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马?这么冷的天,你是去遛马还是遛人?”
“我说你这小子,怎就不懂得怜香惜玉,阿月那姑娘一看便是柔弱,受不得寒,比得上你这五大三粗的粗糙爷们,还带着人出去?”
司徒青云蹙眉,“她想去看看。”
“看什么?是那个死了的婢女吗?你们把人埋了?!”
司徒青云看着兄长,没说话。
司徒廷昊看着人,眸色沉了沉,已无方才的玩笑语气,神情认真。
“青云,你是不是瞒着兄长什么事?”
“兄长何出此言?”
“李姑娘出了这么大事,我本担心你会去王府或者巡捕房救人,没想到还真出城去了。看来,城外有什么比她还重要的事?”
司徒青云看着人,正欲开口,司徒廷昊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别说了,你个没心肝的,说了也是瞎诌的。”
司徒青云:“……”
“对了,你府中有两名婢女,咳……叫我给处理了。”
司徒青云闻言,不免敛眉看来。
“为你好啊,臭小子。只是遣散走了,又没杀了她们。”
“真是可怕的女子,竟然是娘的人。跑去右相府找娘,说什么阙玥在你府上,阿月不是阿月,李阙玥是假的?幸而娘在侍郎府,不然又得杀来你将军府了!”
司徒青云敛眉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大哥,“所以,兄长此番前来也是要问此事?”
啪嗒一声,亭檐上的断霜落在氅衣上,司徒廷昊顺手掸去,看着司徒青云。
“实在好奇,事情是真是假呢。”
司徒青云敛眉,“不假。”
见人毫不避讳,如实说出,司徒廷昊微微一愣,还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一脸感慨唏嘘。
“你小子也真是的,再吊我一会儿也好,怎就这么坦白说出了,可没意思。”
司徒青云面色平淡,正要开口……
“果然,瞒了这么久,憋坏了吧,有些迫不及待呢。”
司徒青云蹙眉,“……”
“兄长是有点惊讶。可想想倒也觉着情有可原。乾坤万物,无奇不有。鬼市能有那般多的诡异阴邪奇物,这易魂重生之说,自然也可信。”
这是自言自语习惯了,叫司徒青云半句话也插不上,索性闭嘴了。
司徒廷昊一脸笑侃,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语重心长,苦口婆心。
“爹娘如今只当李阙玥是李阙玥,防着呢。这才一出事,便叫我来盯着你,唯恐你去插手。”
“倘若这事是真,青云,听兄长一句,先别去管李姑娘了,那是焱王府的家事。趁着这传闻爹娘尚不听闻,赶快娶了阿月吧。”
司徒青云眸色微沉,看着司徒青云,神情有些苦恼。
瞅这人这模样,司徒廷昊不免一声“咦”,笑了,先前心下的猜测隐隐说出。
盯着人,手抓住司徒青云的肩膀,盯什么似的盯着这小子,直呼别真是那般了!
“你小子,对李姑娘动心了。”
司徒青云面色冷漠,看着兄长,将肩膀上的手拉下,口吻淡淡。
“不会。”
司徒廷昊挑眉凝视着人。司徒青云面色平淡直视而来。四目相对,半晌,司徒廷昊挑眉。
“应该也不会,你喜欢的是阿玥,就算动心,那也是因为阿玥的缘故。”
“你若真喜欢她,才叫兄长头疼。毕竟是焱王的人。打也打不过呢。”
司徒青云蹙眉未语。
“行了,为兄也不唠叨了,明日早些去侍郎府。陪那小子去迎亲,定然又是一番折腾。”
右相府,李如兰被叫回了府上,这才开口叫唤了一声爹,便是被右相一巴掌给扇得险些摔地。一旁的李如锦惊吓得赶忙将人扶住。三夫人同样面色难看的上前,拉住了右相大人。
“老爷,好好的打如兰做何?”
“说吧,青娟的事,同你有没有关系?!”
三夫人亦是赶忙为李如兰辩解道,“老爷啊!如兰堂堂太子妃,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右相盯着人,一双鹰隼般的锐眸满是震慑威严,冷笑。
“如兰啊,有的事,为父不说,是觉着你长大了,也该懂事。可是你看看你,做的都什么事!”
李如兰抬眸看着爹,眼眸里虽说有些害怕,可还是直视而来。
“我不过杀了一个庶女的婢女,爹要为了那个庶女,教训女儿吗?”
“如兰?”
李如锦面色微沉,看着一脸冷漠的李如兰。
左相看着人,眸色微沉。三夫人面色淡漠,看着隐隐发火的老爷,不免道。
“老爷,不过一个婢女罢了,杀了就杀了,你何苦动怒。”
左相一声冷呵,“她若只是杀人,便也罢了。偏偏自己去动手,留了这么多后患,真当你的妃位万无一失,才敢如此肆意妄为吗?”
李如兰一脸平静,云淡风轻。
“女儿不过闹着玩,谁知李阙玥这般经不起刺激,在王府大开杀戒。”
三夫人点头,“如兰并没有错。这青娟怎么说也是一婢女,死了就死了,谁会和婢女较真。这千错万错,还不是她李阙玥的错,有毛病!”
李如锦看着自家出言伤人的娘亲,不免道。
“娘,青娟是大娘留给阙玥的,大娘在世时,对她亲如女儿,同阙玥又情同姐妹。人死了,怎可能冷静。”
三夫人不以为意。
左相面色严肃,盯着李如兰。
“她已经被贬为侧妃,你欺负她为父不管,也没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