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的后院,亦是一片花莆。
清风徐来,药花摇摆。
陈凡坐在冯老的对面,口里不时蹦出些晦涩难懂的名词,谢辛芸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只好将目光从陈凡身上转移,望着院子里两只追逐打闹的黄蝶。
冯老的脸上,则是非常丰富多彩,时而皱眉深思,时而双眼大亮,豁然开朗。
他的注意力,一丝不苟地集中在陈凡身上。
陈凡说的很多地方,直接引用古文,乃是《玄机医典》中的记载,饶是冯通晓古文,也要在脑子里一番转换,才能听懂陈凡所讲。
“陈……陈……额,陈先生,您刚才说的那段,能否说慢点?”冯老抓耳挠腮,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看着陈凡。
他本想称呼陈凡为陈师的,可陈凡不让,只好改称先生。
古代,称别人先生有向别人学习的意思,达者为先,师者之意。只到以后,才逐渐延伸为对男士的尊称。
冯老这句陈先生,并非是现代滥用的那种称呼,实是他心中对陈凡有无上敬意,由感而发。
“唉。”
陈凡叹了一口气,喝了口茶道:“行,不过我只讲这一遍,后面你要是有没听懂的,我也不管了。”
在他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后,冯老对他立马惊为天人,缠着他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冯老积压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在陈凡这里,都有了解答,把他嘴巴都说干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给药钱呢!
陈凡心中,叫苦不迭。
十几分钟后。
“嘶!”
冯老就像被大头针扎了一样,深且长的吸了一口气,双眼亮如星星,他看着陈凡激动道:“陈先生,您太博学多识了,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过陈凡的讲解,他对于药理药性,以及辨药之上,都有了新的理解。
“呵呵,行了。”
陈凡站起身来,道:“你该问的也问完了,我走了。”
“好,那我就不远送了。”
冯老脸上的激动犹在。
陈凡刚才讲的那些,非常之珍贵,他迫不及待想将它们记载纸上,而且,很多地方他还是没有弄懂,急需反刍。
“没事。”
陈凡点点头,然后转头道:“辛芸,我们走吧。”
看到谢辛芸,陈凡哭笑不得,这丫头玩心大起,在那里扑蝴蝶呢,把冯老药莆的药都踩坏不少,看得冯老的嘴角都抽搐了几下。
见状不妙,陈凡赶紧拉走谢辛芸,溜之大吉。
……
“小凡,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呢。”
走到外面,谢辛芸看着陈凡道。
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陈凡简直是个医界鬼才啊,特别是冯老对他那恭敬的样子。
谢辛芸虽然不懂医术,但凭冯老的言行举止,也能看出,陈凡在医道上的学识造诣,肯定非常高。
“是吗?”
陈凡嘿嘿一笑,一把搂住谢辛芸的纤腰,在她耳边耳语道:“不要紧啊,你想看透我的话,改天去我家,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个透。”
唰!
谢辛芸双眼瞪大,脸色一红,在陈凡怀里挣扎:“小凡,你太坏了,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那是哪个意思啊?”
陈凡将她搂得更紧。
谢辛芸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眼眸就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塑。
她的腰就像一块嫩豆腐,无比柔软,搂在手里说不出的舒服。
“反正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才不要看你呢。”
谢辛芸在陈凡怀里扭动着说道。
这时,前面出现一个买菜的大妈,一步步地往这边走来。谢辛芸急忙道:“小凡,有人来了啦,快放开我啊。”
“嘿嘿。”
陈凡坏坏的一笑,手上丝毫没有放松一点半点。
他一只手提着药,只用一只手环住谢辛芸的柳腰,即便是这样,谢辛芸也难以从他的手中挣脱开分毫。
她的身体,与陈凡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个人就像融合一般。
眼看大妈越来越近,谢辛芸脸色发红,还有些发烫,见挣脱不出陈凡的魔爪,干脆将小脑袋埋在陈凡的胸膛。
“啧啧!”
大妈提着一篮子芹菜,斜视了二人一眼,撇撇嘴说道:“现在的女孩在啊,哎哟,这么大热天,光天化日之下,没羞没臊的贴这么紧,也不嫌热!”
大妈嘟囔着,一脸鄙夷,轻哼一声,从二人身旁走过。
没羞没臊!
听到这个,谢辛芸脸色更红了,脑袋埋在陈凡胸膛里,哪里管什么热不热,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
从大妈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这肯定不是个好惹的主。
三分钟后。
“走了吗?”
谢辛芸闭着眼,贴在陈凡怀里说道。
“哈哈,早走了!”
陈凡哈哈一笑说道。
“臭小凡,走了你不告诉我!”
谢辛芸从陈凡怀里起身,粉拳雨点般落在陈凡身上,嗔道:“都怪你啦,那个大妈都把我当成那种人了!”
“当成哪种人?”
陈凡懵懂无知地道。
“就是那种,很……很……骚很轻浮的女人!”
谢辛芸说道。
她在学校见过一些女生,谈恋爱后,就恨不得和男人绑在一起,施展浑身解数,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这样的女人,谢辛芸从来都不喜欢。
然而,刚才路过的那名大妈,俨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