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几乎要瞎了的小花照,自然是不大可能在独自面对猛兽时还能侥幸逃生,而是何不食肉糜的观众门对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反杀凶残恶兽这种事情,一向有谜之反差萌,所以角斗场便不再让小花照独自上场了。
而大部分的时候都让云朔与小墨离这两个与她关系较好伙伴,一起捆绑销售。
时间便这样一点点的流逝,转眼便又过了两年,喜爱这些残酷角斗的权贵有增无减,但是角斗场却是没处拐来异瞳的小怪物了。
所以,像是小墨离那样眼眸与常人无异的孩子便渐渐多了起来,可是人们喜欢看特别的事物,那样孩子的角斗总是不如小怪物们的角斗好卖票。
于是乎,角斗场的看守们不得不好好照看小怪物的身体,因为毕竟是不可再生资源了。
日子一直如常,如常到每一个角斗场的人都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地老天荒,然而,变故便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一个酒醉的守卫是一切导火索,他没有注意到已经濒临崩溃的锁链,也没有注意到经破坏了的牢笼,更没有注意到本来用来庆贺的酒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们从地狱般的牢笼中逃离了出来,又用曾经给他们照明的火焰,将牢笼与那角斗场一并烧掉了。
许多人死在了那里,又权贵,也有守卫,还有那个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真面目,只以面具示人的人。
他们都一并埋葬在火焰里,成了不会再被提及的过去。
金陵的火灾,自然是会呈送给玄帝的,只是没有人会想去说出他们曾建立一个不为玄帝所容的角斗场,于是这件事便被当作寻常的山火,就这样在上层人的眼中烟消云散了。
他们刚刚从那里逃出来的时候,觉得连阴天的阳光都是刺眼的,他们的衣衫都是破旧的去看上去,就像是逃难至此的民众。
而他们也就伪装成了难民,随着难民潮混入了金陵城中,领了官府的布施,又尹伟都还是不大的孩童,博得了许多人的心疼,将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换了下去。
“买个红绳吧,”他们走在陌生而热闹的街道,看着世上的一切都如同初生婴儿一般好奇,有摊贩对他们说道:“可以祈祷平安。”
小花照停下了脚步,用几个铜板,换来了三根红绳,并将红绳郑重其事地系在另外两人的手上,她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惟愿彼此平安。”
已经是个潇洒少年的云朔静静地看着,明明看不清却依旧固执地要弄这些小东西的花照,说道:“还没有结束,我们曾经说过的,不是要给这个世界一点颜色瞧瞧吗?”
被外界繁华而弄得不知所措的小墨离看着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的小花照也看着他,只听得云朔继续说道:“我还会继续再为那些曾经说过的话而努力去做些什么的。”
他抬起脚步,风吹拂着他的背影,那满头银发,仿若雪。
“墨离,”小花照听见了云朔的话,便转身对他说道:“那我们也要帮他。”
“可是要怎么帮呢?”其实现在也不过才十岁的小墨离什么也不明白。
“去京城吧,”小花照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以前听那些守卫说过角斗场不敢明目张胆的做生意,就是因为京城的人,我们去京城,让京城的人帮我们。”
“好啊。”小墨离应下,两个都不过十岁刚出头年纪的孩子,就这样一路相携北上。
金陵与京城相隔千里,且不说那路途遥远之艰辛,就说那路上匪患强人无数,寻常的大人都很少能只身前往。
而他们到底是不寻常的,在那噩梦般的角斗场中,他们练就一身无与伦比的求生的能力,只要他们想,总是能躲过土匪与猛兽的。
然而一路霜雪,这两个孩子来到京城的一路艰辛自不必多提,他们来到京城之后小花照便与小墨离分道扬镳。
“我要进宫道:“他们说那里能接触到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我要让他用权势帮助我们。”
于是后来,小花照便顶替了个不愿意送女儿入宫的位置,成功地混入了皇宫。
然而,小花照有一点还是与那个女儿不一样的,她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而她则是几乎失明。
因为这个,小花照一开始进入皇宫的时候,没少被年纪大的嬷嬷们训斥,从来就脾气暴躁的小花照一开始当然也是会反击的,只是倒也不是只在言语上而已。
她不怕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可是没有经历过一样处境的宫女们是害怕的,她用这主意暗中治了不少人。
然而,总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的,没有善恶观念的小花照,便将人杀了了事。
总归这宫里每年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人太多,没有人能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的死。
然而,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小花照想要按部就班地做掉第二个人的时候,她就被人给发现了。
只是发现她的人并没告诉别人这件事,反而是私底下偷偷地找到了她,并告诉她说道:“我知道之前的人死去,也该是你所为。”
“你想做什么?”在人类世界了解了一些基本话语的花照问道。
“我要报仇,”那个女人的神情小花照无法看清,只是她的语气却是十分癫狂,“但是仅凭我是不够的。”
她顿了顿说道:“你也不时单纯的被送入宫门得女子吧?哪怕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姑娘,也没有你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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