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侍卫重重地踢了一下我的腿,让我吃痛地跪下,我看着坐在座位上的魏瞻锡,我的命在他眼里,还真是连蝼蚁也不如。
魏瞻锡没有看我,只是喊了一句,“带犯人!”
只看见了另外一批的侍卫,带着押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应该是受了重伤,连走路都不稳了,但还是被那些侍卫粗鲁地向前拉去。
将他绑在了前面的那根木桩上,正对着我,最后掀开了戴在他头上的黑色的布袋。
我惊讶地看着那个男人,他这次带了一个比较普通的面具,露出了深邃的眼睛和冷峻的下巴。是安越瞮!可是怎么会,怎么会是他?我握紧了手,他可是我签了蚊赧之约的人。
魏瞻锡说道:“这个人早上擅闯楼主密室,被我和守卫们给抓住了,听说这个人是观澜阁的人!”底下的人听到这里,一阵的喧哗。
魏瞻锡继续说道:“不过,听说我们望月楼还有一位观澜阁的细作。”
底下的人的声音更加大了点。“怎么会呢?我们望月楼居然还有一位观澜阁的细作!”
“我们望月楼居然混进了观澜阁的细作?是谁?一定要杀了他。”
“是啊。”
魏瞻锡说道:“带证人。”
一位女子慢慢地走了上来,长相端庄柔美,不正是魏瞻锡的大夫人,林盛研吗?
林盛研先是对魏瞻锡行了一个礼,说道:“参见楼主。”
魏瞻锡语气稍微柔和了点,说道:“嗯,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林盛研说道:“好的,是这样的,妾身可以作证,下面的这位骆成厨子就是观澜阁的细作。”
我问道:“你有何证据?”
林盛研说道:“在我被二夫人栽赃陷害的那个晚上,我在白天的时候,却偶然看见有人在公子的书房里,鬼鬼祟祟,一看很像是那个厨子,骆成的样子,下午的时候,我找人去寻了他,问他早上在夫君书房行什么不轨之事,他却从容不迫,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妾身差点就信了,但在晚上的时候,他,骆成却在白天就盯上了我,偷偷跑到我的房间,迷昏了我,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正好被二夫人的人看见了,夫君及时出现,才避免了我被这奸人给玷污了。”说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着十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魏瞻锡走到了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我说道:“口说无凭,就凭这样莫须有的事情,就怀疑我是观澜阁的细作,这未免太可笑了。”
林盛研说道:“那天之后,夫君书房里,楼主的密室的地图就丢了。
可笑,那个地图分明是那天之前的丢了,这林盛研自己也是知道的,还一定要这么颠倒黑白。
魏瞻锡说道:“你说过,你是细作。”
我说道:“但我没有说过我是观澜阁的细作。”这时候,承认我是观澜阁的细作,那跟自寻死路也没有什么区别。
魏瞻锡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好,那你既然不是观澜阁的细作,那你去杀了他,只要你能杀了这个观澜阁的人,我就信你!”魏瞻锡指着安越瞮。
杀他?我怎么可以杀了他,我与安越瞮可是有蚊赧之约的。我不保护他,就算了,若是还主动杀他,那可是会当场魂飞魄散的。我看着安越瞮,安越瞮换了一个平常的面具带着,也是遮住他的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眼神平淡地看着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一场景,眼中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
大堂的人都看着我,我的额头渗出汗来,说道:“小的不会杀人。”
魏瞻锡说道:“你不杀他,你就和他一起死,你自己选,要么,你杀了他,自证清白;要么,你与他一起被杀。”
我看到了凡光启,他此刻正站在安越瞮位置的右边,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剑,可是可么可能,这里这么多人,仅凭凡光启一人,根本救不出安越瞮。
我握紧了我,低着头,良久才说道:“那好,我杀了他。”
魏瞻锡听到了我的回答,但他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骆成,他记得骆成是那种会为了走投无路的母女而向自己求情的人,可是,他今天却逼着骆成杀人,他与骆成,终究是越走越远了。不,只是他与骆成越走越远了,骆成对他从来、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情感,他只喜欢女子。
魏瞻锡说道:“还不快去。”
我站了起来,伸出了手,变出了我的冰刃,冰刃是我的法器。十万个医官里,只有一两个可以召唤出自己的冰刃,冰刃是疗伤的至圣之器,不受任何的外来事物的干扰,即使丢在污泥里,也不会染一丝的污泥,还可以随召唤者的心意,变成各种形状,可以用于各种病症的开刀。
可是我的冰刃从来只用来救人,我没有用它来杀过人。
大堂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我手里突然多出来的泛着淡淡蓝光的冰刃,冰刃全身透明,刚开始的形状是三角的,一手可握。魏瞻锡对我突然变出的冰刃也感到很是惊讶。
我走到了安越瞮旁边,安越瞮的眼神始终没有一丝的波澜,我看到了凡光启,他已经快拔出手里的剑了,我必须得在他动手之前,解决这一切。
我将冰刃抬高,冰刃马上变成了小刀的形状,我迅速地将他插进了安越瞮的胸口,鲜血立马奔涌而出,顺着伤口留了出来,流到了我的手上。
安越瞮自从我走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