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伦抬起头,看向明达,“哥,我能做什么?”
明达看着这样的成伦,实在是不放心让他跟着张鋆去那边。之前他的手下也有过家人被害死,被愤怒冲昏头脑上了战场,结果大多数都没有再回来。
因为愤怒,他们大多都不愿意按照命令行事,更有见到仇人的,只身一人冲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倒是有件事,非你不可。”辛明达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件事能让他做的。
成伦侧过头,仔细听清了明达的计划,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却又低下头看着吴语不说话。
“放心吧,她的事我会弄好的。”平乐开口。
成伦沉默地点了点头,“哥,我可以迟一天再去吗?我想”
平乐代替明达开了口,“可以的。”明达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走出帐篷,秦瀚宇就走了过来,“张鋆已经带着人过去了,那群人果然打的还是粮草的主意。”
这些东西倒是还在意料之中,明达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你去看下老张,让他千万不要上头。”
秦瀚宇却没有动身,“京城那边的人传来消息,陈远那边确实已经开始追捕李大人他们了。”
“那准备好的人,也可以放出去了。”明达顿了顿,“如果可能的话,将岳父他们接来最好。”
秦瀚宇摇了摇扇子,“那倒是不用担心,连我们的人都找不到李大人,就更别说陈远手底下那些废物了。”
明达朝着自己帐篷那边走去,“我后天的时候就要出去,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军营这边就拜托你了。”
“后天?这么急的吗?”
“比较方便。”明达也没有多解释
其实这个计划也是临时决定的。本来他是准备下个月再带着平月去北边的,但是今天发现这些人倒是让他有了点其他想法。
今天张鋆那边放掉一人,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去北边营地的路线,不出意料的话,他们的先锋今天晚上就能潜入进去。明天早上他们这边就会发起进攻,里应外合。
而这次,他就会跟着北边那些人一起逃亡,深入永安。
最容易发家的还是战争,他可忍不了十几年无聊的经营了。
富贵险中求,这次,就来玩票大的吧。
“我记得,老钱他们也是被发配到了附近是吧?”明达低头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
“你不是说过几年再去联系他们吗?”
“太慢了,而且”明达看向了天边的夕阳,不远处的打斗声缓缓传来,“那些人实在是太吵了。”平乐爱静,不管是陈远,还是北边那群人,都太吵了。似乎自己的动作越少,那些人就越发嚣张啊,
秦瀚宇挑了挑眉,“有什么要和他们说的吗?”
“等我回来之后,不就知道了。”明达将名单丢到秦瀚宇手中。
“不过我有个问题,孟佳怎么办?”秦瀚宇稍微撇了一眼,就将名单收到了怀中。“他的位置在边界线正中间,如果两边一起发动的话,如果他不配合,那我们就有点为难了。”
明达笑了笑,“这件事,就真的需要成伦了。”
秦瀚宇想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谣言!或者是真相。”明达摊了摊手,甚至有点无赖,“谁知道呢?”
夕阳下,胜利后的欢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队便衣紧跟着一位深受重伤的彪形大汉从军营中出去了。
“好了,叫老张过来商量一下明天早上怎么办。”
“行吧!”秦瀚宇笑着点了点头。
吴语的葬礼很简单,成伦将她埋在了平乐呆过的那棵大树下面,墓碑正对着他的帐篷方向。
来参加葬礼的只有平乐,明达,还有秦瀚宇三人。大铁被抓住之后,好像疯了一样将吴语之前做的事都说了出来,所以现在军营中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
在最后一捧土被撒上那座小小的坟墓,张鋆也带着人马直袭敌方军营。
平乐也跟在军医后面递着各种东西,帮忙救治受伤的士兵。
她端着纱布和药膏从床位中间走过。说起来实在有点丢脸,因为刚刚她被那些巨大的伤口给恶心到了,实在没忍住,吐了出来,就被军医给赶到了轻伤这边。
“夫人,我真的没什么事。”二狗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胳膊,夫人长得跟仙子一样,说话还温温柔柔的,将军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平乐没有勉强,好多轻伤的士兵都因为害羞不让她接触他们,二狗也不算奇怪。她将纱布和药膏放在了旁边,他们都不是新兵,自己也会一些简单的处理。
“那我东西放在这边,你自己处理一下了?”
二狗红着脸,连连点头。
明达倚在医棚外,见到有人和他打招呼,就冷着脸点个头,直到平乐从医棚里走了出来,那一脸的寒霜才瞬间消融了。
他迎了上去,看到平乐脸上还沾着点点干涸的血块,连忙从袖子中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脸。
平乐也只好一脸无奈地站在那边,“你怎么来了?”
“前面僵持住了,明天早上才发起总攻。”明达收回帕子,又伸手摸了摸那块被自己擦得通红的皮肤。“我听他们说,你来这边了,就过来看看你。”
平乐抬手推开自己脸上的那只手,“正好师父不在,我也过来练练手。”
“明天我要去趟北边”
“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本来还要问平乐要不要一起去的明达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