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欲绝躲在人群里瑟瑟发抖,林欲白白了他一眼,道,“今日太医没来吗?没看到圣上浑身发抖吗?上去诊脉!”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空去奚落侮辱他,林欲白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他正了正脸色,然后差遣人赶紧去查那些东西经过谁的手,让他们赶紧把人揪出来。
不多时,一个小婢女被许掷揪了过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谁碰了那些东西?”
小宫女得知出了事,差点没昏死过去,听到林欲白毫无耐心的声音,她想说话,当时紧张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林欲白越来越没了耐心,手上的刀被他握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婢女闭上眼睛,冷汗滴落在地毯上,这时,许清歌得到消息,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见死了的不是林欲绝而是齐妃,脸色就变了,但还是镇定的走到了也是一脸阴郁的丈夫身边。
“若是说不出来,留着也没什么用,说不定你就是凶手,处决了了事!”
林欲白凉凉的瞅了她一眼,满脸的不耐烦。
婢女闻言,惶恐的抬起头,道,“这个不是我们府上的东西,是宋婕妤带过来的,奴婢亲眼瞧见的,当时她找奴婢要了一只琉璃碗。”
后面的林欲绝一听,当即对着宋荣兰毫不留情的赏了一巴掌,宋荣兰被他打的头晕眼花,躺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还有两颗牙齿跟着从嘴里喷出来。
但这个时候她也不能顾着这个,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喊冤枉。
“不是我,不是我,这个我在外面买的,我没有下毒,真的没有。”
她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这段时间,她听着宫里老宫女的话,顺着林欲绝的性子哄,他对她好了许多。所以,今日才带她出来的,这个糕点宫里的糕点师傅并不常做,是坊间的小食。那个老宫女说林欲绝偶尔贪图新鲜爱吃,她今日出宫便让自己的婢女去外面买了,然后才带过来的。
林欲绝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指着她就要侍卫处决了她,还要灭她九族,一个都不能放过。
侍卫没有得到林欲白的指示,没人敢动,宋荣兰也知道今日能主宰她命运的是谁,转身爬过来拉着林欲绝的裤腿哭的声嘶力竭。
林欲白听着觉得烦,一脚将她踹开,还很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腿。宋荣兰又想爬过来,被守在他一旁的护卫拦下了。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她几乎就要疯魔了,整个人都崩溃了。
林欲白看了眼沉默的许清歌,道,“罢了,宋婕妤毕竟是我举荐进去的人,若是不查一番。我也难辞其咎,去把她的那个婢女带过来,再盘查一番。”
宋荣兰这才停止了嚎啕,有了一丝希望,不过,她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因为带过来的是那个宫女的尸体,她被下了毒,而且这个毒,还是跟齐妃吃下的一模一样。
林欲白啧啧嘴,皱着眉头撑着腰,满脸的烦躁。
“把这个婢女的底细好好查清楚,这段时间,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还有家中的情况都给我仔细的查,我就在这里等。”
如此,大家都没得睡了,都得在这里等着了。一会儿,许掷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林欲白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眼睛瞟了一眼一直捂着胸口十分虚弱的林欲牧。
林欲白闻言,呵呵的笑起来,“啧啧啧,原来是他啊,真是意想不到。”
真相似乎已经找到了,众人屏住呼吸,就等着林欲白最后的宣判了。
“难怪咸亲王这几日告假告的这么频繁,宫里的宫女,和亲王府里的婢女可都是你的人了啊?”
他凉凉的看着林欲牧,又道,“我说你要杀人也不看着点,如今杀错了人这是在是很难办啊!”
林欲牧闻言脸青白交加,剧烈的咳嗽起来,林欲珩被林欲白打得措手不及,伸手拦住林欲牧,道,“我看师太是要嫁祸给咸亲王才这么说的吧。阿牧是圣上的亲哥哥,怎么可能会下毒手,太师你这离间之计倒是妙的很。”
“哦,和亲王倒是很了解咸亲王的心思嘛!只是不知道圣上了不了解?”他嬉皮笑脸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已经起了疑心的林欲绝。
“今儿要不是有人挡着,也不知道死的人是谁啊?”他习惯的啧啧嘴,手里的刀被他拿起来把玩,然后豪迈的丢到一边,正好落在那个婢女的尸体上,血又溅起来,落在红色门扉上。
林欲绝颤抖着手,恶狠狠地看着林欲牧,还下不了决心。
林欲白又道,“近些日子咸亲王和和亲王来往密切,莫不是借着婚礼再计划了什么?这林婕妤用的也很好嘛,正好是我的人。若是的了手,你们脱身脱得倒也不难。不过,我倒是很想要知道,若是得手了,你们二位谁做皇帝啊?”
他说的如此直白,林欲珩和林欲牧的脸色一变再变,林欲绝的脸色也是便的更加的惶恐不安,已经信了他。
他指着林欲牧,狠声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居然这么对朕。当年,要不是朕念在你母亲照顾过朕的份上,留下了你,你那里还有今日。”
林欲牧捂着心口,若不是林欲珩扶着他,只怕已经倒在地上了。
“把他给我拉下去,立刻处死!”
林欲绝已经不愿意再看到他了,也不愿意再审了。他推开侍卫,就要回宫被一旁的林欲白喝住。
“圣上急什么,宫里的床比棺材里舒服不了多少!”
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