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女人由于流了太多的血,很快就晕过去了。堂易王见她实在过于虚弱,周围又没有救急的药物,况且她还被人追杀,此地不宜久留,只得带着她连夜回了自己买的一处别苑。
那处别苑就是普普通通的院子,没有任何特备之处,当初堂易王买它不过是为了图个清静。堂易王还没搞清楚这女人的身份来历,不敢贸然带回老宅,只得先把她安顿在这里。
堂易王从前颇通医术,这些年虽然忘了不少,多少还是懂得一些救急的手段。那女人受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是在腹部有一条大口子,若不及时止住,恐有生命之危。
堂易王细心地为她涂上止血的药物,又为她报上了绷带。女子细腻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血的腥味、女子的体香混合在一起,令人不禁为之一颤。
“为了救你,脱你衣服还请原谅。”堂易王自言自语着,又为她穿好了衣服,这时女子“咝”地一声,惊醒过来。
堂易王不慌不忙,“你醒啦?”
洛朱紫面色苍白得很,勉强睁开眼睛,“你是谁?”
“你怎么老问我这一句?”堂易王笑着,随口应付道:“我是堂……嗯,叫李堂。你还没告诉我你谁呢?”
“李堂……”洛朱紫眉头紧锁,“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救了我,我以后自然会报答你。”
堂易王眨眨眼睛,“我可不需要女人的报答。你只要告诉我名字就好了。”
女子想了一想,说道,“无名。”
“无名?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怎么叫无名啊?”李堂说出这种欠揍的话却露出一副纯真的表情。
对于他满嘴乱说,洛朱紫显然不想搭理他,她轻轻合上眼睛,细细回想着之前经历的一切,燕子门所遭遇的一切的背叛,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哎,你不饿吗?”。
洛朱紫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李堂一边将一小碗粥和一小块浆果和包子放在桌子上,一边粥推到她面前。
洛朱紫有些愣住了。
刚刚满嘴不正经的人和现在满脸温柔正经的还是同一个人吗?洛朱紫不禁有些疑惑,看了看这碗粥,又看了看李堂。
李堂觉得有些好笑,调侃的说:“你是担心我给你下毒吗?”说完就把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口粥往嘴里送,尝完还咂咂嘴,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下午,小香派人来再次为洛朱紫检查了身体。
事实证明,她恢复得很快。不单单是因为使用了最好的补品和药材的缘故,这座古朴的宅邸本身也是极为养人的。
大夫放下了针灸包,“嗯,洛小姐,你比我想象中恢复得要快。没想到你的身体底子这么好。”
洛朱紫微笑说道:“谢谢大夫。”
那大夫打趣道:“不说别的,小姐各方面真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我看江湖豪杰也不一定有您这样紧绷的肌骨。”
洛朱紫一愣,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泄露了。这大夫说得没错,自己这具满是茧子和伤痕的伤口,的确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她越想越乱,摇摇头,还是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大夫走后,洛朱紫刚想吃晚餐,却见小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晚餐端上来。
小香说:“洛小姐,主子请您下楼去用餐。”
洛朱紫略略诧异,“谁?他要我下去吗?”
小香点点头。洛朱紫也不想拒绝,便匆匆换了一件衣衫,迎面便看见李堂坐在正厅黑漆精雕木桌边。
晨光里熹微的光芒,零零洒洒地落在他棕褐色的碎发上,带着永不褪色的金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永远地那样自信、优雅。
洛朱紫一时呆怔。他身边站着一个大叔模样的人,正口若悬河地恳求着什么。
“王爷,您看我侄儿那个官位……八百两雪花银实在是太……您看在虎子哥的面子上,您多少容些面子……”
堂易王正漫不经心地往香炉里添着香料,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神情。半晌他掐断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以后这种事情没有商量,没事别总来说着些没用的。”
洛朱紫听得大叔的声调有点熟悉,心里艰难地搜索着关于大叔的记忆片段,半天只是徒然。
“姑娘……”堂易王注意到了她的到来,顿时神色温柔起来,指了指放在桌边的另一份早饭,“你醒了?快点过来。”
洛朱紫忽然被他发现有点心虚。本来就没有按时吃早餐的习惯,看见桌上的**肉和糕点,就更没什么胃口了。
早上不应该吃油条老豆腐么?为什么要吃这种油腻的东西?
堂易王把目光投向她,拉拉身边的椅子,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洛朱紫无奈,只得顺从地坐过去。
“大嫂好……”站在堂易王身边的大叔自以为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热情地说道:“大嫂真是青春貌美。”
洛朱紫被叫得哑口无言,堂易王很明显地皱了皱眉。
洛朱紫拿起筷子准备好赖吃一口。
大叔又巴巴说道:“贵人,您看着我侄儿……八百万实在是太……您看在虎子哥的面子上,您看该怎么做……”
洛朱紫听得大叔的声调有点熟悉,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正巧大叔也在看她,冲着她极为油腻地一笑。
“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他淡淡地说着,不再施舍大叔一个目光,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冷漠得让人毛骨悚然。
大叔舔了舔舌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