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里面,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几杯酒下肚以后,我就感觉我们谈得很畅快,席间像是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把一个人都了解透了!”
“姚琨什么时候被杀的,杀手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可是在我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小姐,别擦了,有人来了!””
“等我和丁沛然彻底惊醒时,只见所有人将我们围住,姚琨死不瞑目地睁大眼睛,那胸前的血都还在流!”
“桌上放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可奇怪的是,那匕首上根本没有血迹!”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被算计了,我下意识看向我的手,上面有些熏人的酒液和茶渍,像是有人故意泼上去一样,可我袖口上还沾了几滴暗红色的血!”
“我怀疑我根本没有做梦,那柄匕首应当是握在我的手上,只不过被人取下,还企图帮我遮掩!”
陈青云闻言,想到吴王所说,眸色一片阴冷!
吴王到是想栽赃到玉衡的身上!
“丁沛然怎么说?”
陈青云询问道,他跟丁沛然不熟!
“他发现出事以后,就跟忠义侯承认,说姚琨是他杀的!”
“忠义侯将他打得半死,他也没有改口!”
“有人站出来顶罪,可最后你还是被牵连!”
“忠义侯都不信的事情,吴王又怎么会信?”
“你且先待几天,我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谢明坤汗颜地低下头去,逐一将之前丁沛然跟他说的话全都告诉陈青云!
陈青云闻言,皱着眉头道:“元昊和珍明,哪一个跟我关系不好?”
“为何偏偏挑上了你,在那之前,可有什么人找上你?”
谢明坤闻言,心里一凛!
只见他眸光忽而变得幽深,犀利冷寒道:“谢明宇!”
“出事之前,他连续登门三日,可我都推脱不见!”
陈青云闻言,点了点头道:“谢明宇是张金辰的人,有了这个线索,我也好跟忠义侯继续交涉!”
“子恒,这件事牵连到你了!”谢明坤自责道!
陈青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以为意道:“应该是我牵连到你了!”
“不过这个丁沛然竟然会想着顶罪,这到是出乎意料之外,怪不得这个案子保密性这么好,原来是有人已经认罪了!”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他的双腿当时都被打断了,也没有改口!”
“倘若他成为了废人,我此生都不得安心!”
谢明坤皱着眉头道,这件事虽然是因为丁沛然而起的,可丁沛然一律承担以后,他忽然觉得他和丁沛然是一种人!
他们都没有什么势力,污蔑那两个字,压在头顶就有千斤重!
撑不起来,就只能被活活压死!
可他比丁沛然幸运,因为他还有子恒和元昊他们几个奔走!
然而丁沛然,就只不过是那些人算计的棋子而已!
死了就死了,无关痛痒!
“你放心,如果他真的跟此事无关,又对你一片赤诚,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出三天,我一定把你们都救出去!”
陈青云保证道,这个案子拖不了多久!
谢明坤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
一番折腾下来,陈青云返回沈府已经是亥时了。
他只对老太傅说了一句话:“张金辰引以为傲的布棋,只怕已经被人替换了!”
老太傅似有所悟,不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萧凤天履行他白天所说的话,把陈青云平安地送回陈府!
受了伤的人,一整天的颠簸,除了那略微苍白的脸色,其余的都看不出异样!
萧凤天不放心地叮嘱道:“实在瞒不过就说!”
“箭头伤了骨头,不过伤口位置细小,过两天结痂以后,不用再缠纱布,应当是能瞒过的!”
萧凤天的眼眸顿时一暗,他拍了拍了陈青云的肩膀,直到他进了陈府,这才返回萧家!
......
夜色漆黑,通向正房的小园林一片静谧!
偶尔有树叶被踩碎的吱吱声,萧泽萧沐各自回房休息,陈揫陈搴早已隐匿!
好似这一条道,只有他一个人走!
陈青云看着正房廊檐挂着灯笼,寒风萧瑟,那灯便在寒风中翩翩起舞!
想到有一个人,一直等着他的归来,满身奔波的霜雪气息,顷刻间烟消云散!
正房里,心慧早已换了寝衣躺下!
她拿了一本打发时间的话本子,里面之乎者也,寻常看得她眼皮打架!
可青云不在,她看几眼就觉得烦闷了。
烦闷又睡不着,想做点什么又心不在焉,最后索性看着帐顶发呆了。
青云回来的时候,隔得远,静悄悄的院子里忽然有了脚步声,心慧便翻身从床铺上起来!
青云一推开正门的时候,心慧就迎了上去!
一阵寒风袭来,她下意识就往他的怀里拱!
可他比夜风更加冰冷,那手指和脸颊,都冻木了!
“快回床上去,我洗洗就来!”
陈青云急声催促她道,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又怕手冰得厉害!
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心慧自然欢喜!
她把他拥簇到了寝房内,红樱和红菱听见动静,又连忙披着衣服起来,打了热水送过来!
陈青云洗漱过后,换了寝衣,这才从盥洗室里面出来!
心慧早就把床捂暖和了,她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