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刘云不满的声音先响起,
“雪儿,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怎么人还没有救回来,是不是你外祖父一直记恨着当年的事儿,故意为难你父亲!”
刁钻的话一出口,大厅内寂静无声。
林温不满的呵斥,“一个长辈像什么样子,不会说话的话就闭嘴。”
老夫人也极为不满,不过看到大儿子已经开口训斥,看在孙子孙女的面儿上,不满的端起了茶杯。
林妙雪察觉到有许多目光看着自己,想了想解释说道,“这次的事情太过复杂,只能等大理寺那边调查,不过诸位长辈放心,我一定会救父亲出来的。”
“哼!”
一个冷哼声在大厅内尤为明显。
一场见面,最后不欢而散。
林妙雪刚要回自己的院子,却听到身后响起三伯母向晚的声音,“雪儿,等等。”
“三伯母有事儿吗,舟车劳顿太过疲倦,应该先休息一下。”
“你这丫头还是这样的贴心,好了,知道你心情不好,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你一个孩子身上!”
向晚一脸的慈爱伸出手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你大伯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听说你堂哥马上要回来了,估计也是担心影响你堂哥的前途。”
一家人自然不希望在这种关键时候产生矛盾。
向晚知道,刚刚大家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特意过来解释一番。
“三伯母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连着赶了许多天的路,相信你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林妙雪心事重重地回到院子,当打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眼睛一亮。
“是不是有消息了?”
通达看到他那副焦急的样子,皎洁一笑,“你说呢!”
说话间,已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林妙雪看到上面的内容,大惊失色,手一哆嗦细掉落在地。
“怎么了!”林安正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份竟然如此复杂。”
林安想了想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葛氏,看来事情的确有了转机。只不过这个时机一定要选择好。”
昏暗的地牢,葛氏母女二人如同两具尸体,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秃然地牢的门被打开,一束光亮顺着门缝照射进来。
而原本躺在地上的人,慢慢地睁开厚重的眼皮,一脸虚弱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北唐!难道就不担心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吗。”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老成这个样子真让人失望。”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说话虽然不急不许,但是却让人听出几分讥讽,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看待蚂蚁。
林婷婷一直躺在地上,竖着耳朵听二人的对话,当听到北唐两个字时,身体一振。
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敌国来的探子吗?
如果真的是那么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会认识?
她此时脑袋里面有许多问号,更加屏气凝神,不敢让其他两个人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你把我抓来,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要忘记了,当年咱们两个人的账早就已经一笔勾销,你我现在互不相欠!”
葛氏说话时看似面色平静,但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扬,“葛氏,一笔勾销。那现在的救命之恩又该如何算呢?”
“你……说吧,到底想要什么才能放我们母女二人离开。”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选择,葛氏明白是时务者为俊杰,干脆利落的问对方的目的。
“好,就喜欢和明白人做交易。你的女儿长得不错,仔细调教一番必有成就……”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可以付出一切,但是绝对不允许你动我的女儿。”
葛氏一听到宝贝女儿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哼!不识抬举。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答应我的话,自然可以让你们母女二人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不然的话就慢慢的在这个牢房里面腐烂吧。”
黑衣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匆匆离开。
看着那个冷漠无情的背影,葛氏再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令他绝望的黑夜。
就在他即将崩溃时,林婷婷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且紧紧的抱住了他,“娘亲,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婷婷,是娘亲连累了你……”
事到如今,为了母女二人的未来,葛氏将曾经的过往讲了出来,并且包括自己的身世。
葛氏说来也是一个可怜人。
她是东兴人,出身于名门望族,父亲是侯门嫡子,母亲是御赐的郡主,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只可惜幸福在他十岁那年,郡主因病去世,戛然而止。
自从失去了亲生母亲,她如同无根的浮萍无所依靠而牺牲父亲,又再次娶了妻子。
继母为了得到郡主的丰厚嫁妆,将他一个弱小的女孩卖给了人贩子。
葛氏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那个黑衣人。
她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同时与黑衣人做了交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