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岳夫人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可若是中间由你来斡旋,首先就成功了一半。退一万步说,这样的女子的身份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重要的事文晔自己喜欢。我瞧着这几天文晔的心都在那个女子的身上,比之从前和染染在一起的时候还要亲近几分,且不管是这个女子的心中究竟有没有什么目的,只要是文晔自己喜欢的,我觉得岳家应该不至于容不下这样的一个女子的吧。”
还没等岳文裕回答,燕绾就继续说道:“而且,这事儿说出来也不能说是我多嘴,毕竟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我虽然是文晔的义姐,可是也终究是没有资格说这个事的,若是你能够听我的一句劝告,大可以就让文晔的人留在文晔自己的身边。毕竟以文晔的身份,只要正妻是一个符合身份的,且不管文晔有多少别的人,那还不是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后院之中多了一个人罢了,多一个人吃饭大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况且最重要的是,未来的岳家一定是你的,就算文晔是二公子,文晔也没有表现出来想要和你争什么的意思,所以文晔日后只能做一个庇护在你之下的二公子,一个吃闲饭的二公子身边有什么人,别人是不会在意的。”
燕绾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才发觉自己又能够这样说话了,原来自己的力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恢复了这么多。
“谢谢你为文晔考虑这么多。”
“我只是不想让文晔小小年纪就收到伤害,你将文晔保护得这么好,难道不也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不用走上自己的老路嘛?”
没有人对岳文裕点出过这一点,就连岳文裕自己的心中也少有想到这个事情的,是的,所有他对岳文晔的纵容,都是希望可以给文晔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因为岳文裕太清楚一个被束缚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了,因为岳文裕的这二十几年都是被束缚在岳家的大公子的这个身份之上的,事事首先要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岳家。
而整个岳家又太过牵牵扯扯的,所以其中的疲惫可想而知。
岳文裕点头说道:“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了。”
燕绾对岳文裕没有说教的意思,所以岳文裕这样说了之后,燕绾也就只能放过这个话题。
“绾绾,你就不担心自己吗?”岳文裕问道。
燕绾笑了笑:“我担心自己做什么呢?上官婶婶再怎么都不会堆我下狠手吧?而你呢?难道你会吗?”
这话说得岳文裕都笑了起来,好像是是分怀念,岳文裕说道:“你就单是这样的性子,却不知道少有人能够在这种状态之下还能这般从容的。有时候我都很想知道,你心中到底装的是什么?绾绾,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呢?去寻找一个虚幻的人?或许那个人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间?那你就这样寻找下去?一直寻找到一辈子吗?”
“说实话,我没有打算一辈子都去寻找一个人,”燕绾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花板,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才转过头对岳文裕笑道:“你都知道了?”
岳文裕点头:“起初我并不知道,于是我便很是想不明白你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后来我就想,既然我这么想着是想不明白的,不如就自己去京城看吧。于是我就上京了,自然我也就知道了。”
“你这样做在我这里,你就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你燕家的人在京中还是不少的,但是我岳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燕绾定定地看着岳文裕说道:“为什么你会和上官婶婶一起?”
正在这个时候,外民忽然又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声音,和之前岳文晔在燕绾的床边的时候的声音是一样的,岳文裕自然也听见了,只听岳文裕嗤笑了两声,说道:“还真的当是人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吗?”
“其实你的心中并不愿意就对别人的吩咐的吧?”
“那是自然。”岳文裕看了看外面之后,转过身看着燕绾,“我也想了很久,其实我是完全可以将你带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若是我那样做了,可能你的心中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燕绾想了想说道:“其实你说的事二叔叔的事情吧?”
岳文裕没有说话,燕绾却说道:“如今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上官婶婶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对我们姐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上官婶婶一定是被胁迫了,放眼这个燕家,还有什么人能够胁迫上官婶婶呢?我爹是一个,但是我爹这么做难道不是自杀吗?剩下来的一个就是二叔叔了,你瞧瞧,男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好推理。”
“我万万没有想到二叔叔一个这样看起来憨实的人,竟然还会有这种心思。”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难道你们的破绽还不多吗?”燕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回来,原来方才岳文晔带过来的东西真的是有用的,虽然当然闻起来只有淡淡的味道,但是燕绾知道既然是燕染留给岳文晔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点包治百病的味道,而这功效也就正在燕绾的身上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燕绾一边试图活动自己的身体,一边说道:“讲真,若不是你们有意放走,染染等人又怎么可能能够离开?你身上的一身武艺我是见过的,若真的你对薄娘射出一箭,薄娘怎么可能只伤了脸?”
“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你真的有心,刚才文晔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