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皇子,太子殿下一行人已经到了皇城门口了。昨日派出劝降的人也回来了。”
“这么快!”南宫独步微惊,看来是等不及想要与自己决一死战了。他不指望自己这个好弟弟能乖乖归顺。可如今他的手上却有父皇和他母后这两张王炸,就不怕他逆反。他抽出旁边的刀来,看着上面的寒光,不禁阴笑:“随他而来可是百万大军?”
岂料,旁边的侍从却微微迟疑了下:“启禀殿下,他未带一兵一卒,听闻是在距离皇城一百里之外的地方就解散了部队。”
南宫独步有些惊讶,怎会如此安分守己,他还以为南宫翎羽要和自己血战到底,看来如今实在是有点超出自己的意料。
“派两个人过去看看有没有蹊跷,若是他胆敢有一点逆反之心,当即拿下。”他眼神阴毒,像是深夜里捕食的枭,敏锐机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遗漏。
片刻他走到大殿中央,满朝文武皆唯唯诺诺。他看着面色苍白的皇帝不紧不慢娓娓道来:“父皇,翎羽回来了。你想不想见?”
皇帝紧闭住眼睛不想看他,袖子底下的手却紧紧的攥住。微微震怒:“你答应过朕要放了他,你可曾记得?”
南宫独步随即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突然放肆大笑:“当然。如果他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完全可以放了他。”男人一脸坏笑,眼角却透出阵阵寒意。
皇帝扭过头去,鼻子里却忍不住冷哼了下,咬牙切齿的看着下面怡然自得的李将军忍不住怒斥道:“乱臣贼子!”
这时,刚刚跑出去的侍卫匆匆的扒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南宫独步收拾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恭恭敬敬的站在皇帝身边笑里藏刀:“父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您都清楚吧。”
皇帝并未理会,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心里却像鼓一样轰隆作响。
大殿之上,两男一女前后走来。南泠儿带着面具,隐隐约约的看着父皇骨瘦如柴的模样顿时心生酸意。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是如何折磨他的,竟叫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便成了这幅模样。
“儿臣(臣)见过父皇。”三人一起跪地。大殿内一片寂静,没人敢说话,回答他们的只有一片死寂。
皇帝见状,疲乏的挥挥手:“免礼吧。”
“谢皇上。”三人站起。却见旁边南宫独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三人面目不善。
“听闻太子殿下此战大捷,真是可喜可贺啊。”他一个人孤鹜的鼓起掌来,可阴冷的氛围却无处不在。
南宫翎羽低下头来,眼底的屈辱的寒光却愈加明显:“皇兄过奖了,皇弟再怎么功高盖世也比不上皇兄半分。”
南宫独步从来都是喜欢听好话,这样的阿谀奉承他可是向来不拒。他满意的的看了眼南宫翎羽,嘴角的笑意却更加的明显:“那若让本王做了太子,不知皇弟可否愿意?”
霎时间大殿一片哗然。这时两边的侍卫纷纷拔出刀来,威胁的架在他们的头上,顿时场面又安静了下来。无人敢再多说一句。
南宫翎羽眼底的阴狠却越加浓郁,杀意渐渐的满出他的眼眶,袖子低下的拳头越来越紧。
“全听父皇的安排,若是父皇不让我做这个太子,那我绝无二话。”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皇帝,面色肃然。
“不可啊陛下!”这时中枢大臣颤颤巍巍的走向前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狠狠的磕着脑袋:“大皇子您这是逼宫。我朝是要遭天谴的!”他手指苍天,老泪纵横。他历经三朝,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如今活了一大把年纪也实在是活够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说您是活腻了吧。”突然,南宫独步猛然向前,袖子里搜的一下飞出一个飞镖,狠狠的扎在他的胸口。霎时间中枢大臣瞪大了眼睛,血花飞溅。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众人见状一齐发抖,皆哑口无言。
“可有人还不服?”这时南宫独步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挑着眉踢了一下中枢大臣渐渐变凉的尸体。眼里流露出一丝可惜:“三朝元老竟然是这样的下场。我真替你不值。”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盖上了他的眼睛。身后两个侍卫,拖着老人迅速的走出大殿,只剩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遗留在道路中央。
“罗公公,咱也别废话了,赶紧念吧。”南宫独步不耐烦地抬了抬手。
罗公公早已吓得满头是汗。他咽了口口水。焦急的看着南宫翎羽。却见他苍然一笑,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这到底是何意啊?这笑实在是瘆人的很……
他看了眼上面淡定的陛下,可自己却连读出圣旨的力气都快没了。于是捏起嗓子,颤颤歪歪的念道:“奉……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大皇子南宫独步护国有功,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
就在这时罗公公的眼睛却猛然睁大,他怎么也无法读出下面的诏书,捏着圣旨的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扭头低低的唤了一声:“皇……皇上……”
“继续!”皇帝声音低哑。可威严依旧。
他看着台下端正身子的南宫翎羽递去一个满意的笑意。
李将军见状催促了句:“罗公公!等什么呢?”这么多年的等待可不能被这么个老太监给搅浑了。
罗公公见状身子一抖,拿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