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春风九度玉门关,卫鞅紧了紧怀抱里拥那娇柔嫩白的躯体,叭嗒在她的粉额上亲了亲:“我的好娘子,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夫君我今天不用起床榻,腰酸啊……”
小陶微颤抖着长长的眼睫毛,娇靥愈加绯红,羞答答睁开妙目,嘤咛一声,扭了几下娇躯:“夫君又打趣妾身咧,人家不来了……”
“哈哈……小丫头,今天去看看那公主出嫁,这可是难得一见……”卫鞅被她一扭又娇柔地嗔怪,媚眼儿秋水汪汪,心头火热热的,年轻力壮的他忍不住了。
“娘子,夫君受不了啦……”
“哎呦……嘤嘤……”
当两个再次站在东门大街上的时候,小陶满脸桃红,红唇娇艳欲滴,双眸写着满满地幸福依偎在卫鞅的大披风之内。
两人虽然站在寒风飞雪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寒冷,反而浑身上下暖流充柝着全身。
街道上大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旁边一间民宅中一个老汉打开了大门,再次把家门前道路的积雪扫干净。
“大爷,早安啊!”看着大爷衣裳新净,卫鞅心念一动,上前问好。
“哟,公子早安哇,有什么事儿哩?”老汉柱着扫把,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身披白色披风的俊哥和他身边的俊俏女孩儿。
“大爷,今天是官差要求您扫积雪的麼?”
卫鞅从黄河河西之地一路走来,阳谷道关隘处并没有交接,本就是战争前沿,路途中经观的穷乡僻壤着实令人忧伤。
但奇怪的是秦民的纯真让他感觉到震撼,投宿其间有些村正莫不热情款待,敬仕之心让他分外尴尬,因为送女给他暖床,几经辛苦才打消了村正的好意。
入到了栎阳城,国都还不足大梁城的十分之一大,来往的客商甚少,与行人密集的大梁诚相比,仿佛这里只是一个县城。
栎阳人衣裳旧,补丁多,菜色脸,青铜轺车居然没见一辆。
入城得到了官方指引,在一间大宅院里报了名字,领了身份铭牌,出了门口都感觉到做梦一般。
几经辛苦走一遭,却发现了西秦穷秦并没有叫错,名副其实。
望着头顶上的耀阳,哂然一笑,如若像大梁城一样的富有,他的法家大道去那施展?
开劈荒漠,振兴一国才是他的一生追求,否则以他的才学,用心钻研政事,在魏国弄个大夫、客卿富贵一生绝对是不难。
“不是哩,今天是秦国的公主出嫁,老秦人华师大人迎娶公主的大喜日子哇,当然扫干净点,莫失了喜庆喽……”大爷脸上的皱纹展开,呵呵笑着道。
“哦,是否华师极之霸道,你们都怕了此人?”卫鞅道。
“嗨,这话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秦国的士子哩,华师是秦国最牛顶的一个,霸气十足哇……”大爷肃然道。
“哦,大爷你这是何意?”卫鞅望着老伯的表情很是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大爷左右张望了一下,放低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哇,以前栎阳城有四大祸害,横行霸道哩,孟西白及其上大夫之孙子,碰上此四恶人呐,人就得倒霉,后来让华师打的四人满地找牙哇,现在连人都不见喽……”
“哦,那华师他人怎样了?他们的家人不找上门讨个说法?”卫鞅当然知晓孟族、西乞氏、白族、三朝元老老甘龙的大概来历。
“车!讨个鸟法,华师不抽死他们就算好了,告诉你,别在栎阳做坏事,碰上他你就得趴下……”大爷好心警告卫鞅道。
“……”卫鞅听着更加好奇了,正想问个清楚明白,大爷却不说了。
“公子,今天华师大婚,那几条街上大摆流水宴三天哇,你等下也来喝上一杯。老朽的老伴去了帮忙,老朽也去了,不和你讲哩……”大爷放好扫把关上门匆匆忙忙走了。
有意思,卫鞅若有所思抚摸着下巴,拖着小陶的柔荑慢慢向着公主府邸踱步而去。
巳时,王室大门外道路两旁站满了前来观礼的老百姓。
卫鞅与小陶坐在一间食肆二楼窗前,还是花了五金才得到了此好位置。
“哎哟,老率头,今天你居然还在这喝上喽?”
“乃乃的,老哨头你这鸟人,莫得门缝里看人哩,咋滴呵?吃个小酒不成哇?”
卫鞅视线转向另一桌上一个缺手、一个缺脚的老者,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杀气可以判断是沙场老卒,人虽残缺,眉梢眼角中的彪悍之气可不容小窥。
“得了吧,你这老货,谁不知道你的宝贝小儿子寄回了月俸,今年过个好年不成问题喽!”老哨头羡慕叹了一口气道。
“行哇,拿去,给孙儿买点好衣裳穿……”老率头从衣裳内掏了掏,轻轻推了二金上前。
“你,老率头,这是干嘛子哩?你家也不富裕……”老哨头脸色一变,推却道。
“拿着吧,啰哩巴嗦的,老子的小儿子能赚点钱,你家都快揭不开锅喽,客气个鸟?”老率头瞪着双眼,不容分说道。
“哎!好喽,你大爷的,可惜昨家的小儿没那个本事,不能当华师的府中护卫,否则不愁三餐哩!”老哨头没有再推辞,大叫惋惜。
“来年呗,总会有机会吧!”老率头安慰道。
“希望如此哩……”
老哨头话音刚落,太后府邸门外中,霹雳啪啦烧起了竹子声。
巳时三刻,嫁娶雅乐声响起,门外十多米铺垫着红布,两旁是身穿大红衣裳的乐队,还停着十多辆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