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你们那马车中运了口棺材来着,咋的,死人了?死人还敢运往我们赤狐城,晦气。胆大包天!”
几人相视一眼。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棺材旁内忽的窜出一道倩影。
朝青年闪掠而来。
那杀气,浓烈得惊人。
青年不屑嗤笑,悠哉悠哉抓出腰间的小型雾弹,四五颗轻轻一砸,地面烟雾升腾,呛人得紧。
伴随着烟雾弹砸地声,一声重物摔地声响起,紧接着只闻银器砸地声响起。
烟雾外,众人面面相觑。
咔擦几声响起,烟雾渐渐散去,地上飘落几绺黄发。
一名女子拎着一柄霞色软剑,从烟雾中慢慢走出。
地上那方才的青年,没了束缚,方才黑脸站起,原本一头青丝,此刻被修理的参差不齐,惊悚丑人。
竹书几人,眼角抽搐。
咒什么不好,挑了棺材咒。
荆烟有多尊敬李姑娘,此刻只怕就有多想削了这百里家少爷的头!
众人如雷轰顶,目瞪口呆。
被小斯搀扶着踉跄赶来蛮姩瞅着那对面百里公子的刺头,登时没控制住,仰天狂笑。
围观者,顷刻,捧腹大笑。
青年面色黑如碳。
咬牙切齿,盯着地上的碎发,纵使不知是何面貌,可不用猜也知道,这中原女人彻底让他毁容了!!!!
(头发长回。南焰)
各大世家闻声赶来。
瞅着这一片狼藉,愣怔,面部抽搐。
尤其是瞅到那百里家公子的头,肩膀控制不住发颤。
碍于百里家主在场,也不好拂了一家之主的面色。
绷着张脸,佯装一脸严肃。
瞅着冷冷扫来的自家堂主。
人群中的蛮姩,默默地退躲到人群后方。
寻思着这几日去塞外兜兜圈,避避风。
迦叶望着这场面,也着实被惊愣不小。
目光扫向马车旁,只见马车旁候着三人。
一人青衣竹纹劲装,一派俊秀书生打扮。另一人白袍飘飞,剑眉上挑,纨绔不羁。
其中一女,手拎软剑,娥媚淡淡。
纵使易了容,迦叶司南也知就是竹书几人了。
瞅了眼满是弓弩的马车,目光转向从车顶跃下的迦叶空御。
迦叶司南神色无奈。
“你把神王弩搬出来了?!那东西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也不怕伤着街上行人!胡闹!”
“我自有分寸。”
风吹锦帘浮动,倾斜马车内,一口黑棺若隐若现。
尉迟家主一双鹰眸沉了沉,稍纵即逝。
似乎没料到自家正在议事的父亲会出现在外城。
百里达旭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惧怕。
“阿爹!你怎么来了?!”
百里家主紧绷着张脸。
“我不来,怎会知道你这么能给你爹我惹事!头发怎么一回事?”
“咋回事,就爹你看到的这样呗。”
怒目呵斥:“丢人现眼的东西!脖子上那玩意,是做摆设的吗?怎么不直接给你削了?!”
“……”
“谁弄的?”
一家之主,声音不怒而威。
若是让阿爹知道我被一中原女子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颜面何在!
指不定,真会削了自己的脑袋!
目光在荆烟三人上扫了眼,落在了一脸看戏的白袍小子身上。
“……就是那中原女子!……旁边的白衣小子。”
话锋猛地一转。
众人嘴角抽搐。
无端被诬陷的谪云挑眉。
目光扫了眼荆烟那柄软剑。
收回视线。
眉头微蹙,瞅着这三人。盯着谪云打量许久,蹙眉。面色稍变,稍纵即逝。
瞅着纨绔悠哉的谪云。
冷着脸色,“是你这幺蛮子削的?!”
“正是在下。”
回答得漫不经心,敷衍了事。
“……好大的胆子!”
谪云不屑嗤笑。
“……这刀法……咳……和你娘一样。”
百里屠虞面色难看。
急得一声大喝。
“阿爹?!”
“我没聋!听得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心疼你儿子也就罢了,你怎倒帮衬着异族人。什么他娘他娘的?和他娘扯得上什么关系!被削的是你儿子!秃溜着头站这呢!”
见自家阿爹竟然向着一外族,百里屠虞急得跳脚,恼羞成怒指着自己参差不齐的头发。
“你老子我看着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小子还知道!你瞅瞅你,一天到晚,尽给老子闯祸。若非你阿娘,早晚打断你这狗腿!”
……
迦叶府所截之货,万马堂堂主实属抱歉。
迦叶府派来了新马车,那口棺材被谪云迅速转移到迦叶府马车中。
众人尚未看清楚,便已经完成。
尉迟家主斜睨了眼那渐渐行驶而去的马车。
收回视线。
公丑家啧声不已。
“迦叶府这是好端端的运了口棺材来做何?”
百里家主正在训斥那个逆子。
笑侃:“既然货由二位公子起。那便由二位公子一同整理好运回迦叶府,将功抵罪,也好。”
百里家主没说话。默许了。
迦叶府派来了人,一同处理。
见自家阿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百里屠虞面色难看。
“阿爹!”
“怎么了?”
不悦回头。
“……无事。”
明明刚才看那棺材仍一副不舍的样子,一看你儿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