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安乐候公子抹黑自己的事情之后,平乐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可能真的是因为她读的书太多了,所以平日里做事也总带着点书生的轴。比如,她就相信着,清者自清,有些事总会真相大白,不需要她去做什么。
其实这种事情,只是安乐候公子自己一个人说的,他手里也没有其它证据。按照京城中八卦更迭速度来说,应该是没个几天就会完全消失了。
但是昨天,平乐却听别人说起北街几间茶楼传起了自己的话本,话里话外都是说自己攀附权贵,嫉妒孟佳才会害两人被捉奸在床,而且看那势头,是越演越烈。
还有不知情的百姓,真的跑来李府门口扔东西,说什么平乐配不上他们的英雄,吵着让李府识相点,自己退婚。
这可就真的触怒了平乐。就像是一只苍蝇,在那跑来跑去,打不到的话她不管就是。但是那只苍蝇要是引来无数的虫子,嚷嚷着要吃了她,这可就不能轻易放过了。
这不今天她才来了这话本开始的源头!
但是听这说书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苍蝇好像不止一只啊。
不管楼上反应如何,这底下已经说到平乐赴宴,偶遇孟佳,嫉妒心起,准备栽赃的事情了。
平乐带起帷帽,抱起缩在凳子上的明达,推门走了出去。
“眼瞅着孟家姑娘走进屋子,这李姑娘是心中一喜”
虽说故事老套,但是这说书人的功力还真是不错,底下已经有坐不住的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当场开骂了。
平乐从北月手中接过一块银锭子,轻轻抛上了那方讲台。
说书人见有人打赏,赶忙鞠躬做谢,只听二楼那位带着帷帽的姑娘轻笑一声,“不急道谢,不过我倒是有几个问题问问先生呢。”
“姑娘但问无妨!”平乐出手大方,那说书人自然不敢怠慢,更何况虽然看不清相貌,单看身形,也知道这是个美人,长得好看的人总归是有点特权的。
底下人其实也都知道这话本的结局,倒也不急着听,见到有个美人开口,倒是全都安静下来了。
“先生故事讲的好啊,不过我倒是有几个问题。一问先生,这李姑娘嫉妒孟姑娘什么?美貌?才华?出身?”
底下人也都沉默了,没人说的话,别人就会直接肯定了平乐嫉妒的事实,但是想一想,又都不太知道这平乐到底嫉妒孟佳什么。说美貌,虽说他们没见过,但是平乐可是这京城中有名的美人啊,何必去嫉妒一个他们听都没听过的人。论才华,可就更搞笑了,所以平乐到底在嫉妒什么呢?
他们抬头看向说书人,只见他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去,又张了张嘴,“出身吧。”虽是肯定,但是毫无底气。
帷帽下的平乐轻轻摇了摇头,“先生可这是说笑了,虽说孟将军近日高升,但是还是在兵部底下,李姑娘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不是?”
见那说书人说不出话来,平乐接着说道:“罢了罢了,全当李姑娘嫉妒孟姑娘衣服好看吧!”
话音刚落,大堂中就有人笑出了声,而那说书人额头上也开始微微湿了。
低头瞧了瞧那个干笑着的说书人,平乐好心开口:“先生,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还能不能问!”
说书人没有答话,倒是底下那群刚刚准备骂人的人吵嚷着,“姑娘尽管说!”对啊,大家本来就是看热闹,怎么会嫌事大呢。
“那我就问了啊。”
那说书人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哪能不知道,这个故事里全是漏洞。要是她问下去,自己还有可能扳回一城,但是要是不让她问的话,他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那二问先生,这李姑娘是怎么‘攀附’上这安乐候公子的?这满京城可都知道,这李家和安乐候府可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在这京城两端啊~”
“自然是外出私会!”那说书人这有有了底气,“他们可是花前月下,私定终身”
明达气的叫了一声,尖锐的猫叫直接打断了那说书人!
平乐摸摸明达的背,冷静开口:“先生是跟着看去了吗?这么清楚啊~也不知道李姑娘和这安乐候公子用了什么私定终身呢?先生若是知道,不若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说书人干咽了一口,舔了舔嘴唇。那些听书的人,也猛然反应了过来,到现在为止,可没有谁拿出过平乐和那安乐候公子私会的真实证据啊,但是他们都么有一个人开口。
平乐摇了摇头。她哪能不知道底下这群人想的是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真相吗?不,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和别人解释呢?因为他们在享受,享受平日里只能仰视的人被自己踩在脚底的感觉,反正这也不关他们事不是?
“当然,诸位眼明心亮,自然心中也是清楚,我这几问不过是多嘴而已。”
这下底下那群人才纷纷说起话来,更有人吵吵着这说书人骗人,要退茶钱。可不,现在要是还不说话,可就不是眼明心亮了。
那说书人头上的冷汗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抬头看向二楼一个包间,期望着里面的人能出来帮帮他。以前这种事他也没少做,怎么这次感觉自己的饭碗都要被砸了呢?
但是要怎么才能让这些人去外面帮自己解释呢?牌桌老手平乐告诉你,当然是,给他们一个更大的料喽!
“今日我这故事听的高兴,倒是不如给大家也说个故事吧!”等底下人终于安静下来之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