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那你最喜欢哪一个？”
难得有人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小丫头立刻来了兴致，说：“要说出喜欢漂亮的，那也并不尽然，也不能说就因为人家漂亮就特喜欢。你也是知道的，有的人看着是那么漂亮，可是却是不那么讨人喜欢的。
可是有些人抢着不那么漂亮，但性子却又很让人喜欢。比如说我就是那种。”
看着小丫头明媚的笑容，燕绾也挑了挑眉说：“此话怎讲？”
小丫头语速飞快，说：“比如说咱们楼里的玉雪儿姐姐，那可是顶顶漂亮的，也是有不少人都喜欢玉雪儿姐姐的，可是姐姐却怎么不喜欢别人呢？
别人都说雪儿姐姐性子古怪，原来是雪儿姐姐心中早已心有所属了。只是那人究竟在什么地方那就不知道了，所以说即使有那些王公贵族们给她大把大把的砸钱，可是雪儿姐姐总是不屑一顾。
但是雪儿姐越是这样的话，那些男人反而就越更加喜欢。可见在这一点上，男人们看的果然就是雪儿姐姐的脸还有他的性子再比如说吧。”
小丫头又忘燕绾的地方窜了窜，说：“还有一位姐姐那就是跟玉雪儿姐姐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姐姐了，她是什么性子？我跟你说她的性子啊，对那些男人们好得不得了，男人们当然也喜欢他。有不少人都想给那个姐姐赎身来着，可是那姐姐就是怎么说着不同意。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可是那姐姐转头就还继续呆在这儿呆了那么久了。
可是更那个啥的什么啊就是啊，这姐姐也不讨大家的喜欢，你瞧着她对男人那么好可是他对咱们这些人那可就是动辄非打即骂的，可是人家又是妈妈的摇钱树，咱们也不能就将这个树给砍了给折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你说奇不奇怪？”
“那你说的这个姐姐也容色十分倾城了？”
小丫头点头说：“当然是好看的。可是吧大家都觉得她跟玉雪而且姐比起来却没那么好看的！”
“你们楼里面的姑娘多吗？”
“姑娘你第一回来吧，咱们楼里的姑娘要是还少的话，那这京城怎么有姑娘多的地方了。就单拿对面的霄风馆来说，虽然说生也好，可是终究还是比不上咱们这边的。而且我跟你说，”
小丫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知道对面那个霄风馆最近几天奇奇怪怪的，以前倒是看见人来人往的，现在虽然也不差，可是里面的姑娘却没看见几个。以前都是还走出来招招客什么的，还抢咱们的生意，可是现在却都偃旗息鼓了，真是奇怪。”
燕绾不动声色说道：“这样一来你们的生意倒是更好了，这有什么好抱怨的。”
小丫头说：“哎呀你不懂，这生意来的太实在来的太便宜，姐儿呢一个个都眼红的跟兔子似的，倒也不去跟别的楼里面争风吃醋，就只会跟着自己家姐妹争风吃醋的，
今儿你接了那个官人，明儿你又接了那个少爷，算来算去谁又接谁都不接，谁接的少了谁又接的多了，一天天的姑娘们除了自己接客好像就没什么别的要说了。
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女人多着，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楼里面的姑娘要是个个都演起戏来，那不得出个好传个话本子，多少个抄书的先生也抄不完的。”
燕绾那这个小丫头说的笑起来说：“你倒是还关注这些事情。”
小丫头说：“这是自然的，我日日在这里伺候，伺候的又是你们这样的人，等你们走了，我得去伺候那些姑娘们。
她们是什么样子的自然决定了我们是什么样子的，今儿心情好那我也好伺候，明儿心情不好那也就不好伺候了，”
燕绾瞧着这个小丫头实在能说，于是适时打断一下说：“那楼里面的别的姑娘呢？”
小丫头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眯着眼睛看了看燕绾，知道这里的客人急着打听里面的姑娘那也是寻常的事情，于是说：“姑娘你竟然是第一次来的话，不妨就听妈妈的安排。妈妈倒也是个实在的人，若是一会儿来的姐儿您谈的不合意的话，自然还可以换别的。”
燕绾说：“这倒是不妨，只是我很是想找一个漂亮的。”
小丫头将自己的头往后仰了仰，露出了自己的双下巴，又将头给恢复了正常，说：“漂亮的固然是好的，可是漂亮的那银子也是要的更多的。”
燕绾笑说：“这一点你倒是提醒了我，有没有那一等漂亮的但是银子又花的不多的？”
小丫头张大了嘴巴说道：“你这是什么要求，这都是等价的，不然哪个姑娘都可以要高价了！”
“这是不同的吗，我竟然问上了你，你这么聪明自然知道了。”
小丫头挑了挑眉。
看了看他门外还没有来人，就说：“既然这样你把这杯茶给我喝了吧。”
燕绾点头。小丫头就拿起自己刚才端过来的那杯茶，一口饮尽，说：“向来你要是要什么情报的话咱们都是要交换的。”
燕绾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那我就要看看你这个情报值不值得我去交换呢。”
“这个容易，只要你把筹码露出来，我包管你满意。”
想必小丫头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见她老练的，走到了燕绾的面前，燕绾看这小丫头，终于还是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银子，晃了晃，又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小丫头竟然已经看到了银子，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