家事来。
老妇人十分气愤。
“你这个狗东西还配在这里活着,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那个县令怎么会受伤。”
这句话瞬间投入了人群当中,人们听见面面相觑。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老汉还和县令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后,理司见缝插针赶紧问了一句,“大娘客服把这事情细细讲来。”
老妇人忙不迭的点头鼻涕一把泪一把。
“当初那县令看我们家出了事,整个几亩田地全被倒灌水,庄稼都烂在了地里就帮我们想办法一起处理。”
“可是我们当初并不知道县令赶着要去上任,所以也就接受了帮忙。可不知道突然哪一天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跑了过来,就总跟这个死老汉说一些升官发财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人精瞬间神色一震。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理司越听整个人心中就越发的吃惊。
那个人一直教着无赖老汉往那个知县的水里放药粉,老汉虽然觉得事情奇怪,可最后还是同意了。
理司电光火石间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真正的知县就已经中招了。
他连忙跟上话问下去。
“那大娘最后他到底放没放这个药啊?”
老妇人有些哽咽,继续说,“我自然不会让他做这档子事情,于是一气之下就把人给赶出去了。可没想到过不了几天,我们家忽然就遭人打劫。”
“那天我和我儿子出去收粮食,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知县人不在了。”
她把他们家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番,还有些迟疑的说了句,在粮草铺子那块还有些可疑的红色。
老妇人想到这里眼神有些害怕,“民妇想着那可能是血。”这话一出,几乎瞬间就证实了理司的猜想。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对待,要是面前两人所说的完全真实,那恐怕就要连背后的人一并拽出来。
“那当初那个奇奇怪怪的人大娘你可还记得。”
老妇人连忙点头,她眼神中夹杂着几分深深的惊恐,“那个人居然在没多久之后就发现他死在了一处井里,有人说那个人身上赐獾木贵。”
理司没听明白又追问了一句。
老妇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听说是咱们这儿买不上的京城料子。”
叶嘉猛然抽了一口气,这一剂猛药下的够狠。恐怕这个在这里办事的人不信也得信,他刚刚转过头就发现理司眼神中的深思。
他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最后想要看看那个暗处之人的反应,却发现早就没了踪影。
林安知道衙门的事情已经进了尾声,那个老汉必然会咕咕囔囔的不承认。
可恰恰是这种不承认反而能印证老妇人所有的话。
宋量悄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接下来按照计划进行。”
林安很快点了点头,然后不放心的安顿了一下,“记得手脚利落。”
宋量涉及到正经事格外的严肃,比划了一个手势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林安微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昨日刻意让闻晋和身旁人离心,后来又放出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