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殇?怎么来了这边了?”
迦叶家主这时看见了落在船头冷面走来的墨月殇,微微纳闷正要上前同人打招呼,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开口呢,来人一掌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噼里啪啦,桌子上的杯子糕点全部洒落一地。
两人微微惊住,抬头看着人。
迦叶家主吃惊的看看地上的糕点盘,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墨月殇,只见人面容阴沉眉宇间戾气十足。就连一旁站着的竹书也是微微一愣,显然被主子如此失控的举止吓住了。
迦叶司南有些担心的问了人一句。
“月殇,这又是谁惹你不悦了?不是陪着那位公主的吗?”
话音方落,又是狠狠一掌忽地拍下,愣生生把船舷给劈没了,失去平衡的船猛然晃荡了一下。
迦叶家主:“……”
司徒青云眸色阴冷,忽地想到了什么一般玉叫回来。”
竹书没有问多余的话,面色恭敬一声是即刻退下了。
迦叶司南有些疑惑,阁玉如今在北疆扮演着南疆国摄政王,如果突然离开一定会惹来南华的怀疑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把人叫回来了,月殇这是要做什么?正想着却见墨月殇头疼的坐在地上,头疼扶额。
“丫头,有身孕了。”
迦叶司南面色一惊,随即有些讶然欣喜。“这事你在大理寺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孩子不是我的。”
迦叶司南微微一愣眉头微蹙,有些讶然。砰!身下的船板被人猛地捶出了一个大洞,然后裂了!船底的水开始迅速渗入船底,船身也在渐渐下降……
并不会武功的迦叶司南头疼扶额,“……月殇,也得也为我着想一下啊。”
……
“驸马爷还没有回来吗?”此时此刻,房内的潇婉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船外。一梦醒来,月殇便是出去了,结果这一出去便是许久未归。叮当安慰道,说是驸马爷有事出去了,叫公主不必担心。
潇婉儿怎能不担心,方才做了一梦,梦见月殇离开她了,为的竟然是白日上船的那女子。好端端的做了这般的梦,她内心难免怀疑不安。于是便是问起白日那位姑娘在哪间厢房。叮当如实回禀,且说人如今同风铃在一块。潇婉儿一听风铃又去找那女子,不免有些担心,叮当留意一点,别让那妮子惹人麻烦。
叮当恭敬一声是。
潇婉儿眉头微收敛,抬眸沉沉看着叮当,询问人事情查的如何了?
叮当:“回殿下的话,庄里的人禀报,人一早便是离开了庄园,还没有找到。”
潇婉儿娥眉微蹙,“不是说在天虞城出现过吗?为何突然没了踪影?驸马也没有派人去找?是在瞒着什么吗?”
潇婉儿愈想愈不安,尤其是想到方才的梦,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大胆猜测,叫叮当把那女子的画像拿来。
潇婉儿看着叮当手里撑开的画像上的女子,温文尔雅端庄秀气,正是传闻月殇养在庄里的那个女子。潇婉儿凝眉盯着画像上的女子,眉头微蹙。
“去拿笔来。”
叮当有些不明白,“公主,怎么了?”
“有些纳闷,总觉得感觉有点相近。”
潇婉儿接过叮当递来的狼毫,蘸取少许素青的丹青,为像上的女子头上描绘上了一顶纱帽,寥寥几笔,纱帽完成。
叮当凝眉看着画像上的女子,微微有些讶然。“这么一看,同白日那位莲花姑娘还真有些相似。”
潇婉儿凝眉扫了画像上的女子,扔下狼毫,看了眼叮当。“趁着驸马不在,你今夜去看看。”
“公主你怀疑她是那女子吗?”
“若真这么巧,可省了我一番功夫。”
寂静的房间里,一阵呼噜声萦绕在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刺耳。香炉里焚烧的香烟的味道飘荡在鼻尖,清香安神。
叮当瞅着那会睡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风铃,面部微微抽搐。随即看了眼一旁的女子,只见人睡着了竟然还遮着面纱。正因为如此才叫人觉着纳闷,为何连睡了都要遮着面纱?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吗?
叮当手里举着蜡烛,轻轻揭开了面前女子的面纱,随着面纱的揭下,叮当的眸孔微微收缩。
“竟然……真的是?!只是这脸伤的伤怎会随便骇人?!”
叮当压下内心惊讶,得赶快去告诉公主。将人的纱帽遮盖好,转身便是离开了,只是这临走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即刻折回拉起阙玥的手腕,搭脉查看。眉头微拧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说的是真的?”
“回公主的话,千真万确。”
听着叮当的禀报,潇婉儿放下了手中书卷抬头看来,面色有些讶然,显然没有料想到人竟然真的是那女子。叮当将方才所看见的情况如实告诉潇婉儿,且说了人面上有一道恐怖的伤疤,若不是细细查看,她也险些以为认错人了。
“而且,公主,她还怀孕了。”
“嗯?你说什么?”潇婉儿的面色忽地一变,脑海中浮现人白日屡屡护住肚子的画面,整个人的面色都变了。
孩子是谁的,不用猜也知道。潇婉儿只觉心口有些闷得难受,她都还没有月殇的孩子,那个女子怎么可以先她一步?
“主子,要趁现在驸马爷不在,把人解决了吗?”
潇婉儿敛眉摇了摇头,“不可,先留着她的命。我明天要和她聊一聊。”
“是。”
刚刚换了一艘船的迦叶司南此刻拧干净身上的水,看着那拎着酒壶沉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