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止是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原本凌厉的眉眼,在看到熟睡的人儿时,顿时化成了春水,连整个树洞都变得温暖了。
篝火又要熄灭,赵寒止伸出手,刚一动,就惊动熟睡中宋凝露。
“怎么了?不是叫你不要动的吗?”
清脆的呵斥声音,带着几分刚刚睡醒慵懒和娇媚,让赵寒止僵硬的身子,更加的僵硬。
宋凝露抽回已经麻木的手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重新燃起篝火,又检查了赵寒止身上的伤口。
“不能再等下去了。”
宋凝露默默的念叨着,赵寒止身上的伤再等下去,很可能会恶化,伤筋断骨必须要好好养着才行。
最后宋凝露收集不少的烂树叶何枯枝,找了一个相对明显得地方点火,烂树叶不容易燃烧,呕出来的浓烟应该能吸引到有心人的注意。
就是不知道最先找来会是敌人和来救他们的人。
等了半天的时间,宋凝露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南宫离。
“你怎么在这里?”
“公主,是我来迟了。”南宫里看到宋凝露没事才松口气,赶紧接下自己披风,披在宋凝露的身上。
“你不应该来。”
谁来都不应该是南宫离来,他只是一个画师。
“算了,赵皇在那边,先救人再说。”
看着宋凝露焦急地转身,南宫离轻皱了一下眉心,赶紧跟上。
南宫离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两个随从,幸好赵寒止已经开始发烧,不省人事。
直到回到皇宫,赵寒止的清醒过来,看着有些陌生的床幔,他还有些迷茫。
“皇上?”
“是皇上醒了。”
“太好了,臣妾吓死了,幸好陛下醒了。太医呢!快过来看看。”
赵寒止只觉得耳边一针噪杂,并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
“皇上,您现在还不能动,您饿不饿,这是臣妾亲自给您煮的粥。”
“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皇上也不会受伤。”
“别在皇上面前提那个罪人。”
“……”
赵寒止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
“皇上,您快点醒来吧!不然容妃娘娘就要被人除死了。”
“皇上,他们都说是容妃娘娘害了您,是祸国妖妃,明日午时问斩了。”
“皇上……”
赵寒止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一直有人在不停的和他说话,让他烦不胜烦。
自己是谁?自己是皇上吗?
对,他是皇上,他是赵国的皇上赵寒止。
容妃又是谁?为什么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心疼?
对,容妃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不能让她有事……
……
已经被打入天牢的宋凝露,身上还裹着南宫离披在她身上的披风,这已经是回赵国国都的第三天了,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他要是醒来的话,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呢?
难道她的美人计最终还是失败了吗?
“开门。”
这个声音宋凝露十分熟悉,是贤妃的声音,然后她就看见了衣裳华丽的绣鞋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从三宋凝露被关进天牢之后,她几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自己的双膝,就这样坐在天牢最阴暗的角落里。
“你以为你能活到明日午时?这一夜半天的变故太多,所以我现在就来送你上路了。”
宋凝露抬头看去,正是贤妃那张淡雅的脸。
此时那张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笑容。
“皇上怎么样了?”
现在看到宋凝露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贤妃就觉得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她和皇上可是从小亲梅竹马一起长大,她才是最了解皇上的人。
那是一个冷血又无情的男人,她也曾试图感动他,她用了好多年,甚至都没有得到那个男人一个笑脸,但是这个女人做到了。
宋凝露竟然能够让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为了她不顾生死,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她可以容忍那个男人身边有无数的女人,但是她都没有得到的真心,任何人都不可以得到。
“把酒给她。”
宋凝露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毒酒,一闻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你偷偷的弄死我,皇上会不高兴的。”
贤妃淡雅的脸,扭曲了一下,极力忍着怒火,沉声道:“不是我要弄死你,这是民意。不妨告诉你,皇上还没醒,没人救得了你。”
“灌她喝下去!”
贤妃一刻钟都不想多等,让带来的两个太监,直接灌酒。
宋凝露本想挣扎,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看着一杯毒酒灌了下去,贤妃才大笑着离开了天牢。
而就在贤妃离去后,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德公公终于带着皇上的圣旨,赶到天牢,但是天牢内,那儿还有人。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赵国的国都内,这几个月简直就是赵国史上最黑暗的日子。
赵国的大臣趁着赵皇昏迷之机,偷偷的除死了祸国妖妃,前宋公主宋凝露,赵皇醒来后已经迟了,就连自己容妃的尸体都没能找到,一气之下,一口气斩杀了五名朝中重臣,并把那无人的头颅挂在城门口七七四十九天,这便是已经被史官记载到赵国史册上的七七之乱。
“皇上,喝药了。”
德公公手里的药碗又被赵皇一把揭翻,德公公吓得赶紧跪下,给身后奴才们使眼色。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