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李松松,若是她猜得不错,应当也不是真正的古人。当日她在猜测谁是帝王的时候,一改不参与是非的性子参与到里面,并且对林欲牧十分的厌恶。之前荣安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却猜的七七八八。因为按照这个朝代的历史的轨迹,李松松的将来,是要入他的王府当他的侧妃的。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松松对林欲牧退避三舍,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不舒服,可不像是要入他的王府的人,她必定是知道了将来要发生的事的,所以要改变这个历史的。
一旁的郑九鹤的目光一直在她们两人脸上徘徊,荣安倒是一如既往,而李松松看起来十分的奇怪,她们的关系之前不冷不热的,李松松对谁都保持着距离。这次,怎么上赶着往宋荣安的身边凑呢?
“你们怎么怪怪的?我怎么觉得今日与你们说话有点费劲啊?”
荣安放下茶杯,嘿嘿一笑,还是那副宁静无害的样子。
当初她们在打赌选皇帝的时候就猜到了郑九鹤是穿越者,郑九鹤自以为对整个历史都很清楚,所以十分的自信。久而久之,她变得有些自负,哪怕现在她是自己搞不懂她们自己的一些问题,却依然说跟她们说话费神。
郑九鹤说着这样的话,他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听得人却绝不舒服。诗文对这郑九鹤也存了些不满的心思,但她比阿颜要稳重,依旧面带笑容的将两人送了出去。
“姑娘,咱们真的要去啊?你这身体才刚好呢!”阿颜知道荣安没生气,只是给她找了个台阶下,这会依旧怒气腾腾,想让荣安与她们保持距离。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免得又被郑九鹤给祸害了。
“去吧,不然总是困在府里,也是烦的很。”她这次可不是为了郑九鹤去的,她来不来,荣安其实很无所谓,只要李松松来就可以了。
阿颜撅了噘嘴,荣安困了这么多天,出去走走她不反对,但是她特别反对与那个叫郑九鹤的一道去。
诗文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姑娘是有事要办,你别闹了!”
阿颜一听,才发现荣安还是一脸的深思,嘟囔道,“那好吧!但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个郑姑娘,好像一副天下都在她手上的样子!”
荣安闻言,侧头瞧她,露出一抹深意,阿颜这句话说对了。若不是因为她在,这个天下,只怕就按照郑九鹤知道的局势走下去,可惜了,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她想要掌控天下,她是来错了地方。
她们把时间定在了一个艳阳天的早晨,荣安出门的时候,外面路过的百姓都往她脸上瞧了好几眼,还有人伸手指着她窃窃私语,大概都说着她的病情。
诗文将荣安披风上的帽子给她戴上,挡住了人来人往的探查。车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她们过来,在马车边上放了一个板凳,等她们爬上马车。
他们刚上马车,躲在宋府暗处观察的两拨人也都走了。
汇合的地点约在出城口,李松松的马车早早就到了,她下了马车,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手上还抱着东西,一直往来的方向看,已经等候多时了,早上人不多,只有她一辆马车,郑九鹤还没有踪影。
她远远地看着马车过来,眼巴巴的看着,看到是宋府的车子,快活的招了招手,“宋姑娘!”
荣安从车里探出头,也伸出手招了招。
“李姑娘来的好早啊!”
“倒也没有,哦,对了,约的时间早,我买了些刚出炉的糕饼填肚子,顺便也给你也带了一份。”
荣安爬下马车,两个人站在路边,一红一白,甚是扎眼。
这时,不远处传来马匹的鸣叫,李松松抬起头,看到为首的那个人,吓得赶紧抱着荣安躲在她的身后。
“大魔王大魔王大魔王来了!!!!!”
她叫的凄惨,荣安看过去,林欲白策马扬鞭,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没做停顿,继续扬长而去。
待他走后,一直到看不到人影,李松松后怕的爬了出来。
“吓死宝宝了!”
她最怕他了,还有她那个兄长,也是一听到林欲白的名字就怵得慌。这两兄妹只要是林欲白在的地方,百米之内,绝对不会靠近。
李柏恒是臣子,不得已每日都在在朝堂上碰一次面,所以日日求着老母亲给他烧香拜佛,希望他不要被大魔王注意到。
对于李松松是怕林欲白的事,荣安早有耳闻,她侧头看着躲在她身后的李松松,道,“李姑娘,你的糕点碎了!”
李松松回过神,才发现她刚才害怕抱着她抱得太紧了,把手里的糕点都压碎了,手上仅剩下的也是一些渣滓,吃不得了!
李松松心塞的张了张嘴,道,“额,对不起呀,下次我再给你买!”
都怪林欲白,这个时候跑出来也不知道做什么,京城出口这么多条,偏生还与她选了同一条,他不是故意过来害他的吧?
她昨日回去后,想到了自己的兄长和荣安的兄长荣真很熟悉,昨日特意向兄长打听了荣安的喜好,得知她爱吃,她可是起了大早去排队买的,就是为了讨好这条大腿,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林欲白,糕点还没先送出去,她就把这大腿给非礼了。
荣安温和的笑了笑,“没事,你要是没吃饱,这附近还有一家卖包子的店,味道也不错,我让诗文去给你买回来。”
说罢,她招了招手,诗文便往包子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