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王魏罃这个老乌龟,曾经派杀手死士袭击于我,这个仇,迟早有一天让他种几十亩地,以报当日之仇!”小三儿目光如炬,发出阵阵的冷意。
“甚?刺杀老师您?”师渊、红袖、绿衣大吃一惊,失神地呆望着他。
“没错,几十名死士,狗日的,要不是有众多鹰卫,后果难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小三儿脸色铁青,用力一捏,手中的筷子变为粉碎。
“老师,此事于公于私渊必须要出手,一国之君王居然刺杀一名文坛新进巨子,要不要放风声出去,只要让人知道,恐怕他睡觉都得几百人护卫。”师渊用力一拍桌面,面色冷俊。
“不用,又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不会承认,等着吧,几十亩田地为他定好了。现在先行探听孙膑在那里,然后把他救出来,偷偷地运来秦国的岐山县,我有大用!”小三儿恢复了平静,眯着眼睛,开始算计这老魏头。
“好,这事不难,魏国是我们这支墨门的总坛所在国,杀魏王或者会很难但救个人应该可以的!”师渊道。
“孙膑被削去了两个膝盖!”小三儿叹息一声道。
“甚?”三人惊叫道。
“恩,你们没听错,魏王表面上好象很尊重文士、名士,其实他的手段相当毒辣,不能说他不对,他的做法却不光彩罢了。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可它马的居然找上老子,不弄你个火里滚几回难灭心头之恨。”小三儿没有那么宽宏大量,再好的报仇方法便是让他从高处跌落到平时看不起位置上。
“好一个魏王,能成为霸主之首,果然不是善茬子,把鬼谷高徒行此酷刑,亏他做的出来!”师渊为孙膑叹息一声道。
“还有你的师娘郑姬一家,也与他的小儿子公子赫有灭门之大恨,迟早有一天去魏国收拾他!”小三儿沉声道。
“一丘之貉!恨不得手提三尺青锋除去此等恶獠!”师渊愤愤不平道。
“这魏王父子真的坏的很,太可恶了……”红袖与郑姬都认识,亦替她愤怒。
“是啊,真的想不到一个君王父子会做下此等龌龊事!”绿衣听着也怒从心上起,她们本身就是墨门弟子,除恶人是职业病。
“世道艰辛,人心不古,礼崩乐坏,视人命如草介,动辄一怒杀之灭之,若不尽早结束战乱,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知道要在战乱中死多少人!”
小三儿沉声道:“我选择仕秦国,一是民之脊梁骨够硬,二是国君还算明君,三是百姓该早点享受安乐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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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讲!”一道沉稳爽朗的声音道。
“禀告君上,子岸将军在外求见。”
“快请!”
“参见君上、左庶长,子岸特来交令!”子岸啪声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
“请起,子岸,辛苦了,黑伯,热水、布、热酒、三鼎羊肉速上。”秦孝公上前扶起他,见他风霜一脸,估计是饭也还没有吃,刚好一起吃。
“子岸,此次扶风县一趟可否顺利?没有发生意外吧?”嬴虔坐在太师椅子上,拿着竹简盯着军报。
“左庶长,此行没任何曲折,顺利完成军务,这几份是记录此事的经过……”子岸将军在秦孝公嬴渠梁面前放下了几份羊皮卷,上面密密码码写满了字。
秦孝公一目十行,飞快地浏览了一下内容,随手递给了左庶长,然后陷入了沉思中,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叹气。
“啪!”嬴虔用力一拍桌面,钢针般的胡须乱颤,面容明显愤慨。
“一个小小的西乞氏分支都有上万金家财,良田明夺,良民强抢,作奸犯科数之不尽,老师怎不当场将其砍尽杀绝,还押回栎阳受审个鸟!”
“左庶长,罪魁祸首已经在半路想逃跑,至于是死是逃,由君上定夺,王师临走时吩咐的。”子岸将军道。
“甚?何意?”嬴虔一愣,又死又逃,老师吩咐?他还没领悟到其中的意思。
“何意未将愚钝,也不知道,反正人犯是死了。”子岸将军想过此事,当场杀死,和后面的逃跑杀死区别在那?不也是一死麼?
“恩?死了?死了就死了,为何又来个君上定夺?子岸,你饿傻了?连回报也讲的含糊其词。”嬴虔大眼一瞪,有些气怒。
“大哥稍安勿躁,非是子岸他奏报不清,而是老师让本公来处置,他还不清楚朝堂里面的形势,要怎讲本公最清楚明白,当场死了西乞氏会反应如何,逃离又会如何?”
秦孝公星目闪动,微微一笑:“来,边吃边说,肚子饿了!”
“唔……此事很简单……搞的那么复杂……你们文人啊,就是多花样……”嬴虔可不管什么死啊活的,放开肚皮开吃,再说按他的想法死了就死了,难不成在确凿证据之下能推翻了?
“唔……咯吱嘎吱……这个事,挺复杂的……咔咯吱嘎吱……考虑到西乞氏的反应,可以说逃脱了,……不管西乞氏的脸面,可以讲当场斩杀,而且老师……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由所在,就是以正国法!”
秦孝公扔了一块羊腿骨头,抹了抹手,举碗喝了一口热酒,一阵火烧的酒气令血液沸腾,刚才那冷冷的感觉顿时便冲散了,舒服爽快的“诶!”声叫了出来。
“以正国法?”嬴虔、子岸一呆,抬头望着秦孝公,都不甚明白,怎又牵扯着以正国法?
“恩,老师之前西乞黑那伙人,他抓住了,并无动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