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吉气到胡子都在发抖,迅速打断无瑕的话,“胡闹!天家血脉怎能如此混淆,何况这关系云湘国的正统传承,岂能这般胡闹!您将我们看成怎样的人?”
无瑕很无辜的一滩手,“我觉得,你们找我要我来做这个首领才是真正的胡闹呢,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收拾整理家务还在行,培训公子哥儿也算是有经验,但你们要我管理一个国家,而且你们现在应该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你不怕我将你们的人都败光了?”
金道吉看着无瑕,深深叹口气,继续劝说道:“公主,在下知道您现在心中斟酌不定,我既然来找您,又将事情摊开来说,对您的情况岂会一点都不了解?是的,您只是一个姑娘,但是我知道,您一点也不逊于男子,巾帼不让须眉!五年前您帮着您的师父管理牙行,做事有条不紊;四年前,您接手训练牙行里的小姑娘,用三、四个月的时间就能将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训练成一流的侍女。
“在下知道,您只要稍加学习,凭您这些手段,如果用在练兵和治国上,说不定也能见到奇效!我相信,只要您愿意跟着我走,好好学习,我们云湘国就能迎来一个真正的明君,为云湘国的未来带来无比辉煌!”
无瑕深深叹气道:“我有这么多了吧,我能短时间内培训好侍女,能将江寒月这个纨绔教出一个样子来,靠的就是打!你看江寒月见了我就像是兔子见了老鹰似的,那全都是打出来的效果。我若真的成为了你们的公主啥的,你们迎来的也肯定不是明君,而是暴君!”
金道吉却很认真的说:“但是您的本性是很善良的,您虽然对侍女们严厉了一点,但是从来没有让人受重伤或落下残疾或者闹出人命。”
看着金道吉那严肃认真的态度,无瑕只能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回道:“可是,我不大相信。”
金道吉严肃的说:“您放心,不单单您需要确认,我们也是如此。在下虽然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您的身分,但是我们也需要进一步验证,以避免出差错。”
无瑕摊手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先找出更多的证据,我如果看了这些证据开始半信半疑了,到时候我再配合你们验证一下,好不好?”
金道吉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在下现在只拿出一幅画就想要让您相信自己的身分,的确也太为难您一些,所以您还是与在下走一趟吧?”
无瑕摇摇头,“等我有空再说吧,我今天的中饭还没有做呢,现在挺急的……”
金道吉闻言又生气了,怒道:“您是云湘国的公主,怎么还想着要给江寒月做饭?他是您的杀母仇人!”
无瑕退后了一步,“这不是还没有确定我的身分吗?还有,即便身分确认了,他也只是仇人之子,仇人已经死了,那仇人之子就不能算是仇人。”她的声音却没来由的有些虚弱。
金道吉看着无瑕,沉声说道:“照理说这些话在下不应该说,但从这大半个月我们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江寒月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我想,这大半年来,您是被他利用了。”无瑕冷笑了一声,“大人,您还没有确认我的身分,就先忙着挑拨离间了吗?”
金道吉却诚恳的说:“公主,这不是挑拨离间。您先跟在下走,让我们的巫师确认您的身分,到时候我们再与您细细说明。”
无瑕坚决摇头,“我不走。”
金道吉板起脸,“公主,在下之所以与您说这么多话,是因为尊重您云湘国的公主身分,既然您不愿意主动跟我走,那么在下也只能强行要求您跟臣走了。”
无瑕正要说话,鼻尖猛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心神一凝,忙屏住呼吸,却已经迟了。
当江寒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扫把被砍成两截,挂在墙上的宝剑落在地上,窗户洞开,窗台上还有两个大脚印。
江寒月暗叫一声糟,冲到窗户旁往下看去,哪里还有人影?幸好他还记得无瑕养的土狗旺财,他飞速跑去铺子将旺财牵出来,拿了无瑕的帕子给旺财闻,旺财在一阵狂吠之后就带着江寒月开始狂奔,但是旺财带着江寒月来到一条河边的时候,它就停住了脚步,迷惘的走来走去。
这条河是峻崎国重要的交通管道,无论白天黑夜,河面上的船只都络绎不绝,顺流而下就是京师,逆流而上则是山阳郡。
发现凭藉着个人的力量再也寻不到无瑕的踪迹,再不迟疑,江寒月打了一声呼哨。
这段时间承天府众人猛然又紧张起来了,这种紧张的日子一个多月前曾经有过一次,那时他们设下陷阱抓住了几个云湘国来的奸细,但是奸细有同党在外面,实在无法将他们全部逮住,唐棣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御林军。
御林军出手,京师之中自然鸡飞狗跳。但是即便是像篦子一般密密的将整个京师梳理过一遍,也仅仅只找到那些奸细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至于漏网的那几个奸细郤逃之夭夭了。
好在一番审问之后,唐棣判断他们抓到的奸细其实不算是云湘国朝廷的人,反而是反抗云湘国朝廷的地下势力,虽然不曾招供他们所为何来,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唐棣也不曾过分为难他们,又因为朝廷官员们似乎想要利用这几个奸细做一番大事,唐棣就将这案子转交给刑部,让刑部忙去了,而承天府的衙役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