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浑灵气涌来,体内修为已在极速增长,欣喜之余,宁劫余光瞥了一眼武巅,眼中虽已没有了起初的戒备,却也并无半点的感激!
武巅虽赐他机缘与道术,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完成他的复仇大业,他如今深入妖域,在没有绝对的实力抗衡四妖王之前,断然不能轻易露面,而宁劫便成了他手中的明枪!
再者,即便全盛之态,他当年仍旧落得个惨败,险些身死,如今十劫策便成了他复仇的又一希望,若真如宁劫所言,再度觉醒掌控千劫的法门,兴许就能力抗四妖王,而在此之前,宁劫自不能有所闪失!
一念至此,宁劫也不在多想,随着他修为的提升,寻常妖丹已然不能再提升多少修为,如今能得虎雀先贤妖丹之力,自不能放过这般机缘!
而这般灵台空明的修炼也并未持续多久,正自一心吸收妖丹之时,忽有一声虎啸将其惊醒,循声看去,只见此刻的武巅手结印法,周身上下再度生出幽青色的鳞片,一道巨虎虚影却是将其笼罩,这巨虎极为奇特,虽具虎形,却生羽翼,而且,虎口处更是长者一只雀喙!正是虎雀之态!
这一声虎啸中,更是有一股强悍的气息袭来,使得宁劫周身一震,暗道一声:虎雀底蕴啊!
他双目凝视着武巅,心中却有思绪翻腾,依武巅之言,他前去找虎雀之主,后者欲负他在先,才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可此刻看着他周身的异象,以及当初他在真武仙陵所行之事,宁劫不禁呢喃道:看来虎雀负他是假,他早已看上了虎雀的先贤造化是真啊!这武巅好深的城府!
即便如今的宁劫已是他不可或缺的力量,可有这虎雀之主的传承在手,武巅却是只传他了雷鳄之主的道术!仍旧对其心有防范,毕竟,宁劫一路而来的精进之速也着实有些惊人!
虎啸连连,雀翼舞动,四周妖丹本就是虎雀先贤,此刻随着武巅祭出这般手段,鲸吞之势更加迅猛,宁劫也只得先平静心绪,再度沉入修炼之中!
一夜静修,宁劫修为已提升百余劫,未免雷鳄察觉二人的行踪,待天色将亮之际,武巅便自修炼中醒转,带着宁劫再度返回雷鳄之地,待回到石室,宁劫仍旧没有停息,手中印法凝聚,道象衍生,当即便引动劫术,淬炼修为!
而接下来足足半月时间,二人都在这般昼伏夜出的修炼中度过,宁劫的修为也随之突飞猛进,已踏入四千劫之境,依武巅的手段和见识,即便是千劫灵气也不过唾手可得,能够入他法眼的,乃是掌控千劫之力于一决的法门,而宁劫对此也很是清楚,半月神修,他已逼近四千五百劫之境,若再不能有所作为,只怕武巅也要失去耐心了!
次日清晨,三道人影并肩而行直奔雷泽而来,尚未到负责守卫雷泽的青雷拦了下来,惊异道:
“白历!你们三个这般姿态所为何事啊?”
来者正是白历和凌尊以及狂震,只是三人此刻的模样却尽皆没有往日的威风,一个个脸色苍白如血,周身气息更是萎靡至极,当日被武巅一击所伤,即便已半月有余,三人仍旧没能完全恢复!
闻听青雷所言,三人更是面露羞愧,白历当先道:
“尔等承蒙族主支持,派族众支援南域战事,虽力挫南域九仙陵,却未能寻得千劫术!实在羞愧难当!”
“没错!我三人自知愧对族主,白白死伤了众多同道性命,但每每想起同道的冤魂在哀嚎,便夜不能寐,此事,非是我等未尽全力,而是那真武贼子太过狡猾!本已将其围困,却又被其侥幸逃脱,这才致使千劫术未能得手!”
“如今,这贼子已被南域抛弃,偌大的洪荒域,他已无处安身,定是躲在了我妖域之中,我三人这才前来,恳求族主。。。恳求族主再发援兵,搜寻贼子啊!”
三人一番言罢,青雷却是止不住冷笑道:
“你们三人老狐狸若准备以这番鬼话骗得族主发兵,我劝你们还是不必了,若靠你们寻得千劫术,实乃白日做梦,实不相瞒,狱道千劫已被族主收入掌下!用不得你三人了!”
“什么!千劫术已。。。”
“怎么可能,那贼子下落不明,狱道千劫怎么落入我霸族手中!”
“呵呵!很不巧,那贼子正是躲入了我雷鳄霸族中,而且,现在还是第五雷将,我劝你们还是休要再招惹他,这贼子和族主的关系不一般!回去吧!”
“雷将!这。。。这岂能让我等心安,他一个南域贼子如何能做得雷将之位!”
“没错,霸族四雷将哪一个不是斩杀数万南域之众才换来的荣耀,他宁劫非但为立寸功,反倒杀了我妖族无数,岂能让他做此高位,与雷将你平起平坐呢!”
“你三人所言我又岂能不知!可这小子乃族主亲封,非是能够轻易招惹,若不想自找麻烦,就赶快回去!”
青雷闻言脸色也是一阵冰冷,可对于宁劫却也是无可奈何,白历三人见状,神色变换不停,对于这个血海仇人自不愿就此放弃,就在三人犹豫不决之时,一声轻笑传来:
“呦!三位族长,许久不见了,怎么这幅神态呀!”
“炎雷将,你来的正好!”
三人见状,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再度朝炎雷围了过来,又将方才之语一一言罢,青雷无奈道:
“那贼子与族主的关系定然不俗,出手便是千劫术,这几日,更是日日渡劫,定是族主给他了一场造化,岂能再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