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纭看着明显透露出了一点焦躁的白顺青,脚下动了动,但是没想到竟然惊了远处的一只猫儿,那猫儿本来在扑鸟,这一下动静不小。芜纭心道不好,只见外面的小厮们说:“什么声音?”
为首的便指了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去看看怎么回事。”
二人回来的说并没有什么。为首的人才吩咐了一句说:“今日老爷不在家万事要谨慎了,不能有一丝差错。”众人答应着。
芜纭正在向姚润丰要用什么样的方法的时候,只见在书房之外的人都开始走动了起来,原来正是换班的时候,没想到白顺青竟然对这里摸得这样的清楚。
正在换班的有些忙乱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碧色的人影走了过来。看起来也是有些相熟的,换班的小厮们还和那人打招呼。
“我来取昨日老爷放在书房之中的外袍,那袍子精贵着,取来浆洗了,明儿老爷好穿。”说着,芜纭认出了这人正是姚润丰的两个侍妾之一的鸣吹。
奇了怪了,鸣吹是姚润丰的侍妾,怎么还管着姚尚书的袍子的浆洗的事情呢。
说着,只见鸣吹和外面的小厮们说笑了几声,便给开了门。为首的人还不忘嘱咐说:“鸣吹姐姐进去之后快些出来,虽说是老爷的吩咐,但是不可久待。”
看来这个鸣吹是极其得众人的信任的。
芜纭看见鸣吹进去了,转眼再看白顺青的时候,竟然没有了人影。
好家伙,看不出白顺青还有这样的功夫。
芜纭四处搜寻着可能,但是并没有发现可以进入的入口,看着再次恢复了寂静的书房门口,芜纭陷入了沉思。
是了!一定是鸣吹,不然她不会来得这样的巧。
想通之后,芜纭就贴近了墙壁。芜纭身上的功夫是军营里的高手教出来的,自然是高的。所以小厮们并不能发现。
果然,芜纭透过窗纸看见了里面的两个人影。
难道姚润丰的两个侍妾白顺青都偷了?
就在芜纭以为自己终于要看到活春宫的时候,却听见了鸣吹说:“你今日来,果然十分大胆了些。捻红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是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最近姚尚书的行踪十分奇怪,我这边的人已经开始不安了起来,我想着,是一定要来找你打探打探消息的。”
“罢了,我对你只有这一个用处罢了。”说着,鸣吹叹了一口气。
芜纭听见二人不像是有奸情的样子,只看见白顺青在书房中翻翻找找。鸣吹看不过去,说:“这里我都带你来了这多次了,难道那个老不死还能把东西放在这种能轻易找到的地方吗。”
“好姐姐,你教教我。”芜纭听着白顺青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的撒娇的语气,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但是鸣吹却像是十分受用,只见她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水倒在了书桌上的一沓白纸上。
白顺青不解:“姐姐这是在做什么?留下痕迹就不好了。”
“亏我说你还做这种事情,连这种方法都不知道么?”
芜纭伸长了脖子看,只见接触到了那瓶中的水的白纸渐渐晕出了墨色。那墨色深深浅浅,隐约像是图案,只见白顺青的脸上有着惊叹的神色,说:“原来竟然是这样,多亏姐姐想得周到。”
鸣吹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试,没想到这里面果然是有一些文章在的。”鸣吹也感叹了一声。正在二人都有些欣喜的时候,只听白顺青说:“只是我倒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芜纭隔得远,只知道那纸上深深浅浅,并不能看清。芜纭有些心里痒痒,就从地上拾了一块小石子,从窗中弹了进去。
芜纭小时候就爱做这样的事情,这时候也是准头极佳,只见那小石子蓦然打在了二人手中的纸上,指甲盖大小的石头带着劲道,自然不是湿水的石头能够接住的,屋中的二人大惊,伴随着石头落地带出的声响,鸣吹暗道:“不好!”
这时候,白顺青已经向石头的来处看了过来,芜纭借机歪下了身子。
那石头带起的声音早已经足够外面的人听见,果然,外面换防之后的小厮们都如同惊弓之鸟,只见为首的人面色沉重,虽然老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能靠近书房,但是此刻书房之中有异响,本来就应该进去查看。
侍卫头领斟酌了两秒钟,说:“你们,再在周围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圈,都要仔细了。”
“是。”侍卫们明显也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个个都面色紧张了起来。头领斟酌了一番,想到方才守卫严密,里面的声音应该是进去的鸣吹发出来的,于是喊道:“鸣吹姑姑,该出来了。”
哎呀,糟糕,芜纭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戏耍反而让侍卫们又一次过来。
芜纭贴在墙壁上看着四周,想着脱身之法,要不然,干脆她也闯进去?眼看着侍卫们已经越来越近,芜纭还在一本正经地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这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轻,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在鼻尖,随即被身后的人抱起来,一跃上了屋顶。
原来这书房的屋顶就没有那么讲究,却是有一些高低起伏的,正好可以藏住两个人。
“怎么人来了也不躲,看傻了?”顾宁轻轻的说。
芜纭摆手,示意不要说话,于是二人听见了是侍卫长又喊:“鸣吹姑姑,该是出来了。老爷是有命令的,今日本不能进去,若是姑姑再不出来,大伙儿都不好交代。”
“有劳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