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中，无比的震撼。
多年来，依仗剑道而养成的自信，被陈凡手中一根小树枝摧毁。
练了二十多年的剑，差点被人用一根小树枝给杀了，丢人啊！
秦牧整个人都萎顿了，跪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梦游一样，口里喃喃着些陈凡听不清楚的话。
咄！
陈凡将手中小树枝甩出，插在了秦牧身旁泥土中，扫了秦牧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身旁的小树枝，秦牧整个身体都是一抖。
这根小树枝很细，单手就可以将之折断。
但就是这根小树枝，打败了他，连同他多年的自信一同打败。他一把将小树枝从地上拔起，追上陈凡的背影：“等一下！”
“嗯？”
陈凡回头，看着秦牧道：“怎么，你还有不服？”
“不是的。”
秦牧将小树枝横在手中，看着陈凡，语气中充满恭敬，道：“刚刚那一剑太快，你是如何使出的，我能否请你再示范一下？”
“呵呵。”
陈凡看着秦牧，冷冷道：“你没资格让我指教你。”
刚才秦牧可是要杀他，陈凡没将他杀了，已是手下留情，这货现在却请他出指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若是这话是陈凡几分钟前说的，秦牧肯定会耻笑一番。
但是现在，他觉得陈凡说得没错。
陈凡以树枝代剑，斩断他的龙阳剑，这是什么手段？简直就是当代剑神啊！
若是得到这样一位堪比剑神的前辈指导，那个黄旗令要不要都没事，他在剑道上的疑惑，眼前这位剑神完全可以为他解开。
“我……我愿意做你的徒弟，拜你为师！”
秦牧见陈凡又要走，连忙说道。
啪！
秦牧又一次跪在了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连父母都没跪过，在陈凡面前，却是他今天跪的第二次了。
他一心痴迷与剑道，陈凡刚才树枝贷剑，那一剑实在是刺激到了他，如果不拜陈凡为师，而他又打不过陈凡，他的剑道之心就要受挫，就像一块玻璃出现裂痕。
“你也不配做我的徒弟。”
陈凡直接拒绝道。
之前，他将胡途收为弟子，可是胡途的实力太弱，被杨玄风所杀。
从那以后，陈凡决定收徒弟必须要慎重，怎么也要实力强大，有天赋的。
秦牧的天赋不够，他不想收。
听了陈凡的话，秦牧脸上一脸失望，看着他这幅表情，陈凡便道：“徒弟你是没资格的，不过，我可以勉强收你为仆，我的仆人很多，也不多你这一个个。你若忠心，我心情好说不定指点你一二。”
仆人！
秦牧心头一震，他在古剑楼里，也属于杰出弟子之例，却只能给陈凡做一个仆人。
不过，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他立马说道：“我秦牧愿意做你的仆人，以后，视你为主，马首是瞻！”
冥心种，开！
陈凡也不废话，见秦牧答应，两团绿色火焰，直接从他眼底飘出。
这两团火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烈火。感受到那恐怖的灵魂火焰，秦牧本能抗拒。
不过，看到陈凡的眼神，他知道这是陈凡弄出来的，便不再抵抗。
两团火焰，在秦牧灵魂深处燃烧，种下冥心种。
一段时间后。
秦牧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身体微微颤抖，对陈凡的忌惮更深。
“好了，你已被我种下冥心种，若有背叛，我必将引爆你的灵魂。”
陈凡淡淡说道。
“是！”
秦牧深深点头。
冥心种种下时，他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痛楚，要不是炼剑对他心境的影响，他早已晕倒过去。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陈凡道：“主人，还有不少隐门武者，欲图取你身上的黄旗令，要不要我警告一下他们？”
“不用。”
陈凡摆摆手，无所谓道。
说实话，如今他学了那么多武技，那些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念你态度诚恳，我便指点你一招。”
陈凡从秦牧手中拿起树枝说道：“你睁眼看好了，这一招，叫做‘风卷残云’！”
说完，他将手一抖。
手中的小树枝，立马发出剑一般的鸣音。剑光闪烁，刺出时就像龙游九天，带动神风卷动残云。
秦牧在一旁认真地看，只觉得陈凡的剑招，如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间极为自然，达到了人剑合一之境。
这是教他剑术的师傅都未能达到的境界。
秦牧看得呆了，认真地领悟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咻！
招式舞完，陈凡手中树枝脱手而去，呼啸破空，咄地一声，插进一棵大树当中，将大树穿透。
“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
陈凡拍了拍手，转身离去。
秦牧目送陈凡离去，然后也弄了一根树枝，模仿着陈凡刚才的动作。
仅仅是一记剑招，但秦牧从中看到了陈凡的剑道，这里面，光是一个动作都够他学习领悟的了。
咻咻……
秦牧一遍遍地炼着，越练越是领悟得多。
从陈凡指点的这一招学到的东西，比他一年的学习还要多得多，一招胜百招。他越练，越是被陈凡对剑道的理解所折服。
“看来，能成为他的仆人，我也是赚到了啊！”
秦牧不由得感叹道。
……
陈凡回到家中。
“嗷嗷，凡哥你回来啦！”
看到陈凡，小哈