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镜中月,远比其余仙门更加艰难,镜中月无迹可寻,仍如其仙门一般,直到如今,也无人知晓其收徒之规,唯有三千隐修之名,时而响于耳边,而那如鬼魅般的手段——幻虚秘术,据传就是入得镜中月的关键所在!
此秘术之来历,无人知晓,但其威力却是使整个太极域尽皆称赞,得益于这般秘术,镜中月三千隐修之战力远超同辈,而其仙门所行之事,也与众仙门不同,非是寻机缘,而是专刺杀!
下到仙门翘楚,上到仙门掌尊,被镜中月刺杀之事,屡见不鲜,故而,这般势力实乃太极之公敌,众仙门之不耻!却又无可奈何!只是鉴于镜中月之隐秘,要想请得其出手,也绝非易事!
王燃卿说到此处,不由怒道:“没想到大伯二伯为了杀我,竟不惜与镜中月为伍!焚天血仇都被其抛诸脑后了!”
宁劫闻言,惊异道:“焚天血仇,难不成焚天老掌尊便是被镜中月。。。!”
王燃卿轻叹一声,说道:“不禁我焚天,就连你浑天掌尊百年闭关不出之缘由,也是因这镜中月的刺杀!太极万载岁月,这镜中月作下的恶事,多不胜数!”
王燃卿满目怒火,可此刻的宁劫眼中却是有着几分深意,轻声呢喃道:“连一门之尊都难逃其手!看来这镜中月才是太极至尊啊!”
“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如此势力,着实可恶!待回到仙门,定与堂主禀报!”
宁劫言罢,王燃卿却是摇头道:“罢了!镜中月无迹可寻,你我能逃得性命已是不易!就算告知南宫隐前辈,也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宁劫无奈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说起脱身之事,师姐还未曾告知我你那惊天一剑的来历呢?”
说起此事,王燃卿再度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自豪道:“哼!我王燃卿好歹也是一脉之主,岂能没有些许手段!世人只知道术之力,却不知道术之上,方为技!”
技者,道术之大成也!
乃化腐朽为神奇!执一木可开天!捻一叶可遮日!任凡夫可诛仙!故称神技也!
经历此行之事,王燃卿在宁劫跟前似乎彻底卸下了防备,说起这技之由来,滔滔不绝道:“我之神技实乃我父在时所传,只可惜,我天赋愚钝,到如今也只得皮毛,还算不得真正的神技!故而还需灵气为辅,不过也多亏了这小成之技,才能使你我逃出生天!”
“技!化腐朽为神奇也!”
宁劫心中一声呢喃回荡不休,初闻此道,心中思绪之翻腾已然将王燃卿后来之言悉数屏蔽,二人就这般搀扶之际,一路朝着浑天庭回转!
只是论道之期迫在眉睫,二人尚未归来,三堂论道已然开始!
清晨的阳光洒落,偌大的浑天庭便笼罩在一片光晕中,更显仙门风光!
云雾涌动间,三堂弟子已然齐齐朝着浑天庭中心处行去!此处距离齐天台颇近,乃是一片算不得雄伟的山岭,之所以并不雄伟,乃是被大神通除去了擎天之事,化作一道数千张的宽阔擂台,正是浑天庭一年才开启一次的——论道台!
三堂论道,浑天盛事,近万弟子齐聚论道台,三位堂主各居首位,鼎力在这论道台上,古烈仍旧如往日一般满脸的不屑于冰冷,而东方巨却是满脸的自信,唯独南宫隐,面露凝重,时不时的向四处张望,身旁丹心和叶钧同样如此!
“东方!南宫!既然皆已到齐!那此次这三堂论道就此开始吧!”
古烈资历颇深,又是浑天元老,平日二人虽然不服,可眼下却也只得抱了抱拳,齐声道:“且听兵堂主安排了!”
古烈闻言,这才轻咳了一声,打量着三门弟子,沉声喝道:“太极之道,逆天之途!三堂论道,我浑天盛事!乃仙门赐造化,助尔等争大道!三堂九魁既已决出,今日,便再者论道台上,一决我浑天魁首!掌尊亲许,将赐下大机缘!”
此言一出,众弟子议论纷纷,就连南宫隐二人也不由露出惊异,东方巨当即问道:“哦?此次论道,掌尊欲亲子出面?”
古烈轻笑道:“掌尊百年闭关未出,如今正是要紧时刻!自不能生出什么纰漏!此行只有掌尊之意!至于主持之人,乃老夫之师兄!恭请劫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