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欲白回了太师府,再也没有来过,荣安得知他离开,满脑子都是他离开前的样子。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这里嘛?”
“是!一直都在,之前若是有事还会离开一段时间,但也不敢太久,后来姑娘醒了一次他就再也没走了,一直守在这里!”
荣安点了点头,小宋府那边呢?
“大公子一直都在找姑娘的下落,与老爷闹得很厉害,过了一个多月了,听说一有空还是带着人四处找,夫人和四姑娘也是,也总是托人打听。这个地方是老巫婆安排的地方,老爷也不知道,公子几次去了大宋府,都被赶了出来。姑娘病重,太师又在这里,我们便没有传信给他。”
她第二次醒来,已经能够下床了,只是这次躺的久了,身体很僵硬,只能扶着诗文和阿颜,在院子里走一走,走不了多久,就满头大汗。
又修养了近半个月,才恢复了之前的五成体力。
先下已经到了盛夏,京城冬日来得快,早上日头没有出来,就有了渗入骨子的寒意。荣安生来畏寒,穿的也比寻常的人要多一些。
林欲白从此没有再来过,就像消失了一样。。京城里的消息金先生两日就派人送来一封,大抵都是如今的太师府与许府之争。
许清歌夹在中间,甚是为难。她几次要求林欲白娶她,但是林欲白都以夏氏势力尚在,不能如此草率而拒绝了她。
这也让许清歌对他有了一丝不满。上一世,夏眠阴尚且在世,林欲白便多次承诺将来他登上帝位,她便是他的皇后的诺言,这一次,夏眠阴已经死了,他却连一个太师夫人的位置都不肯留给她。饶是她深噘上一世愧对于他,这一世,也还是起了动摇之心,如今,底下又与林欲珩多番往来了。
荣安将手上的信件烧毁,又坐在树下发了一会呆,才回到屋里。
“姑娘,咱们不回京城啦?”
“过几日再说吧!”
她这段时间还想自己一个人在清静一会,如今,林欲白已经开始振作起来,少了她,也没有什么大碍。难得的闲暇时光,她也可以好好的沉淀一下自己的内心。
可是,上天不是喜欢随人愿,总有人几番打扰。
深夜,荣安还没有睡熟,已经感觉到了院子里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睁开眼睛,感觉到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的杀手。
房里没有电灯,她悄声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拿着黑色的枪,就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颂久和东哥也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人,几人赶到荣安的房里将她围住。
“姑娘,是不是老太婆不死心,又派人过来啦?”
荣安微微垂眸,这次来的杀手不是一般的人,都是武功极高常年练武的人,老太婆的确是想要让她死,但也没脑子会派这样的人过来,必定是其他人。
荣安把玩着手里的枪,就等他们进来,可是他们尚未走进房间,就传来阵阵刀剑的碰撞声。
她皱了皱眉,这些日子她还真以为他不在了,没想到,只是躲了起来,这还不到关键时候,居然就出来了。
“姑娘,好像是太师府的许掷啊!他怎么来了?”
许掷每次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到了关键时候,居然也会帮她们。
荣安披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外面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她淡淡倒是消息灵通,连这里都能查得到!”
“是她?怎么会是她啊?咱们跟她无冤无仇的,干嘛非要屡次对我们动手?”
荣安哂笑一声,“这世界上最难说清楚的就是情和仇,要杀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第六感就成了,那里还需要什么实质上的东西!”
许清歌本来就一直怀疑她,林欲白迟迟不肯娶她,这段时间又常常不在朝中,她必定心有疑惑,这段时间只要跟着他的踪迹查询一番,很快就能查到她的头上。如此,两人的恩怨算是结结实实的结下了。
“也罢,她既然要与我斗,我自然也不会往后退,只是,她的承受的起后果才是!”
“五姑娘说的倒是不错!”许掷哂笑一声,对她还有诸多不满,若不是林欲白让他派人看着,他巴不得她早些没了命才好!
荣安扫了他一眼,道,“万恒山庄的主人名叫弯蘅,与我是旧识,劳的许将军白跑一趟了!”
说罢,她便进了门。
弯蘅是另外一个任务执行者,她的任务在江湖,不在朝廷,荣安与她因为系统而认识。两人性子都是凉薄之人,见了一次面,却意外的投缘,只是不常见罢了。
许掷对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带着一旁的侍卫怒火冲天的走了。
第二日,林欲白破天荒的过来了一趟,他的气色好了许多,看到荣安,眼中划过几分难堪与苦涩。
“荣安,给你添麻烦了!”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喝醉了酒,一直喊她的名字,被许清歌知道了,所以,漏了她的行藏。
“无妨。”
林欲白闻言,转头望着她,“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无所谓?”
他以为她会生气,至少会质问他为何还要放不下她,可她就简单的两个字打发了他,无爱无恨,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荣安站在窗边,张了张嘴,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林欲白对她这幅淡漠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他捏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回头看着他,眼里全是红色的恨,“宋荣安,有些时候,我真的恨不的杀了你才好!”
可是他舍不得,光是想一想她将来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