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萍回到家,听到了申勇的事后立刻热血沸腾起来。
“同样的年纪,平子有爹疼有妈爱的,小勇却……”她忍不住眼角润湿,“没说的!小勇你明天起就跟婶上店里去!”
“谢谢伯母!”申勇一阵感动,眼角也湿润了。
“哎我说要不这样行不?”高平突发奇想,“妈你不如认小勇当个干儿子吧,这样我们俩兄弟就真成兄弟了。”
“别乱说,你征求小勇意见了吗?”高忠臣轻轻摇了摇头。
“伯伯,伯母,我在这世上没一个亲人了,要说谁和我最近,那就是高哥了。”申勇诚恳地说。“如果你们不嫌弃我的话……”
“嫌弃什么?”李萍快人快语,“好孩子,你要愿意就叫我们一声爸妈,妈没别的能耐,将来保证帮你娶到一个漂亮媳妇!”
“你自己儿子还八字没一撇呢!”高忠臣笑了。“小勇,你真愿意?”
“您二位请上座。”申勇突然站了起来,把夫妇两人请到了沙发中央,然后自己在前边扑通一起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爸,妈!”
“哎!”李萍急忙应声,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上去就扶。“好孩子快起来!”
“好孩子。”高忠臣也有点激动,“没想到活了一大把年纪,又多了个儿子!”
“老东西,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暧昧呢?”李萍笑了。
一家四口人都笑了。
这边一家四口团聚其乐融融的时候,牧城另一处华丽的别墅之中,却有一家人正怒气冲冲。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四十岁的王西山大发雷霆,指着儿子王小寒的鼻子骂:“你自己去疯也就算了,竟然还带上了杨家林家张家的三个公子,现在他们伤成那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向他们家长交待?”
“吼什么吼?”王西山的夫人嗓门比他还大,“儿子伤成这样,车子都毁了,你不去找那些害他的人算账却吼自己儿子,这算什么能耐!”
“算账?我找谁算账?有人逼着你儿子跟他飚车吗?”王西山拍桌子。
“爸,我当时要不和他飚车就得挨打了。”王小寒一脸委屈。
如果高平在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正是和他飚车的那位保时捷帅哥。此时他脸上贴着创可贴,左臂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
“你们四个打不过他一个?”王西山冷笑。
“爸你是不知道那个高平多厉害。”王小寒说,“一根金属球棒——是金属球棒!三下两下就给团成一团了,别说我们四个,八个加一起也不够他揉搓的。”
“你听听,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吗?”王夫人义愤填膺。
“那难道是他先找上的你们?”王西山冷哼,“不还是你们先去招惹他?”
“还不都是因为章金薇!”王夫人气哼哼地说。“你们这几个小子就是被这小狐狸给迷花了眼!她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听话呢?”
王小寒不出声。
“这事不对呀。”王西山微微皱眉。“章庆东没儿没女,这个侄女是他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她受了欺负自然有章庆东的人出面解决,怎么会找上你们?”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小寒嗫嚅了一句。
“依我看这就是个套儿!”王夫人来劲了,“是章庆东这老东西故意让章金薇和那个高平联手下的套儿!不然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少年高手?金属球棒说团成团就团成团,这小子恐怕是一出娘胎就开始练武了吧?”
“你这话倒不无道理。”王西山深思着。
“爸,今天我打听了,章金薇和那个高平关系好像不一般,上学放学都是高平接她。”王小寒说。“而且她之前念书念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转到二十一中,还正好转到高平他们班?我也怀疑这是章庆东故意对付您。”
“滚蛋!”王西山瞪了王小寒一眼。“他对付我干什么。”
王夫人盯着他:“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吧。儿子伤就伤了,车子毁就毁了?这事就没地方说理了?”
“涉及到章庆东,我就不大好出面。”王西山沉吟后冷笑,“但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他章庆东是黑道大哥,我姓王的也不是白道的绵羊!咱们背后的圣英斋更不是吃素的!我管他什么少年高手什么黑道大哥,真惹到我头上……”
一阵冷笑。
随后起身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他便出现在了城内一家格调并不怎么高雅但装修风格很是奢靡的酒吧里,坐在一个秃头男人对面。
秃头身材高大,虽然并不算十分魁梧但也很是健壮,脖子上一条大拇指粗的金链子,左右腕上各一块名表,正拿着匕首切苹果吃。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师父,您说什么也得替我作主啊!”王西山气愤地对秃头诉苦。“这事涉及到章庆东,我真的不好出面,而且听我儿子说那小子的功夫也真是厉害。”
秃头不说话,只是吃,等一个苹果吃完后把刀子往面前木茶几上一插,招了招手。后面立时有一个戴黑框眼镜的西装男子凑了过来。
“查清楚了吗?那个高平什么路数?”秃头问。
“。”黑框眼镜男一点头,“这小子就是一个高中生,前段时间章庆东的场子被人砸似乎和他有关。后来两人走得挺近,章庆东还把自己在中心商区的一处铺面给了这小子,开了家‘好再来餐厅’。”
“什么破名字。”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