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九儿的芦笙>第六十一章纺织厂里的爱情

每天都是枯燥而单调的动作,人也活成了机器,可着劲儿转圈好了。

九儿每天干着活,始终小心谨慎着,她看着快速旋转的锭子,心里就直发毛,老怕担心出事儿。

九儿来到的第三天,就出了两起事故。

上午,清花前档机器正在转着圈吸收纤维的时候,那个维修工不知什么原因,用手拧了一下部件。

链条落了下来,夹住了小拇指,顿时鮮血淋淋,幸好是皮外伤,也算是万幸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也许太热了,一个河南女孩把帽子摘掉,擦了一下汗。

这一下违规操作,就出了大世故。

不远的工业扇正转着圈儿吹风,那强劲的风一下吹散了女孩的头发。

头发飘散开来,一下子缠在了旋转的锭子上,那锭子越缠越紧,那女孩尖叫连连。

时间是那么快,又是那么急,旁边就有剪刀,周围站了那么多人,可是来不及反应,有人急忙关闭了机器。

那女孩就被活生生地扯掉了一片头皮,美丽的面孔成了一个血葫芦。

头皮上血管丰富,有人迅速剪断了接连的部分,那女孩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幸好,离医院近,抢救了过来。

九儿吓的心惊胆颤,可百合却视若无睹,她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她对此司空见惯。

九儿想辞职,去别的工厂找找活干。

可一个人地生蔬的小女子,又去哪儿找呢?

想了想,还是这儿老乡多,有个照应,九儿硬着头皮又干了下去。

很快,九儿就找出了麻木自己的办法。

纺织厂里出纺织工,也出诗人,不过是歪诗人。

她们写了很多诗,就在一块废弃的黑板上,九儿看了有点发笑,笑后却又舅子发酸,想哭。

第一首,无题

抬头看灯管,低头捡纱管。

累了还是累,就是不能睡。

第二首,无题

机器沒看好,你就別想跑。

机器不好守,心里直发慌。

心慌手就乱,乱就断了线。

手指受了伤,再疼也得装。

第三首,无题

日子过的累,何时才能睡。

低头叹叹气,老板发脾气。

一年做到头,欠帐还发愁。

一天做到晚,还要被人管。

……

工作限制了**,却限制不了思维。

九儿虽说在机械地干活,九儿的思维也在飞扬,不过,九儿写不了歪诗。

但九儿会画画。

九儿又想起了小时候在牛背上画画的事来,还有那个大眼睛老师,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这画画活了,有大师风范,古画之韵……。”

九儿听不懂,但知道是夸奖,是赞叹。

九儿在闲瑕之余,见粗纱机罩上积了灰尘,便随手画上几笔。

梦想可是个好东西,它可以把地狱变成天堂,把乌鸦变成凤凰。

几万块钱一桌的酒席也离不了两块钱的盐,什么东西都要有调味剂。

再枯燥的生活,都能从中找出乐趣。

纺织厂里大多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自然就多。

这也是老木匠让九儿打工的原因之一,但九儿不想像二姐青禾那样。

青禾以前在纺织厂里打工,嫁给了班长辛十八。

辛十八家在湖北大山深处,年轻时小夫妻还可以打打工。

等有了孩子,父母岁数又大,出不了门,只好窝在大山里拾掇那两亩梯田。

老木匠去过青禾家,那小日子过的,简直可以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九儿想逃离大山,她可不想再谈个山里人,从一个山窝窝里嫁到另一个山窝窝里。

纺织厂里女孩子多,男孩子少,因此,那些男孩子竟管是歪瓜瘪枣,也极易找到对象。

例如玲玲,就谈了个纺织厂的保安。

保安的家离厂一百多里路,人长的高高大大的,但玲玲没有看中人,也没有看中保安的家。

保安的家是三间瓦房,在北方叫作一层半,就是平房上搭了个小阁楼。

玲玲看中了这儿的工厂,这儿一个,那儿一个,打工方便,钱比老家好挣多了。

九儿在梳棉车间,梳棉车间里只有一个男人,推车工叫吴小八。

这吴小八长的有点寒酸,外八字腿,蛤蟆肚,眯眯眼好似一条缝,鸡屁股嘴,蒜头鼻。

远看是螳螂,近观是武大郎。

吴小八说他才二十六岁,咋看咋像三四十岁的人。

细纱满锭了,吴小八便取下来放到推车里推走。

这吴小八干活手脚不闲着,偶尔有点闲,不是拧这个女孩一下,就是掐那个女孩子一下。

碰上老实的女孩子不吭声,碰上泼辣的就踢他一脚。

踢的再狠,吴小八也不喊疼,依旧笑咪眯的。

女孩子们见这样的货色,就知道这家伙是寡汉条子,又想起巜西游记》里孙悟空叫八戒的场景。

一开始叫他呆子,他也爽快地应答。

后来觉的有些不恭,便又改作“八戒。”

呆子也罢,八戒也罢,吴小八从不违逆,还是乐哈哈地答应一声,“哎一”。

吴小八成了车间里的活宝。

别人活出了精彩,而吴小八话成了一只供人取乐的猴子。

九儿刚来的第一天,吴小八就老往九儿这边凑,蒜头鼻一抽一抽的,好像苍蝇嗅到了鲜肉。

还有那眯眯眼,死盯住九儿不放,好像要把九儿盯进眼里带走似的。

九儿讨厌这眼神。

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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