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一向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管是经营着哪种等级的花楼,这里面来来往往的,迎来送往的,究竟都是一些醉生梦死的人,所以花楼里面是少有能够安生的,一般的花楼里面都会配有打手,就是防着遇见了这种事情,能够保护自己楼里面的姑娘们的安全。
就连霄风馆,都是有一些不漏声色的打手的,只是这些人并不在平日里面现身,而调动这些的权力,也只有薄娘一个人才有。
薄娘说了这句话之后,文心也觉得有些诧异,说:“姑姑说得对,这倒是只看见了再外面拉扯的女人们,难道是一夕风月都没有男人嘛?”
薄娘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天里面两位小主子在这里耽搁着,所以她对周围的花楼的事情都不是很上心,但是没想到这个一夕风月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关注一下了。
这个小椽儿在最近可没有什么名头,但是薄娘却是知道暗地里面小椽儿可以说是算得上是姚润丰的人了,所以这个小椽儿一定和姚润丰脱不了干系。
薄娘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闹剧,瞧着下面的女人在争吵不休,下面的小椽儿更是一阵哭嚎,绝不愿意妥协的,这样大的阵仗,未免这周围的人都被惊醒了,这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薄娘想了想,靠近了文心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文心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道:“姑姑你!”
薄娘笑而不语,文心却在下一刻就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那眼中还明显的有藏不住的笑意,说到底,这个一夕风月也是霄风馆的对手,就拿一个姚润丰来说,一夕风月将人给抢走了,所以霄风馆里面虽然也有那京城的四个纨绔的身影,但是毕竟是不如将这几个人一举拿下来的爽快,所以听见了薄娘的吩咐之后,文心的心中一阵激动,转身就离开了。
文心离开之后,薄娘也没有继续看下面的这场闹剧,只是坐在了梳妆台前,静静地梳头,这对于霄风馆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件事情也正好可以将霄风馆这几天里面的这些事情的风头给盖住,她一向对于一夕风月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希望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而且,薄娘的手中拿着一根簪子继续看着,她知道虽然自家小姐好歹被自己给送回了岳家,但是对于岳家能不能将小姐给关住了,薄娘一直都是持着怀疑的心态。
她家小姐准备了这么多年的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郡主的干涉就要放弃了这件事情么?况且不能白白就牺牲了一个月珍,薄娘知道,就是自己也是不能放弃的。
所以若是能够借着一夕风月的这件事情将姚润丰拉拢到自己这边来的话,想来小姐也会对姚府中间的人感兴趣的。
这边的薄娘的算盘打得好,但是身在岳家的燕绾却不知道薄娘在这种小事情上面都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
她正在那一夜的奔波之后的复原中间。
虽说在岳家,岳家的人的伺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周到至极的事情,个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燕绾的心中就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想着岳文裕就要上京了,自己的心中就是怎么个都觉得不痛快。
不过好在最近有另外一件事情能够吸引燕绾的注意力,一来是上次在陈府中遇见的那个男人,她是一定要派人去查他的身份的,那样的一个男人,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真的跟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干系的话,那么自己做事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二来就是那位南边的王爷要上京了,所以最近京中很是热闹,就连岳家里面的一些人,偶尔也会说起来,诚然就现在的身份来说,燕绾其实和这种皇亲国戚是搭不上什么边的,但是燕绾觉得借着这个王爷上京来的这个时机,或许这会是一个空子,毕竟京中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时候,别的大方未免就会松懈一些。
但是她又哪里知道自己忠诚的博宁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已经给自己的父亲都写了一封信,正是因为这封信,后来的很多事情都收到了阻碍。
这时候燕绾还正在庆幸正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不在,虽然在消息的收集方面若是父亲在的话,会方便很多,但是自己来做这件事也是完全可以胜任的,所以总的来说父亲不在也是已经对于自己来说很方便的事情。
不过还有一件眼下的事情就是燕绾想起来了自己和那位圣姑的赌约,因为上次想要将圣姑给快快打发掉,所以才带出了这个赌约,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自己忙着自己受伤的事情都快要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还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常安委婉地给自己提醒,自己才悠悠地将这个事情给给想起来。瞧着常安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燕绾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着调侃了一句说:“我倒是想着不能给那个圣姑给占了先机去,但是你想啊,常安,其实老实一想,这可是一朵大桃花啊,反正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我虽是你的主子,但是年纪上面毕竟是比你小的,这种事情上我一个女孩家也不好就来操心的,所以这多半是命中注定的吧,我瞧着那个圣姑好像是十分厉害的啊,要不我就输给圣姑罢,还是你就乖乖地跟着圣姑回去做压寨夫男,倒是十分省事呢,对不对?”
被走了一朵大桃花的常安本人却对这个事情表示了极端的抵触,只见常安面色铁青,显然对自己主子的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