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这段时间见过坤仔吗?”江承泽接着问道。
“见过,他每天都开着那辆进货的小面包,进进出出的。但是这两天确实没见过他。一般他进货回来,不出一个礼拜都会洗货。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都俩礼拜了还没有动静。”
“洗货?”江承泽一脸不解地看向了老板娘。
“洋垃圾就是垃圾,不处理根本没法卖。坤仔每次把货进回来后,都要洗一遍才会给买主,行话就是洗货。这种货一股子臭味,味道特别大。估计是这两天温度高,这味道真是越来越刺鼻了,再这样下去……”
老板娘似乎觉着自己说多了,及时停了下来。
“姐姐,您方便带我去看看坤仔的仓库吗?我这也好有个素材不是。”江承泽略带谄媚地笑着说道。
老板娘看江承泽没有追问,心想江承泽怕是个嫩瓜秧子,什么也不懂。
以她的道行,他估计也给她惹不了什么麻烦。
老板娘索性掐了烟头,爽快地答应了。
她带着江承泽走出了铺子,绕过一个巷道,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就是这了,这味道真是快臭死人。”老板娘嫌弃地捏着鼻子,对江承泽说道。
江承泽也闻到了从门那侧窜出来的味道。
他噤了噤鼻子,对着老板娘说:“姐姐,今天谢谢你了。我这素材也够了,就不打扰你发财了。”
老板娘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芝麻点事,谢什么!小哥好好写,要是在没去处,来你姐这,姐这门路多。”
说完,老板娘笑着走回了铺子。
江承泽看了看面前紧锁的大门,他拿出手机,把秦汉和王胖叫了过来。
“泽哥,怎么样?”秦汉迫不及待地问道。
江承泽脸色一沉,说道:“来迟了,里面已经出事了。王胖,你去通知县公安局。”
“江哥我们不是一得到线索就来了吗?怎么会迟?”秦汉不解地问道。
“秦汉,你没闻到这空气里的味道吗?里面怕是死了人了。”王胖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对秦汉说道。
“江哥,要不要我先从窗户那边进去看看。”秦汉猛在空气里吸了两口,才觉着不对味,连忙对江承泽说。
“不用了,等县公安局的人来了,再进去看吧。”
没过一会,按照王胖在电话里的交代,县公安局的几位警察,身着便衣来到了这边。
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两位警察拿着铁剪,从窗户翻了进去。
大门内侧的锁杆被铁剪剪断后,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在惯性的作用下,大门渐渐打开了。
坤仔的仓库不大,不过三四百平米,扫一眼就能知道里面所有的情况。
其中一名警察打开了仓库里的灯,借着这昏黄的灯光,他们看清了仓库里的情况。
仓库前面杂七杂八地堆满了货物,挡住了视线。
绕过这堆货物,走到仓库中间,秦汉不由地吓了一跳。
仓库的房梁上,悬着一具已经膨大腐烂,无法辨认面部的尸体。
**产生的液体,滴落在水泥地面上,混合着血液,早已凝固在了一起。
尸体旁边,还有一把像是被踢倒的凳子。
凳子一侧,沾满了体液血水。
江承泽对这样的场景并不奇怪,应该说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王胖走到了江承泽身边,小声问道:“泽哥,这种情况,还是封锁现场吧!”
江承泽点了点头,说道:“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得到江承泽的答复后,王胖走到县公安局的警察身边,让他们叫人过来封锁现场。
很快,仓库外便响起了警笛声。
仓库周围很快便拉起了警戒线,县公安局的法医也开始展开工作。
秦汉凑到江承泽跟前,问道:“泽哥,要不要叫陆法医过来?”
“不用了,县局取证后,你直接办手续,转到我们这边。”
江承泽拿了副手套,戴上之后,和王胖一起进入了现场开始侦查。
看着尸体的位置,江承泽皱着眉头,对王胖问道:“王胖,你怎么看?”
王胖叹了口气,对江承泽说道:“从现场布局看,像自杀。凳子倒地的方向和距离,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关键还是看尸检结果。”
江承泽对此没有评论,而是向仓库的一角走去。
在仓库的角落处,放置了一张桌子,看起来是钱坤的办公桌。
桌面倒是干净,只有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和几个文件夹。
江承泽走了过去,在桌子的正中间,一封信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那里。
江承泽让现场人员拍照取证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这看似是一份遗嘱,但更像是一份钱坤的认罪书。
钱坤自述,自己近年患有精神分裂症,时常产生幻觉和被害妄想。
在这种情况下,钱坤很是害怕,但是却又不敢寻求专业治疗。
钱坤害怕自己没有家人,一辈子只能待在精神病院,无法出来。
去年年底,这种情况开始越发严重,自己甚至经常失去理智和意识。
终于,这种放任自流的方式,引发了一系列的恶果。
在自己没有意识,和判断力的情况下,因为被害妄想症的作祟,钱坤为了自保,随机绑架了一名路人,并带回仓库将其杀害。
清醒后的钱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