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的?先说说!”小三儿想听一下新君的想法。
“放人,割地,求和!”嬴渠梁沉声道。
“以空间换时间,修养兵戈,发展农桑?”小三儿放下酒爵道。
“没错!”
小三儿笑了一下道:“可惜你这样一做,魏国会让你如愿?他们肯定是知晓秦国的底子,魏国文臣也不会那么蠢,会看不出。”
“那怎么办?打是没法打了,再打退回老秦之地了!”嬴渠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你的计划可行!”
“真的?那你不是说不行吗?”
“计划安排上改一下!”
嬴渠梁精神一震,急声道:“如何改?快讲!”
“如果你是魏国的君王,会怎样做?换位思考一下。”小三儿喝了一口酒,没有回答改计划,而是反问道。
“我是魏国的国君?”嬴渠梁揉搓着脑袋,深吸吁口气,陷入沉思中。
突然间,他双目一亮,一拍木案道:“魏国连年征战,就算国力雄厚,照样也吃不消,而且他身边不泛强国,不敢和秦国死拼,否则一旦落败或者损失惨重,他的霸主梦就会破灭,所以他会……”
“六国谋秦!”师生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哈哈大笑着。
“知晓他的打算就好办了,割地签和约,拖着它交割,坚壁清野,移民内转,他接收了,没有平民百姓,守城物资从远处调来,如果他迁民过来,就更好了,到时打败他,这些百姓又增加了秦国的人口。”小三儿停了一下。
“到时候,找最弱的几国打一下,用精兵骚扰国境,使其它的国不能分心。”
“疑兵?有用么?少了起不到作用!”嬴渠梁疑惑不解道。
“哈哈!谁知道疑兵会不会突然间变成真兵?有机会时我们不妨打草搂兔子,占些便宜,比如人口……”小三儿张嘴大笑道。
“虚即实之,实即虚之,妙。”嬴渠梁喜形于色。
“若然六国不管不顾来攻呢?”
“一边骚扰他的联军,一边到时候我弄几个师门的没良心炮,吓死联军。”实在不行,小三儿准备一些大爆竹烧他几个营帐玩下。
“没良心炮?”嬴渠梁听着古怪陌生的名称,用眼神询问。
“秘密,放心吧,咱们同坐一条船,能开玩笑么!其它的事不要问我,自己去浪吧。”小三儿一拍他肩膀,呵呵一笑。
“那就好,狗日的魏国,害老子担忧不已……”
两人不再说政事,放开吃肉喝酒。
快要散席时,一个士兵气喘如牛跑进来,单膝跪地:“报,郦山大营急报,嬴虔将军和嬴乐公主要闯营杀了魏相公叔痤……”
“啪,胡闹!”嬴渠梁长身而起,往外就跑,走了没几步,又回头拖着小三儿道:“老师,走一道,把你的媳妇儿劝走!”
十数匹骏马向着骊山大营飞驰而去。
骊山大营,旌旗招展,迎风飘扬,战马嘶叫声不断。
两座高大的箭楼瞭望台下,宽大的辕门下拒马林立。
两方人马近百人正在对持。
“景监,让开,老子的剑可不认人,到时候缺手缺脚别怪我……”嬴虔满脸硬须俱张,怒目金刚,巨剑已出鞘,声若惊雷猛地炸响。
“景监,滚开,本公主不会和你囉哩囉嗦……”嬴乐公主手持利剑,凤目一睁,大声娇斥道。
“长公子,公主。君命所在,若然两位要进入大营,请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吧!”偏将军景监苦笑一声,他奉命驻夺骊山大营,谁知道是两位大爷、姑乃乃要硬闯进入杀公叔痤。
“好,好,今天我就斩了你……”嬴虔刚想提剑攻击,突然间传来一声报号。
“国后驾到——!”
“母后?好你个景监,我记住你了……”嬴乐公主一咬银牙,恨声道。
景监觉得很累,比上战场还累,还冤死了!
“嬴虔、嬴乐,你二人在此干甚?”国后柱着龙头拐杖,走到了两人面前,一栋拐杖厉声道。
“儿臣拜见母后!”两人连忙行礼。
“母后,我要杀了魏狗公叔痤,为公父报仇!”嬴乐公主双目浮肿,脸色憔悴,说到公父又想哭了。
“对,母后,杀了此獠以祭公父在天之灵!”嬴虔大声道。
“你这夯货,亏你还知道叫我母后,你忘记了自已的身份?此等身系国家大事,怎容儿戏?”
“我、我誓要杀了他,否则我怎当人子?”嬴虔虎目含泪咆哮道。
“君上驾到——!”
“吁——!”嬴渠梁一勒缰绳,纵身一跳,快步上前。
“儿臣见过母后……”他扬袖一礼道。
“渠梁,你来的正好,你来处置吧。”国后站到了一边。
“大哥,你这是要干甚?剑对着自已人,还嫌不够乱?”嬴渠梁皱着眉头道。
“别叫我大哥,你忘了公父死于何人之手?是里面的公叔痤领兵,是他的士兵射出狼毒箭,你忘了公父对你的养育之恩?”嬴虔大声道。
“大哥,公父之仇,渠梁如锥在心,岂敢忘却?然公叔痤关系到两国数以万计的士兵和生民,身为国君不能只想自已,也要顾及全局,你知道么?”嬴渠梁双目泪水盈眶,喉头滚动,胸口起伏大声道。
“我不知道,你当你的国君,我当公父的儿子,我要为父报仇……”嬴虔咆哮顶牛道。
“对,我要杀了公叔痤,为阿大报仇,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嬴乐公主也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