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瞮说道:“为什么不行,世事难料,懂吗?换一个。”
我说道:“我要做焦宇。”
安越瞮说道:“不行。”
我说道:“这为什么又不行?”
安越瞮说道:“我说过,不要和银子挂钩。”
我将我放在桌上的白瓷瓶拿走,起身说道:“算了,我不要什么奖励了。”
安越瞮说道:“不行。”
我说道::“连这也不行?”
安越瞮说道:“我得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你说,要什么奖励。随便说。”
我说道:“我已经随便说了两个,可是,都不行。”
安越瞮挑眉,说道:“你就没想要什么像样点的奖励?”
之前的不像样吗,我觉得挺像样的。我说道:“那你借你的玉镯子,给我看一下,我挺好奇的,它居然会自己变大小。”
安越瞮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见此说道:“怎么,这个也不行,对吧?”
安越瞮从怀子拿出那个好看的玉镯子,递给了我,一贯的眼神冷清,然后就开始整理棋盘了。
这玉镯成色均匀,冰凉润滑,种质一看就是难得的宝贝,不过这个玉镯的口径的确不小,会自己变大小?
我将我洁白的手伸了过去,没有一丝的疼痛,玉镯顺利地滑在了我的手上,而且大小合适,就像是量身定制的。它是自己戴上去的!
我将玉镯子往外拉去,但是无论我怎么做,这个镯子就是拿不开了,我疑惑地说道:“主、主上。”
安越瞮正在一旁收拾棋盘,将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分开,放回不同的竹筐里。说道:“怎么了,你可别把我的玉镯子给弄坏了。”
我说道:“它好像没坏。”
安越瞮说道:“嗯。”
我接着说道:“但是戴、我手上去了。”
安越瞮抬头刚好看见我洁白的手上戴了一个帝王绿的玉镯子,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此时他已经将隔在我们中间的棋盘收拾好,收回去了,额头上的眉头拧得越来越重。
我见此,说道:“主、主上,这次是我的过错,这个镯子可能是坏掉了。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它弄下来,还给您。”
安越瞮只是皱着眉头继续看着我,没有回应。
这镯子应该是很重要,这下好了,真的惹事了。
马车突然又重重地颠簸了一下,我一时没有坐稳,往后跌去,刚好跌到了安越瞮的怀里。
我向上望去,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眉头还是皱着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连忙从他的怀里离开,说道:“主、主、主上,您这个镯子是什么来历,贵吗?”
要是是在拿不下来,还是得赔的,看着成色和种水,估计我要倾家荡产了。
安越瞮将头转向另一边,有些冷漠地说道:“不贵,不过我是幼时问一个变戏法的人买的,可能真的是坏了,要是什么时候能拿下来了,记得还给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这个镯子是假的?”这底价总得先问清了。
安越瞮看向我,说道:“假的,而且应该很快就能拿下。拿下来,一定要记得还给我,记住了,一定要还给我!”
我说道:“主上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说完,我就连忙离开了马车里。
安越瞮看着我离开的身影,心情复杂,心跳得极快。
掀开窗帘,望着清冷的月色,想起自己父亲说的话:“这个鬼戒和鬼玉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鬼玉既然已经认你做主人,鬼玉和鬼戒是一对,那么鬼戒也只能由你喜欢的人,才能戴上。”
正是八月世界,东篱国靠海,此时的海鲜最是丰盛,我们找了当地最好的客栈,进了一间厢房,安越瞮点了一桌的地道海鲜菜。
此时,观澜阁来接应我们的人,都已经围着桌子坐下了。
桌上只剩下面对门的座位和它左边的位置,面对门的位置最为尊贵,显然是给安越瞮坐下的。
可是它旁边的位置,也是今天宴席的第二尊贵的位置,我只是个白丹,这个位置显然不是留给我的。
等到安越瞮坐下后,我站在他后面的位置,安越瞮问道:“你怎么不坐下?”
我说道:“主上想吃什么?我为您布菜即可。”
安越瞮说道:“为何?”
就在这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留了两撮黑胡子,表情严肃认真,说道:“属下,参见主上。”
安越瞮说道:“原来是左护法来了。”
左护法说道:“是的,是前阁主特意让属下回来辅佐您。”
安越瞮喝了一杯酒,说道:“我父亲身体还好吗?”
左护法说道:“前阁主的身体一直硬朗。”
安越瞮说道:“嗯,那就好。”
左护法在安越瞮的左边坐下,我夹了一只虾,小心地剥好,放在安越瞮前面一只空白的碗里。
放在左边的螃蟹,烧得很好,色香味俱全,这个时节的螃蟹最是肥美,我夹了一只,用筷子仔细弄着,将螃蟹肉都挑出来,放到了空白的碗里。
我弄完螃蟹后,又有陆续的几个人,将筷子伸向了螃蟹。
安越瞮低头吃着螃蟹肉,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又用眼神示意我,再去弄一只螃蟹。
刚好看见了其他人弄螃蟹的模样,笨手笨脚,好像面对着一个难题。
观澜阁的人大部分都是北渊国的人,北渊国不靠海,他们可能都是第一次吃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