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府里把持着中馈的二夫人,那可是个死要钱的人物,要她把钱吐出来,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看来他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宋管家面色惨白。
“你也别怕,”江宛看出他的顾虑,“金吾卫手中有陛下的手令,若是有人侵吞了我的东西,你拿着手令直接去拿便可,有人阻止,便可以治他们的罪。”
宋管家听罢此言,顿时精神一振,也不打哆嗦了,也不流冷汗了。
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满心里都想着该怎么狐假虎威了。
江宛冷哼一声:“宋管家,金吾卫除去护卫押运之责,亦有监管之责。”
宋管家乖觉道:“小的明白。”
嘴上说着明白,心里怎么想却不知道。
不过江宛也懒得管他心里的小九九,等他见了那几个走马章台的金吾卫后,便晓得他那些小心思都是要落空的。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下回你送回来的嫁妆还是缺斤少两的,便是辜负圣恩,你这条命我便保不住了。”
“这……”许是江宛的态度实在太过和气,宋管家眼皮一掀,竟然有些为难道,“年头久了,只恐多有散佚……”
“但那是我的东西!”
江宛猛拍桌子,心中骤然腾起汹汹怒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会有这样多的愤怒,她甚至清楚地知道这些愤怒并不是属于她的情绪。
“物少一件,你少一指,物少五件,你便拿命来抵。”
江宛轻轻吐了口气,对江无咎抬了抬手。
江无咎向守在门外的护卫们示意,宋管家便被堵住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