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至思考了一会,坚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越家!”
“里面坐的是谁知道吗?”平乐拽下擦过她脸的那片树叶,轻轻捏了捏。
卢至摇了摇头,“马车外面没有看到服侍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谁。”
平乐缓缓撕开了那片树叶,低头思考了一会,“去和钟公子说吧,不用找下毒的人了。”
因为已经找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而已。
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动着,平乐撑着头闷哼了一声,又头疼了。
“北月,推我回去休息休息吧。”
有些事,她还是没有办法做的,只能等他回来了。
-------------------------------------
平乐指了指那块崭新的“总兵府”牌匾,“这两边再挂两个红灯笼。”
话音刚落,两三个小孩举着小风车从她们身后追逐着跑过,大声唱着:“糖瓜粘,新年到,姑娘要花小要炮~”、
平乐转头看向那些孩子跑远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才回过头,“北月,等下叫人去准备点糖果什么的,我们第一年来,去给街坊邻居发点喜气吧!”
北月点头答是,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
终于在工匠们的赶工之下,总兵府终于在新年之前修缮好了,平乐他们也在除夕前一天从客栈出来了。
幸运的是,在客栈的最后几天,终于没出什么事。
不过让平乐比较奇怪的是,玉夫人前几天也来过一次。
她倒是没有带越娇过来,还送了些明显很贵重的药材给她,一时间她也弄不清这越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摇摇脑袋,平乐试图甩掉脑袋里那些繁杂的想法。
有什么事情还是等过年之后再说吧。
在这半个多月之中,总兵府也不像之前那样萧条了,各处都摆上了大红的装饰,满满的年味。
穿过收拾干净的花园,平乐第二次见到了那个被烧毁的主院。
院子是按照平乐画的图纸重建的,格局和之前基本上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院子被改成了两进,临近院门的是一间书房,是平乐为明达留下的。再进去,就是他们的卧室和书房,平乐还在院子角落留了个小厨房。
虽然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屋檐下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
平乐看着空空的院子,指了指几个位置,“等开春之后,我们在这里种点东西吧。”
“夫人想要种点花吗?”北月打开卧室门,推着平乐进去了。
看了看屋子里崭新的家具,和还带着阳光味道的棉被,平乐歪了歪头,“种花吗?倒是也行,只是觉得那里太空了。”
单手撑着床沿坐了上去,平乐摸了摸还带着太阳余温的被子,侧身躺下去,微微合上了眼,“今天越家估计还要来,就直接说我睡着了不接待吧。”
北月点点头,将平乐这几日常看的那本书放在了床头,轻轻退了出去。
平乐下午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小眯一会,一般只要放本书在她身边就行。
明达干脆利落地抬腿下马,看着大大的“总兵府”三字,终于松了口气。
身后三人也纷纷跳下了马。
辛成伦和张鋆两人是昨天刚刚回到军营的,虽然军粮并没有解决的很好,但是好歹是把留在那边的银甲兵全都带回来了。
辛成伦抬头看了看匾额旁的两个大红灯笼,咧嘴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能回家过年了。”
张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准备吃的啊,我老张肚子都饿了好几天了。”
秦瀚宇一把扇子打到他的肩上,“早上那边都跟我说了,你吃了十个人的份量,还饿?”
“就点馒头,哪吃的饱啊,还是夫人带来的厨子做饭好吃!”
辛成伦向前急走几步,追上了已经进了门的辛明达,也没忘了回头叫上还在拌嘴的两人,“先进去再说吧!”
安顿好那三个跟回来的累赘,辛明达才推开了卧室的门。
床上挂着鲤鱼戏水的大红色帷幔,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平乐靠在床沿,肩上还盖着大红色棉被的一个角,手边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明达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不放心地掸了掸自己衣服,回头想要问问他们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却发现都被自己打发走了。
再三确认自己看起来还不错,明达才抬脚走了进去。
伸出手摸了摸平乐的脸,明达抱起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又轻轻托起她的脚,缓缓脱下那双绣花鞋。
又拉开那床大红的棉被,明达才安心坐在了床沿上,身下仿佛还残留着平乐身上的温度。
明达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平月的脸,像是要补上这么些天所缺失的。
好一会,明达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侧身躺到了平乐身边,慢慢合上了眼。
时间还早,不如再睡一会。
平乐是被热醒的。
皱眉闭眼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平乐嘟喃了两声“热。”,猛地一下睁开了眼,一下就瞧见了自己身边睡着的明达。
伸出手,平乐试图拉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子没有拉开,冷风却灌了进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瘪嘴看向自己身边睡着的那人,平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声音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懒散,“你起开一点!”
明达这才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听清平乐说的是什么,反射性做出了还是小北时常做的动作。
他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