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与他的亲吻,我拍着自己依旧狂跳的心口,说道:“唯恒寥落,你今日之举,还真是丢脸,丢脸至极。”
等我使用瞬移术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真的就和一个落汤鸡一样,院前还亮着一个灯笼。
我走过去,发现是安越瞮,他居然还在那里等我,我垂下脑袋,说道:“主上。”
安越瞮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这么久?”
我打了一个喷嚏,安越瞮连忙走了过来,我伸手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是我吻了两次的男人,现在这么快又见到他,难免会有些紧张。
我说道:“属下无碍,多谢主上关心,属下只是觉得今晚的雨淋得有些让人发昏。属下,属下在那里试了很多次瞬移术,到现在才成功。”
我看着安越瞮的脚步一步步地向我这边移来,我便一步步地往后退去,伸出手,挡在我们前面,保持距离。
我始终低着脑袋,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好吧,我不低着头,也看不见,因为他戴着面具。
安越瞮说道:“叫你刚刚跟着我吧,那就不会白白淋了这么多的雨。”
我说道:“是属下学艺不精,让主上笑话了。”他怎么还在往我这边走啊,别过来了啊。
就在这时,安越瞮抓住了我放在我们之间的手,说道:“可不能再往后退了,那边屋檐挡不了的。”
我沉默了,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啊。
这样抓着,真的不对啊,我是灵界医官,你是人界凡人,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啊,保持很多距离,才对啊!
安越瞮放开手,将另一只手上的斗篷交到了我的手上,属于安越瞮的清冷声音又传来,说道:“你把我的斗篷弄脏了,可不是一句不好意思,就可以解决的。”
我说道:“是,主上请说,十一该如何弥补这个过错?”
安越瞮说道:“洗了它吧,洗干净了,再还给我。这可不准私吞了,这料子贵着呢,可一定要记得还给我,还有那个玉镯。”
我拿着斗篷,说道:“主上放心,十一一定会将玉镯和洗干净的自己送还给您。”
安越瞮说道:“啊?”
我握紧了斗篷,说道:“对不起,主上,十一真的是被雨给淋昏了头脑,我的意思是。”
安越瞮上前一步,揽住我的腰,问道:“现在暖和些了吗?”
我脑袋还是晕晕的,双手抱住他那件斗篷,呆呆地看着他,说道:“暖和些了。”
安越瞮说道:“既然暖和些了,就不能再说胡话了。”
安越瞮一只手伸到我的脑袋上,挡住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滴,另一只手将我,往屋子这边移了一些。
等到我淋不到屋檐上的落下来的雨滴的时候,他放开了手,将放桌子的一个罐子给了我,罐子外面有棉布包裹着,温度刚好。
安越瞮说道:“我先走了,别忘记把斗篷洗好,还给我。”
我抱着罐子,进了屋子,马上简单地洗了一下澡,换了一身衣裳。
等我处理好这些的时候,罐子还静静地在桌子上,我打了一个喷嚏,上前打开罐子,这里面竟然是一壶红糖姜茶。
我喝了几口,感觉身子一下就暖和起来了,从箱子里翻出一颗丹药服下,这样明天就不会感冒。
想到今晚的愚蠢之举,我将脑袋深深地埋在手臂上。完了,完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安越瞮面前。
什么叫做一定会将玉镯和洗干净的自己送还给您,唯恒寥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难道真的是和父亲说的那样,和柳冰狸在一起久了,连言行举止都变得如此的轻佻了?
但我怎么能对安越瞮说出这种虎狼之词啊,他还只是一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凡人啊,我在他这岁数的时候,还在摇篮里头了。
唯恒寥落,你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啊?
算了,算了,先睡觉,睡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将我之前在无妄山上用过的纱布拿出来,蒙在眼睛上,如此就只能看清大致物种和形态了,不容易再次被迷惑,还可以分辨出冤魂的修为高低,甚好!甚好!
我推开门,往吃早饭的地方走去,这里有一张绿色的桌子,几条长凳子,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一团红色影子,发出了凡光启的声音,说道:“十一啊,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蒙起来了?”
我说道:“我昨天淋了雨,可能是那雨水不干净,我的眼睛受了些感染,暂且先以纱布蒙眼,但这纱布也没有完全挡住视线,还是能大致看清的。”
桌子只剩下对门的位置和背门的位置,各只坐了一个人,我想对门的位置为尊。虽然我看他们,就是几团红色的影子,但是分清主次还是可以的,安越瞮肯定不坐在背门的位置。
我上前说道:“这位同僚,可否为我让个位置,我要坐在这里。”
那个红色的影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让开了一个位置。
我坐了下来,又传来凡光启的声音,问道:“十一,你确定你能大致看清?”
我说道:“那当然。”我毕竟是戴了两千年的眼纱,虽然前面坐着的都是大致相同的红色影子,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野菜糕,放在碗里慢慢啃着。
坐在我旁边的红色影子突然发出了声音,说道:“我也觉得你可能不能大致看得清。”
我夹野菜糕的筷子突然松了,才吃了几口的野菜糕,重新掉回了自己的碗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