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驸马已经十分不好了,”芜纭说,“到底他们沐家的人都是这般,也不知是怎么坐稳这个位子的,”可见芜纭郡主的确是非常反感这种事情。
顾宁不欲将这种事情放在公众场合,怕为郡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问:“郡主今日是想做何事?”
“原是为了几个月前和環裕有关的那件事情,我听说姚润丰在边关,可是我在边关一行并没有看见姓姚的。”芜纭说。
“原来如此。”顾宁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我倒是不大关心是不是他和環裕是有关系的,我只是在边关听说过京城的子弟的模样。诚然,也不是人人都是像你这样的,所以我有心去看看,去看看我用心守护的江山究竟是守护的一个什么样的江山。”芜纭看着顾宁,语气中居然有一些戏谑。
芜纭郡主说完,就恢复了淡淡的神情,问:“我听说姚润丰是经常去一夕风月的,虽然这个时候毕竟不是是什么时候。倒是可以去看看。”
顾宁看了一眼天,果然这青天白日的,谁去**?
“只是我晚间也难得出来,毕竟宫门是要落钥的,无旨夜开宫门是大罪,我倒不会去撞枪口。”
二人说着,芜纭郡主已经策马往长街而走,顾宁跟上。“我倒是没去过什么一夕风月,你为我指路。”
顾宁一边想着郡主果然杀人不见血,一边说:“我倒也是没怎么去过的,也不甚识路。”
“那倒好了。”郡主浑身而笑,说,“我倒是不信的。”
顾宁也笑,策马越过郡主,就说:“我虽说是不怎么识路,但是好歹也是京城的人,你跟着我就是了。”
“哈哈。”郡主也策马,二人终于在一夕风月的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只见午后的时光,花楼的门前都是静悄悄的,姑娘们白天并不做生意。
“我看的确来得不巧,”郡主回身对顾宁说,顾宁正想答话的时候,却听见了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那为首的马上的公子正在飞驰而来,二人的眼力都十分好,郡主虽然并没有见过姚润丰,但是顾宁却是再清楚不过,当下心生一计,携着郡主飞身下马,就躲进了暗处。
原来这个花楼的门前方才并没有人,所以并没有人看见二人,但是二人刚刚藏起阿,就看见里面走出来的一个小厮,看样子,小厮是出来接那个工公子的。
“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怎么门口就有两匹马,难道来人了?没看见啊。”小厮看着门口的两匹马上空道。
但是那马上的公子转瞬间就来了,看见小厮在门口愣着,就喝道:“蠢货,没看见你爷爷来了吗,还在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那小厮被这样一喝,一语惊醒梦中人,心中大骇,知道这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生怕自己哪里等罪了,赶紧就下台阶来迎人。没想到刚才那一吓实在吓到心坎里面了,脚下叫虚浮,没防备就踩空,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到了那公子的马下。
原本那公子的心中是有一些恼怒的,但是看见这个小厮的憨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反而自己翻身下马说:“你倒是尊敬你爷爷的,行这样大的礼来逗你爷爷开心。”
“是是是,爷来了,里面请。”小厮梁莽爬起来,也没空来顾及那满嘴的泥,就点头哈腰。
姚润丰正想往里面走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的两匹马,说:“好小子,没想到爷去了几个月,一夕风月的生意还是这样好啊,大白天的,没想打还是和爷有一样的同道中人,倒是会得趣儿,待爷也去瞧瞧。”
说完,就走进了一夕风月。
芜纭在暗中对顾宁露出了笑容,说:“没想到就这样的巧,正好就撞上了,这可是天意了。”
原来姚润丰果然已经回了京,顾宁想着自己回程的途中就没有再拿到过姚润丰在边关的消息,原来是正主早就逃了回来。正好環裕在这里是有一些嘱托的,今日就是姚润丰千算万算不应该出门的时候了。
原来这个姚润丰却也真的是回京之后的第一次出门。话说这个姚润丰啊,自从几个月前在京城误撞環裕公主,后来被公主纠缠不放,他的家里的独苗,姚尚书就生怕皇帝怪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远远的放去了边关。虽然姚家的内眷们极其反对,但是这次姚润丰毕竟是犯了大错,姚尚书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只要能保得性命,此去游历,就算吃些苦,又有什么干系。
于是姚润丰就被夜里放出了京城,等到皇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罪魁祸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况且,環裕公主虽然有心整治姚润丰,但是挨不住他爹在朝堂上的地位,皇帝不知为什么,始终是有一些忌惮的,所以这件事情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精明的姚尚书在这件事情里面似乎猜到了什么,至少在皇帝的女儿被调戏的事情上,皇帝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震怒,姚尚书的心中有些得意,果然,不止是前朝,这后宫的水果然也很深。
原本姚尚书是要姚润丰在外面待个三五年的,到时候,这件事情毕竟就散了。
但是姚家的老太太却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家里的独苗被放在了外面,不知死活,姚老太太一想救觉得心窝子里都疼了。
于是经过了再姚家的几个月的对垒,好歹姚老太太是赢了,拼着自己生病,不要老命,终于将姚润丰接了回来。
但是毕竟还是有些怕的,姚润丰回来的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