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姑,不好,不好。”薄娘正在梳妆,忽然听见了文心的急切的声音。
薄娘知道文心是一个急切的性子的,正将一只珠钗插在自己的发间,道,“什么事情还这样慌慌张张的?郡主今日怎么样了?”
文心走进来甚至还来不及喘一口气,薄娘从来没有见过文心这个样子,见状只是皱眉:“这是怎么了?”
“薄姑,不好,方才我去见郡主,却是没有看见郡主的人了。”
“你说什么?”
这一下薄娘是真的不能再淡定了,甚至手中的珠钗有没有插进发间薄娘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薄娘瞧着文心,连忙问道:“果真没有看见?昨夜是谁伺候的?”
文心道:“昨夜却正是我伺候的!”
“胡闹!既然是你伺候的又怎么会把人弄丢了?”薄娘一边说着一边就急急往郡主的房间而去,郡主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
薄娘的心中顿时疑虑重重,觉得心上甚是沉重。
郡主不见了,这件事的确不是一个小事。
薄娘一边说着一边就急急要走,文心子瞧着薄娘的动作却也连忙就要跟上,这个时候还是霄风馆中很早的时候,原来是作业郡主一点异常都没有,平日里面文心伺候了这些日子,也知道郡主的性子是非常好的,这一点上面倒是跟自己家的小姐很是相像。
所以当昨夜郡主若心的心中没有丝毫怀疑,而且其实除了燕绾和薄娘,没有人真正清楚郡主的这件事情,所以连带着文心也是云里雾里的。甚至压根儿就没有想过郡主还会不告而别。
薄娘急急到了郡主的房间的时候,只看见了空空的房间,来的路上尽管无比匆忙,但是薄娘的脑中甚至还想像着有可能是文心看错了,但是等到薄娘自己到了房间看见的时候,才真正地确信郡主果真不见了!
空空的房间,还是一派的清简,这里原本就不是一件花里胡哨的房间,自从郡主来的之后,就越是将一些花花的装饰给去掉了,这时候看着里面空空的,薄娘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这个并不是一个小姐的房间。
“果真。。走了。。。”
薄娘看家了文心放在了桌上的一只药碗,旁边还有蜜饯,这也是文心的小心思,这药一向是很苦的,即使每一次郡主都是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但是文心自己却是知道这个药的味道究竟是如何的,所以不管郡主怎么说,文心总是会贴心地为郡主准备上蜜饯。
但是今天的这个药,却是已经没有人再喝了。。。
薄娘走进了房间,走进了那只还散发着热气的药碗,一边在心里面祈祷郡主一定不能是因为意外的原因而不见的,一方面是有着燕绾的嘱托所以薄娘来照顾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同是作为一个女子,薄娘自己的心中也是对郡主极为钦佩的,所以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薄娘都不愿意郡主有什么意外。
好在薄娘终于在那张桌子上面看见了一件信物。
就好像薄娘看见了郡主的劫后余生一样,薄娘知道郡主的为人,就算是只是接触了很短的日子,但是听闻得也是不少了。
像是郡主这样的人是不会不告而别的,因为就算是萍水相逢,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任何人都是应该要有所表示的,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那是一截衣襟。
是郡主身上的衣襟。
是郡主来到霄风馆的那天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的一个角落。
薄娘好像拿着珍宝一样将那截衣襟捧在了怀中,那衣襟上面没有任何印记,但是薄娘知道这一截衣襟代表了很多东西,至少表示了郡主并不是被迫离去的。
一边地额文心急切地道:“薄姑,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原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薄娘抬起了手:“你无需自责,像是郡主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咱们想要留,也是留不住的,不如就顺着郡主的意思就去就是了。”
“薄姑的意思是。。。。郡主是自己悄悄离开的?”文心有些不敢置信的,“为什么郡主要悄悄地离开呢?”
薄娘道:“郡主这样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愿意多多麻烦我们了。你看,”薄娘将手中的这一截衣襟拿给了文心看,“若是郡主不是自愿离开的话,郡主是不会留下这一截衣襟的,这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原因,但是我真正担心的是郡主要怎么才能安然无恙。你看这一截衣襟上面什么都没有,我想其实并不是郡主不想留下什么,而是郡主根本就没有力气来留下些什么,郡主身上受的伤我最是清楚不过了,这原本就绝对不是一个适合离开的时候,不管是目前的情形还是郡主的身体,对于郡主来说不是一个好的时机,郡主这是要只身进入龙潭虎穴了。。。。”
文心低呼了一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不如。。。”
“你认为我们能够怎么办?”薄娘苦笑道:“咱们的人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些江湖上的人罢了,何况怎么还是小姐手下的,一切的事情都要小姐来做主,在郡主的事情上咱们并不能做主,我想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你立刻就将消息传给小姐,且不管小姐是怎么样的答复,最好是要让小姐知道。”
虽然文心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是看着薄娘果断的样子,也被薄娘感染了,于是连忙小跑着找人,既然是在薄娘身边做事的,况且又是联络小姐的这种事情,文心做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的。
薄娘叹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