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商业街,一个安静的花店里。
店里繁花似锦,幽静的兰花,热情的玫瑰,秀气的满天星,娴静的薰衣草…
风兮兮叹了口气,今天早上她就瞅着星座运势不对,不适宜开店营业。
动了动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同一个姿势坐的久了,腿脚都有些麻了。
风兮兮的动作,让她店里的两位客人一阵紧张。
看到风兮兮只是动了动,没有其他动作。这才松了口气。
“臭娘们!你消停点!不然弄死你!”
客人很凶,套着丝袜的脑袋上五官狰狞。这是两个来打劫的客人。
可能是抢银行抢运钞车的不够时髦,这两位一琢磨,就来抢花店了。
花店里最值钱的是什么?
是花!是鲜花!
这两位进了店后,就把一身穿着碎花长裙的风兮兮用透明胶带把手脚给捆了。
然后两人哼哧哼哧的开始在花店的小花坛里开始挖鲜花。
什么样的花儿值钱?
他们不懂,倒是来问他风兮兮啊。
自顾自的看着哪株顺眼,就挖哪一株,要闹哪样。
他们俩正在挖的那个,是郊区随处可见的杂草,只不过被风兮兮打理的好看些而已。
这样的匪徒,如此的智商,放出去也不会对社会造成什么危害吧!
风兮兮百无聊赖的想着。
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打量着这熟悉的小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特别想多看一眼这熟到不能再熟悉的小店。
这是她经营了好几个春夏秋冬的小店,也是她的温馨小窝。
在这里,有她满满的回忆。
就说两个匪徒头顶上的那个花盆,里面种了一株四季兰。
每天早晚风兮兮都会给那株四季兰问好,她总觉得它能听得懂。
为此,她专门去市场上帮它淘来一个漂亮的花盆。
这个花盆上面刻满了充满异域风情的符号。
让这个紫黑色的花盆显得特有韵味。
卖花盆的老爷子,当时很不舍得把花盆卖给风兮兮。
她跟老爷子讨论了好一会儿人生,老爷子才割舍。
大概对话就是:
风兮兮:老爷子!这个盆!我要了!开价吧!
老人:不卖!
风兮兮:二百!
老人:不卖!
风兮兮:一百!
老人:不卖!
风兮兮:老爷子,你想清楚,不卖我可要抢了!
老人泪流满面:风兮兮你个败家玩意,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孙女!这个可是古董!轩辕黄帝用过的东西,你居然要拿回去栽花!
…
于是花盆成了风兮兮的东西。
她对老爷子的话嗤之以鼻,轩辕黄帝离现在五千多年了,有花盆早就被不小心砸了。
怎么会流落到你个普通退休小老头的手里。
可是风兮兮今天看着那花盆有些不对劲!
花盆为什么出来了一些?
而且有继续往外移动的趋势。
继续移动,绝对会掉下来,目标就是,正下方那两个匪徒光溜溜的脑袋!
好吧!这其实就是两个无害的毛贼。就是来花店抢几株杂草,并没有抢什么贵重物品。
即使是面对她风兮兮这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也没有动歪念头。
这是两个好人啊!
不能让他俩血溅花店。
救人!
风兮兮带着这个念头,跳起来,撞向了两个匪徒。
匪徒没提防风兮兮这个小姑娘,被撞的双双成了滚地葫芦。
哗啦!!!
一声清脆的陶瓷破碎声。
花盆和风兮兮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花盆碎了。
风兮兮的脑袋完好!
风兮兮赢了!她用生命证明了,人脑袋比花盆硬!
鲜血顺着她的长发流了出来,浸湿了地面。
凄美!惨烈…
两位匪徒相视一眼,扭头就跑。
跑慢了他们就成凶手了!
打开花店的门,打开停在花店门口的车门。
把司机一把拉出来,坐上车就准备飞车逃亡。
可是汽车是熄火的,车上没钥匙!刚才司机顺手把钥匙拔了!
这还得了,两个匪徒挥舞着铁棍就要挟司机把钥匙交出来。
司机举着手里的手枪,对着两个匪徒冷冷一笑。
“两位!胆子不小啊!警车也敢抢!我给你钥匙,你敢把车开走吗?”
后座上两名警察也掏出了手枪,
“我们觉得你俩不敢!你们俩觉得我们说得对吗?”
匪徒眨巴眨巴眼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说不来,你非让我来,说花店里钱多,因为没人抢过…”
“是啊!没毛病!银行运钞车的经常被抢!有钱早就被抢光了!没人抢过花店!钱多!”
…
风兮兮躺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有些哀怨。
“喂!这里还躺着一个呢!还没凉透!还能再抢救一下!谁帮忙叫个救护车啊!”
尽管这么想着,可是风兮兮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黑暗,仿佛无边的潮水,向她涌了过来,将她吞噬了进去。
没人注意到,那个砸了风兮兮脑袋的花盆,沾染上她的血后,开始发出荧光来。
花盆上的字符仿佛活过来一般,闪烁着淡淡的金色的,仿佛流水一般,流入了风兮兮的体内。
风兮兮伸直了腿,正式宣布:她凉透了…
…
一个昏暗的小屋里,风兮兮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