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真见荣安躺在床上,边上有这么多的人,心里直犯嘀咕,暗道她们实在不知道体贴荣安,不过,顾着两家人的颜面,不得不说些体面的话,“我家小五身子弱,招待不周,三位姑娘别见怪!”
他的的性子大多是的时候都是很温和的,但实际上他的脾气与他母亲很像,两个人都是藏不住的事情的人,这次荣安的病与许筠琸肯定脱不了关系,此时一见到许筠琸他的脸也是淡淡的。
许清歌对人对物都极有洞察力,自然也看到了荣真不慎欢喜的脸,看了眼荣安,道,“宋大人说笑了,宋姑娘体弱,想来也是要休息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临走前,她对着荣安露出一丝笑意,“宋姑娘好好好好养病,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许府也会尽绵薄之力!”
这句话,她是说给宋荣真听得,果然她一说完,宋荣真的面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将她们送出房门,又让管家和阿颜将她们送出了大门。
一出门,许清歌的脸就变了,她看了眼一直蠢顿的许筠琸狠狠地哼了一声,“你可真是高贵的紧啊!”
今日若不是因为她的事,她们也不会上门。可是来了倒好,她像个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什么话都不会说。
许筠琸心里也不服气,对许清歌又怒又怕,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又不敢发泄出来,只道,“我已经听了你的吩咐来了,长姐还想怎么样?不就是一个庶女么,犯得着吗?”
这句话无疑让清歌隐忍的火气找到了突破口,她怒极反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许筠琸道,“那你也别忘了,你是个什么身份!今日若不是顾着许家的颜面,你以为你这个庶女,有什么脸面让我亲自出来?”
许筠琸闻言,脸色马上就变了,她狠狠地抬起头,却看见许清歌冷的结冰的眼神,到嘴的逆反话马上就噎了下去。
此时是在外面,许多话并不好在这里说,许清歌见她老实了,也就不打算在这里与她算账,看到马车边上的夏玟,她牵着许笙歌的手一道走了过去。许筠琸在后面狠狠的看着她们的背影咬牙,然后也走了上去、
夏玟打听完消息,一直在大门等着他们出来,面色并不好看,清歌一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许府有了大麻烦。
“她的身体如何?”
夏玟凝重的点头,“姑娘,出事了。那位大夫还顾着宋姑娘的身体没有讲出实情,他号出的脉象比他说的要严重多了。姑娘,这次真的太险了,若是这个宋姑娘真的因为三姑娘的事生了心思,只怕现在已经没了!”
笙歌听完,已经六神无主了,拉着清歌的手出了细密的汗,还有些颤抖。
“那怎么办啊?阿姐!”
刚才她们看到的荣安差不多就没几口气了,心一直悬着,如今,听到夏玟说出来,心就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若是荣安真的出了事,只怕许府的名声就全完了。
清歌看了眼筠琸,眼神全是肃杀,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许筠琸扁了扁嘴,刚才还满不在乎的样子全部变成了六神无主,此时的清歌显然也是动了怒气,根本不想理她,她抱着笙歌的肩膀安抚她,“好啦,你慌什么,跟你没关系,先上车!”
筠琸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会找她一个人算账,见她们都上了车,她也不跟上去,就一个在扁着嘴在车外面委屈。清歌在里面等了一会,见她迟迟不上来,还端着一副委屈的样子招摇过市,她的火再也憋不住,探出头冷声道,“怎么?要我下去把你抬上来吗?还是你打算就这样在宋府门口被人在指指点点一回?”
刚才像个木头人一样,蠢得一句话都不会说,狡辩的话倒是出口就来。现在更是不知轻重,在宋府门口做出这幅姿态来,她是还觉得许府这次丢的脸还不够大?
筠琸看了看外面的人,这些人许多人已经认出了她,拉着旁边的人盯着她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才知道自己又做了蠢事,赶紧爬上了马车。
许清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笙歌半靠着她,抽抽搭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一向看不惯清歌对笙歌和锦和的宽容,现在自然出了这样的事,这个长姐还只顾着哄这个会哭的妹妹,对她这个真正的受害人不屑一顾,她恶狠狠地犯了一个白眼,嘀嘀咕咕说笙歌做作。
这下,就真的把清歌惹怒了。
“怎么?你很不服气是吗?”
筠琸扭了扭手帕,有点害怕许清歌这样的态度,但这件事,除了清歌,没有人帮她,她鼓起勇气道,“长姐,我不是不服气,我只是希望你别总是偏心笙歌。”
“偏心?这个时候你觉得我对你们的态度很不一样是吗?还是你觉得,这件事,是笙歌弄出来的?”
许筠琸张了张嘴,“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你又去阿爹哪里说我不分是非,对你有失公正!”
“我。。。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摆明了就要笙歌也承担一部分责任。
“哦?”
许清歌对许筠琸的厚颜无耻也不是第一日见到,此时竟然还能忍下去,她浅浅一笑,道,“既然如此,你认为我偏心了笙歌,那这件事就等阿爹回来再处理吧。反正,事情闹得这么大,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就不插手了!”
许信对孩子们向来宽纵,但也是有底线的,这三个姐妹中,她素来沉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