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见一向浅眠,客厅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卧室,她想出来看下什么情况。江初见睡意朦胧的看着客厅里的一群人,一时忘记打招呼。
忆秋风侧头对着张婶笑了下,起身走到初见身旁:“醒了?“
“嗯,”初见被四束目光盯着,有丝拘谨。
“来。”忆秋风拉着初见走到客厅中间:“叔、婶,江医生你们之前见过。我再介绍下,江初见。”忆秋风握着江初见的手紧了紧,继续说道:“我女朋友。”
“小风哥,你跟她。”张紫萱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上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小风哥对江初见多么冷淡,她是亲眼看见的。
张叔拉住要站起来的张紫萱,抬头问道:“想清楚了。”
“嗯,初见,叫叔婶。”忆秋风道。
“叔婶,”初见乖巧的喊道。
“好,”张叔点头答应:“好了,老婆子,你也看了,小风没事。有江医生在,你也不用担心小风没人照顾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好、好,有初见照顾自是比我好很多。”张婶伸手抓住了双眼雾蒙蒙女儿。
“张叔,既然来了就多呆几日再走吧。”忆秋风道。
“不了,要不是你受伤,我也不会再来这里。好了,好好在家歇着,小晋麻烦你再给我们送回去。”
“好的,张叔。”晋东道。
“大嫂,这两天,我们一起吃饭。”晋东进电梯的最后一刻说道。
“好。”初见道。
电梯门合上,两个人拉着手回房间。
“忆队长,你刚才好像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初见笑着说道。
忆秋风抬手摸了摸初见的头发:“紫萱会找到那个真正适合她的人。还有以后我只负责我面前这个女孩子的心,知道吗,江医生。”
“忆队长,知道了。”江初见满脸含笑的看着忆秋风。
天空已经泛白,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映射在相视而笑的两人身上。
江初见敲下一个句号,伸了个懒腰,看着桌面上的论文,长叹一声,实在没有思路。江初见宁愿整日泡在手术室里,也不愿写论文,奈何陈硕逼的太紧,实在没有办法。
身后的忆秋风没有什么动静,初见扭头朝沙发上看去。忆秋风手里还握着书籍,但人已经沉沉的睡去。初见起身,拿过沙发上的毛毯,轻轻的盖在忆秋风身上,下午的阳光没有那么暖和,些许余晖透过窗户撒进屋子,照射在忆秋风身上,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暖暖的。忆秋风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很虚弱,这段时间很是嗜睡。
江初见在忆秋风身旁坐下,小心翼翼的拿走忆秋风手里的书籍,是关于行政破案的,初见随手翻看着。
刚回来的时候,江初见回了趟大院,只有李姨在家,说江首长去首都出差,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初见翻看着手里的书籍,对一些专业名词,也看不太懂。初见伸手握着忆秋风的右手,那个上面覆满老茧的手,应该是常年累月握枪留下来的。这双手并不光滑,确给初见足够的安全感,握住了,变不会再放开。
江初见一手握着忆秋风的右手,一直手环着忆秋风的手臂,眼皮开始打架,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忆秋风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让忆秋风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个靠在他肩头熟睡的女孩是他的,这个女孩是要和他共度余生的人,想到这里,忆秋风心脏已经被填充满。
忆秋风把身上的毯子往江初见身上挪了写,江初见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九岁之前的忆秋风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他有着对自己人生有着美好的规划,他有着奋斗的方向,他有着爱她父母,他也有爱人的能力。然而十九岁那年,他的世界轰然倒塌,他所有的人生方向都发生了改变。那一天之后,他的所有理想都被他亲手埋葬。十九岁之后,他的心里只有仇恨,他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报仇,他把自己裹进一个躯壳,不让别人进来,也不允许自己出去。他活着的唯一源动力就是把那个人绳之以法,这么多年,再危险的行动,他都冲击在第一线,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在父母离世的时候,这个世间变没有自己的家人。
忆秋风把江初见紧紧的搂紧怀里。就在他以为会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生之后,老天却把这个女孩带到他面前。江初见时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他心里,是当时蹦极台上那个倔强的身影;是那个在歹徒手里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确在自己怀里吓的腿软的人;还是那个生病照顾自己的人;那个挑食的江初见,那个醉酒的江初见
忆秋风伸出左手,把掉落在初见眼前的发梢拨到而后,轻声的呢喃:“江初见,原来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如此清楚。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忆队长,”江初见在梦语。
“嗯,我在,睡吧。”忆秋风道,一个吻落在初见的额头。初见往忆秋风怀里蹭了蹭,继续睡了过去。
初见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大凉,睡得时间久了,有些分不清是下午,还是已经第二天早上。
“醒了,”忆秋风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啊,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初见道。
忆秋风伸手亲昵的摸了摸初见的头,宠溺的笑了笑。江初见这段时间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