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泠儿心里却多少有点担忧:“怎样……”
男人面若冰霜的看了一眼南泠儿低沉的说道:“若是怕酸便不要吃了。”
南泠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他漠然了一下,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为这样一个小丫头试试这果子有没有毒,怕不是昨日风寒,脑子坏了。他理了理自己负杂的情绪往前走道:“快些赶路,指不定下午便能走出去。”
南泠儿元气满满的抓起了地上的袋子,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行至中午,太阳正对着两人的头皮烤着,南泠儿摸着自己发烫的脑门,一脸疲态的在后面说到:“好汉,我们还是坐下来歇一会吧,我实在是不行了。”
男人本想训斥她两句无用之人这类话时,看见她满头大汗,唇齿苍白,便又将话吞了回去。话语间略微的柔软了些许:“也好,那就休息休息吧。”
他倚着树坐下,看着边上气喘吁吁的南泠儿心中不忍心疼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头发戏谑的笑到:“看你走那么点路就累了,一看就是被狗皇帝娇生惯养坏的。”
南泠儿心中大为不悦,她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撅着小嘴道:“放屁,我自小便被父皇送到百里王朝当质子去了,半个月前他才把我解救出来,别说娇生惯养了,一天福都没享过。哼!”
男人冷寂的沉思了片刻,他从小便不知道有什么质子,更别提还有把公主送来当质子的,他眸色一暗,颇有心机的问道:“女质子,头一回听说,那你真的挺惨的,若是我早点知道你当时住在宫中哪个地方说不定会好心救你出来。”
“皇宫是你想闯就闯的啊,我可跟你说,我听黄将军同我讲,我住的那个宫可是守卫最为严苛的谛熙宫,纵是三头六臂,武艺高强的人硬闯进去也过不了第三个门便会被伤的体无完肤。你不过区区一个少年!”
南泠儿撇了他一眼,好歹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公主,多少还是挺受重视的,哪能说劫走就劫走的。
男人双眉一蹙,他握剑的手发出骨骼咯吱咯吱的声音。心中大为疑惑,谛熙宫,那不是盛放清灵玄花的所在之地吗?自己虽从小就不在宫中居住,但宫中各个宫殿的职能还是清楚一二的,莫非……
“你且说你从小就居住在那?”
“对……啊……”南泠儿心中一虚,自己对这个身体的记忆可什么都不知道,倘若他一问自己岂不是露馅了。
男人又不解的问道:“是真的吗?”
糟了这该怎么乱编下去,倘若我说我不记得了他能信吗。南泠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忐忑的避开男人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安的骗他:“那日父皇破城而入,我因惊吓过度……便昏死了过去,等我再次清醒时,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南泠儿的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上的裙摆,低着头不去睬他。
男人仔细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的判断却模糊了起来。清灵玄花是百里王朝的祖传宝藏。是历代统治者王位的象征。
如今玄花下落不明,他定是要查清楚玄花所在何处。可如今这丫头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住在谛熙宫,却又失忆了,莫非是在骗自己?
现在还是切莫打草惊蛇,等查清楚来龙去脉了再做打算。男人装作安慰的口吻摸摸了她的脑袋笑到:“无妨,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也算是可怜,从小便流落敌国。现如今回到了家,也算是你的机缘造化。”
南泠儿有些心虚,她虽不知身体的原主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异样的话语却让她忽然心头一暖,默默的包袱里拿出了野果忍着酸味小口小口的吃了下去。
两人在树荫下坐了许久,丝丝凉凉的清风微微的拂过两人滚烫的面颊,带来阵阵舒爽。男人抬头见天色开始暗了下来,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微的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将南泠儿一把从地上捞起揽在怀里,紧紧的锁住她纤细的腰围,低沉着嗓音缓缓的说到:“休息好了吧,那咱们继续赶路吧,抓好了!”
“啊?什么?”还不等南泠儿留神,男人一个轻功,两人就飞跃几十丈开外。
山呼海啸般的眩晕袭击着她的神经。飞跃的一上一下间,心脏失重带来的恍惚感恶心的她异常想吐。大风刮过,她死命的拽住男人的胳膊,风吹的她神志模糊,耳膜轰隆隆的不停鸣叫,南泠儿艰难的扒住男人的肩膀,忍住恶心脸色惨白的唤到:“好……汉到了没……呕……”
男人看她难受的样子,愈加搂紧了南泠儿,满脸黑线:“快了,再忍一会。”
“啊!…………好吧………”南泠儿一脸无辜的闭紧双眼无奈的抓紧了他,忍了忍心中的不悦:“那……那你快些,我怕是又要吐了……”
不过几时,男人稳稳的将南泠儿带到了地面。他二话不说,反手将她一扣,从衣角撤下几节布条,牢牢的捆住了她的手和脚淡定的说到:“你等我走远了就可以大声喊出来了。这里离他们极近,若是他们没走的话定能听见。”
南泠儿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喂,你就这么走啦?”
男人捏住女孩粉嫩的小脸,眯起一双又魅又妖的眼睛,清幽幽道:“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
“喂!喂!喂!你站住,喂!”南泠儿回头再去大声叫他,却早已见不着人影了。她用力扯着绳索。
“是谁在那?”这时几个士兵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南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