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置信所落之处,仿佛烫人一般。
那双俊美的面庞还有着委屈,带着几份哀怨。
林妙雪脸色一直冷冷的,最后忍不住嘴角上扬,“下次如果还敢这样乱来的话,看我还理不理你!”
嘴上说着责怪,但是动作十分轻柔,将手里面的药撒在了伤口上,然后又拿出纱布,温柔仔细地将伤口包住。
室内温情脉脉,两人近在咫尺,房门突然被打开,破坏了气氛。
林安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锐利的目光射过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带着浓浓的不悦。
镜起愣了一下,随后潇洒的走过去,同时拿手指点了一下刚刚包好的伤。
嘶!
林安虽然强忍着,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两口,眼神更加冷了几分。
镜起却不在乎的回到桌子面前,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知道你回来还以为伤口痊愈了呢。”
“您放心,既然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看着它伤势,如果没有痊愈的话,绝对不让他下床。”
看看!
还是女孩子家温顺懂事。
哪里像自己收的这个徒弟。
明明三令五申再三嘱咐的事情,却被抛在脑后,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镜起虽然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但是仍然不赞同。
他拿出了一张纸,手腕快速翻动,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看到上面的内容是瞳孔一缩。
“圣物!既然那么多人都想得到我,偏偏要毁了。”
“楚大人,皇上一直念着您的恩情,知道您伤势复发,特意派来太医为您诊治,这可是天大的皇恩,大人的福气在后面呢!”
夜半三更,不起眼的林府却迎来了一张圣旨。
听着宣旨公公的话,宁泽一脸讨好的上前塞了一张大额银票。
将宫里面的人送走,林妙雪主动上前,对着太医温和的开口,“太医,因为祖母身体不适,正在静养,所以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他一下,住在客院,若是有不便之处,还请您直说。”
太医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由下人带着去了客院。
林安坐在自己的书房内脸色阴沉。
通达身着一身黑,手指敲打在桌子上,“没想到那边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太医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你的鲜血。”
“那又如何?他要我就一定给吗?而且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说得清楚。
林安看了一眼漆黑的月色,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通达心灵神会,“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林府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有一些敌人藏于暗中,我不能久留就先走了。”
林妙雪原本还想要交代些什么,可是却没等开口,通达就已经运着轻功离开。
她慢慢的走过去,揽着林安的胳膊,“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咱们能调查回来的事情,皇宫那边自然也不是秘密,有没有想过改变计划!”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虽然极其厌恶那苗疆的圣物,但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真的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的话,会减少很多麻烦。
至少不用每日都心惊胆战地担心林安说不定哪天被抓走放血。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固执!”林安说话间就叫来了宁泽。
很快京城内因为苗疆所谓的圣物掀起了一番风雨,此话乃是后话,暂且不提,林府众人得知皇上送来的太医也是一头雾水。
刘云嫉妒得发狂,同时也关心着原本应该今天到家的大儿子,“真是便宜那个贱人了,明明是个下贱胚子,却一跃成为皇上的救命恩人。哼!还有你大哥怎么还没回来?也没消息。”
自从刘云被林温一而再再而三的扇巴掌,就再也没回去过自己的院子,一直住在女儿这边。
林妙红听到母亲那不堪入耳的话,心中唏嘘不已。
想要劝慰几句,但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钻了牛角尖儿,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刘云一个人喋喋不休的骂了好一会儿,却没人负荷,觉得无趣,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房林温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喝着闷酒。
酒娇愁肠愁更愁。
喝的烂醉如泥后,脑子里面却都是自己妻子那蛮不讲理尖酸刻薄的样子,还有就是女儿那憔悴的模样。
唯一欣慰的就是常年在外游学的。
哎!
他头疼的很,又将一瓶酒灌了进去。
大房遇事指望不上,这是林家集兄弟都心知肚明的事。
所以,林家三老爷在遇见事情时,第一时间选择找自己的嫡亲弟弟。
“母亲这几天不见人,咱们该如何应对。所以说当年的事情涉嫌重,咱们应该避嫌,可是皇上现在亲自派来御医!”
林浩说的时候忧心忡忡。
林斌与哥哥不同,在官场多年自然谨慎小心。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还是离远一点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世上最难测的也是圣心。”
现在的林家,早就已经被人盯上。
家族生死存亡,就在一念之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兄弟二人商量了许久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向晚看到相公主动上前伺候,“四弟那边怎么说的。这些天来咱们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老太太实在是太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