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国栋这位超级护食的浑人在,就算老钳婆的战斗能力超强,最后还是非常无耐的败北了,不情不愿的提着十多斤的塘鲺肉,骂骂咧咧的回家去。
这货原先打算一锅揣的,就大儿子那一家子凭啥吃这么多的肉,又没有儿子延续香烟,吃了也是白吃,倒不如给宝福吃,把身子骨吃的壮实,将来好给石家传宗接代。
只是她也不想想,如今没有了吃食做武器,还想跟以往般拿捏这个又懒又馋的大儿子,那无异于天荒夜谭。
“哈哈,不愧是爸的好闺女,不错,不错。”看着放到被他从村长家借出来大木盘里面的一百来斤的塘鲺肉,石国栋高兴的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
“可不是,今天来福不止捉到了一条大鱼,还挖到不少带根的菜心回家种呢!以后咱家不怕没菜吃了,噢,对了,还有二十六只螃蜞呢,那个头老大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螃蜞。”
难得没有偷懒,一锄头一锄头的在院子里开了一小片菜地的周苗愉,站在荒凉的院子里满脸激动的说着。
“真的啊?哎哟喂,真是太好了。”头一回坐拥这么多资产的石国栋,高兴的直搓手。
感受着越来越热的高温,来福随手擦了把汗,娇憨甜腻的道的“爸,妈,别傻站着,赶紧过来帮我把这鱼给切成块啊,我呆会要俺制成腊鱼干,以后煮着也方便些。”
至于来福会主动的把腌鱼的脏活累活给揽到身上,无非是除了她,家里还真没有人能弄到像样的调味料来腌制腊鱼干。
腊鱼干?家里有调味料吗?刚分家,厨房干净的连耗子都不会光顾,拿什么来腌制鱼干?
“我说,闺女啊,你别逗爸妈开笑了,咱家可没有那些腌制鱼干的调味料。”周苗愉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按她的意思,这鱼直接晒干得了,还弄什么腊鱼干,那得多浪费钱啊!
“可不是,来福啊!咱们还是别费那些劲了,你现在赶紧把这鱼给处理一下,呆会拿到院子里暴晒,不出三个小时,这鱼就该晒干了,好了,爸先回屋里躺会,今天可真是累的慌啊!”
说完,石国栋抬腿就想朝还没咋修整的老房子走去,看来这货的懒惰劲又冒头了。
“哎哎哎,爸,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了,真是的。”尼玛的,这还是亲爸吗?也不瞧瞧这鱼的份量有多重,竟然让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独自处理?亏他说的出口。
抓了两把粘答答的头发,打着哈欠的石国栋,听到来福这话,忍住困意不耐烦的道“有屁快放,有话快说,没瞧见你爸累的慌吗?”
来福很想给他一个大白眼,起的比猪还晚,下田干活还没两小时,这就累的慌?依她的分析这货在田里根本啥活也没干,要不然为啥破了几个破,旧的堪比抹布的蓝色凉背心,连一点泥渍都没有?真当她是瞎子吗?
“咳咳,爸,你忘了,除了分家的时候,奶给咱家的一千块钱,不是还有我在县城里卖火红蚁的一千块钱嘛,正好拿来去买些腌制鱼干的调味料回来,再说,只要腌制的味道好,除了自家吃些,多余的都能拿到城里去卖,还怕那调味料的钱赚不回来吗?”
说到这里,来福那灵动的水汪汪眸子,贼兮兮的转了两圈,继续娇憨甜腻的说“或许说不定还能给咱家增加不少的收入呢!到时候别说喝散装白酒了,瓶装的都不成问题。”
尝过白酒甜头的石国栋,立马两眼放光,啪:对噢,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反正那些腌鱼的调味料价钱应该不会贵到那里去,若是制成美味的腊鱼干,拿到城里卖那价格绝对比直接晒干,啥味道都没有普通鱼干来的贵。
想到这里,高兴的连哈喇子都流出来的石国栋,直接用那双又是鱼血又是污泥的粗糙大手,在被胡子拉碴围堵的嘴巴上擦了两把,一点也不嫌臭,乐呵呵的道“那行,你现在就去买些调味料回来吧,这鱼爸现在就给你处理干净。”
“嘿嘿,那爸,我现就去买了,等咱家挣到钱了,到时候爸就在家里摆上一桌,请村里的好友过来喝酒聊天,让他们也知道我爸可不是别人嘴里的废材。”
来福临走的时候不忘给石国栋画大饼,必竟没谁一生下来会喜欢被别人歧视,是人都想被别人肯定、仰望。
果然,打小就受够了别人歧视看扁的石国栋,听了这话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对啊!闺女说的对,老子将来挣了大钱,日子过的堪比大户,村里还有谁敢小瞧老子!
有了盼头,啃老啃小专业户的夫妻档,头一回没有偷懒睡午觉,顶着灼热的高温,流着汗水咧着嘴乐呵呵的在老荔枝树底下干着活。
从石村长家借了辆自行车,打算去城里逛逛,买调味料只是借口,实则是这货打算大量购买吃食,避免在练习锻体术的时候,再出现象早上没有食物裹腹,而导致血糖过低晕死过去,必竟低血糖是会要人命滴!
人都还没出村口,便让一直寻找机会要单独跟她聊聊天的石炎给拦了下来,而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的大土蜂蛹,也被他提在手里。
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跟前,石炎却胆怯了,汗滋滋的脚不自觉的蹭着滚烫的泥土路面,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来、来福,大中午的你这是要上那啊!”
中午的气温是一天之中最高,超60度的高温,一般没啥事,是没有人会傻傻的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出门的,所以石炎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