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会长这一路行来实属不易。”
刘自健由衷地说道。
“嗯,多亏了有贵人相助,这贵人就是邵冲。
昨日,他媳妇寻到了我,让我帮着想想法子,
人们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富贵虽做不到涌泉相报,但还一碗水,富贵还是应当做的。
所以我就去寻了我叔父,结果被叔父好一顿训斥,这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我才想着过来麻烦刘爷您。”
王富贵面上露出恳求之情。
刘自健真的无心参与这事,可听到王富贵说道滴水之恩,碗水相报的时候,
刘自健脑中不由想起了当初刚到上梁时,洛三九给自己端的那碗水。
脸上不自觉地挂起了笑意。
看到刘自健这幅表情,王富贵很是诧异,这刘爷咋笑了呢?
我说的这些事很好笑吗?
算了,反正笑就不是坏事。
“刘爷,你看能不能帮帮他?
不到万不得已,富贵也不会来寻求刘爷您的帮助呀!”
王富贵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知道和刘爷您认识时间不长,刘爷对我也不够信任,但富贵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不明不白的冤死在狱中啊!”
说到这,王富贵竟然真的落下了眼泪。
“不是,富贵啊,你哭啥?这么大的人了,赶紧给我住手。”
刘自健看到王富贵这么一个大男人哭,实在受不了,连后面的会长二字都省略,直接喊他富贵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王富贵不是用自己的袖子擦眼泪,而是扯的刘夫子的衣袖。
这油腻腻的肥手扯着自己的衣袖满脸的擦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刘自健很想立马脱下衣服摔他脸上。
“刘爷,我心痛啊!我那好友邵冲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之事,这可怎么办啊!”
一边说,王会长手中的力度更是加大,连带着刘自健的手都给扯起来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富贵会长啊,问题是你找我也没有用,你那入阁的叔父都帮不了的事,我又能做什么?”
刘自健使劲往回抽自己的衣袖,无奈力气没有王富贵大,扯了好几次都没有扯动。
只能由他去了。
“刘爷,我那叔父肯定没有你管用啊!他只知道一门心思地往上钻营,何曾管过我们这些家族子弟的事。”
王富贵说到这,似乎十分生气,手中刘自健的衣袖已经被他揉搓的不成样子。
听到王富贵如此一说,刘自健顿时明白了,为何王大人买房子还差钱,原来是他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给王富贵开口。
你既然从来不曾给别人帮助,那就甭指望被人帮助你。
“富贵会长,我就是一介草民,无功无名,怎么帮助邵老哥?”
“有啊!刘爷你那护卫武大人,他不就是腾羽卫百户吗?邵大哥就是被腾羽卫给抓走的。”
听到王富贵这话,刘自健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唉,心中长叹一声。
为何好像冥冥之中的事都有着若有若无的牵连。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心所欲不逾矩就好。
“武青松虽是百户,可是他连腾羽卫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刘自健道。
“小的知道。嘿嘿。”
王富贵松开了刘自健的衣袖,看着被自己揉搓的不成样子的衣袖,脸上也是一阵尴尬之色。
“那这事不是你找我帮忙,是你找武青松帮忙呀,你去和他说不就行了吗?”
刘自健一副嫌弃模样地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口中随意说道。
“那哪成呢?武大人虽是百户,可也是你的护卫…”
王富贵说到这,一双小眼嘀咕咕地瞧向了刘自健。
“捡的,我不想要。”
刘自健开口道。
听到刘自健这样说,精明的王富贵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呵呵,刘爷,不知道您在哪捡的,小的也想去捡上十个八个。”
刘掌柜插了句话,开起了玩笑。
可刘自健和王富贵二人都没有笑,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二人的目光凝视自己,李掌柜讪讪一笑闭上了嘴。
“行了,我去问问大郎吧,听听他的意见怎么样?”
刘自健最终算是应下了此事,但也没有绝对,而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谢谢刘爷,谢谢刘爷,这下邵老哥可是有救了。”
王富贵感激道。
“王会长,我不知道邵老哥有没有做那违法乱纪的事,如果有,刘某绝不会插手,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没有,刘某也只能说是试试看。并不敢保证邵老哥安然无恙。”
刘自健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这邵冲没有犯事,自己找大哥张得郝,估计事情难度不大;
如果犯了事,自己是绝不会趟这淌浑水的。
“这是自然,刘爷放心便是。”
王富贵赶忙说道。
点了点头,刘自健三人便走回院子。
看到忙碌的工匠,王富贵虽然想开口询问些情况,但想到还有邵大哥的事,便不再开口,免得惹得刘爷生了气,可就麻烦了。
三人一路无语。
终于在一处土坡上寻到了领着铃铛捉蝴蝶的武青松。
只见武青松双脚轻点,纵身一跃,本已飞向高空的两只蝴蝶便被其轻轻拢入手中,
待缓慢落地之后,将手掌放在了铃铛面前。
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地两只蝴蝶。
“哇,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