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但是明达实在是抱的太紧了。
她一生气,嘟着嘴转过头来,“你放开我!”脸上满是不知道愤怒还是羞涩的红。
“不放!”在明达眼里看来,现在的平乐实在是可爱到爆炸,像只被拎着耳朵抓起来的小兔子,他只想上手去捏捏。
“流氓!”
“我们成亲了!”虽然口中狡辩,但是明达还是松开了抱着平乐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头的那点燥热。“为什么生气?”
平乐斜觑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窗外,“没有,没有生气。”
但是越想越生气,平乐实在忍不住,想要找明达理论理论。
一转头,就看到了明达睁着一双眼睛,很是认真地看着她。虽然他坐的规整,但是平乐总觉得看见了一只大型宠物,像是像是自己的小北。
责备的话就在嘴边,但是看着这样的明达,平乐的怒气又慢慢压了下去,“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扫了一眼明达,规规矩矩放在那边的双腿。
明达咽了口口水。“我也是没办法。”他这才想起来,刚刚抱起平乐的时候,一开始自己没有注意,走的太正常了。
“哦,我知道了!”平乐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残存的那点怒意也荡然无存,又变成了之前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明达很怕面对这样的平乐。要是她生气或者伤心,只要厚着脸皮贴上去,平乐总不会不理他的。
但是平乐这个样子,意味着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理睬。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戳了一下的小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
没错,他怂了,不敢碰。
不碰的结果就是,刚回家,平乐就吩咐了北月,“今晚将军有事要做,把他的被褥抱到书房去!”
明达心下一慌,跟着平乐后面,边走边喊:“平乐夫人”
平乐实在没忍住,一把丢开手里的书,皱眉讽道:“将军的事都是机密,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这下明达才终于明白了平乐到底在气些什么。她不是在气自己骗了她,而是在气自己不信她。但是现在自己也不能和她说自己骗她,是因为想要得到她的照顾。这不就相当于在说自己在故意耍她吗?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
“只是我这妇人,实在是不足轻重。”平乐眼睛一瞪,一把把明达推出门外:“那我这小屋子可也容不下您这大佛了!”
明达还想说什么,刚向前一步。就听“嘭”的一声,他感受了一次什么是“碰一鼻子灰”。
揉了揉鼻子,他跨步走到窗下:“平乐,晚上要盖好被子啊!”
平乐看着自己手里书,听着明达在外面还在絮絮叨叨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是又气又想笑。
她原来怎么没听过辛明达还有这种属性,啰嗦又无赖,也不知道那个杀神的名号是从哪传出来的。
“你好吵啊!”
“那我先走了。”听到平乐终于回应了自己,明达那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明达又等了许久,里面一直没有声音,才拔腿向院子外走去。
出院子的一瞬间,明达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面沉如水。如果平乐见到了,就会明白这杀神的称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去把秦将军三人叫到书房,今晚有要事商量!”
下午的时候,平乐找了个借口,直接逃开了下午的守灵。不过躲得过十一,躲不开十五,今天躲开了,明天早上的下葬可也躲不过了,所以她一大早就睡了。
不过书房里的几人可没有那么安稳。
张鋆很早之前就开始打哈欠了,他是听不懂明达和秦瀚宇他们说的东西,但又不敢走开。
他们品阶不高,明天也不用去给那老皇帝磕头,所以才能一直撑到了现在。
秦瀚宇说完了自己在蜀州那边做的手脚之后,也有点撑不住了,撑着头眯眼笑道:“怎么?你今天是被夫人赶出来了?”
明达低头翻起了手中的东西,没有回话。
辛成伦也看到了书桌内室的那床褥子,也笑着看向了他。
“你们懂什么?”辛明达低声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你们连夫人都没有,知道些什么?”
仿佛一大把掺着刀子的狗粮冲着他们扔了过来,不仅饱了,还被刺的伤痕累累。
看着三人满脸憋屈,自觉赢了一战的明达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蜀州附近的那些蛮子大概什么时候动手?”
辛成伦也恢复了正经,“消息今天刚刚收到,说是那边开始准备了。算下路上用的时间,应该就是这两天动手了。”
摊开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辛明达用朱笔在蜀州那边重重画了一个圈,“蜀州附近的守军是庄石,他手底下有多少人马?”
“大约两万人。”秦瀚宇回应了一句,然后又嗤笑了一声,“不过他最会明哲保身,估计不会给蜀州那边帮多大的忙。”
“只是问问我们以后的家底而已。”辛明达无所谓地笑了笑,在青州上面画了个叉。
“那些人有什么用?有时间不如想想怎么从孟佳手里拿回兄弟。”秦瀚宇倒是对那些人没有什么期待,不是他歧视那些人。
只是这些年朝中重文轻武,军队的战斗力是越加不行了。这几年和北边的冲突不断,除了明达那边,其它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大败仗,但也不过都是靠着人数,用人海战术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